而后盘腿坐在了羊毛毯上,神情淡淡地扫了一眼周围还站着的佣人:“坐下继续。”佣人们互相对视几眼,惶恐地坐了下来,有生之年能和他们少爷打扑克真是别样的体验。孟梵川身份毕竟摆在那,佣人们开始都缄口不语,闷声打牌。可架不住岑蓁像颗欢乐豆一样活跃气氛,后面就渐渐放开了。“慕小姐,你耍赖,明明我们是和你打的,诶诶,贴旁边一点,挡住视线不好看牌了。”又输了一把被罚贴白条的佣人无奈道。岑蓁将白条挪了挪位置,嘻嘻笑着:“你们也可以请帮手呀。”
孟梵川点点头。
岑蓁收回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然后递给孟梵川看。
屏幕上明晃晃“霍先生”三个大字,孟梵川刚想点头,下一秒想到晚上回来那会儿小姑娘叫裴亦君的称呼,心里莫名有些不悦。
孟梵川闭上眼睛,神情漫不经心:
“岑蓁,你不用先生先生的叫我,我虽是你老板,但关系不至于那么生疏。”
岑蓁愣了愣,然后低下头又开始噼哩啪啦的打字。
过了会儿,手机屏幕又怼到男人面前:“那这个呢?”
孟梵川睁开黑眸,“少爷”两个字跳入视线中。
男人深吸一口气:“......你和庄园里的佣人不一样,换个称呼。”
说完顿了顿,提示道:“你怎么叫裴亦君的就怎么叫我,我不介意。”
岑蓁闻言又愣了愣,而后点点头,低下头改备注。
过了会,又拿给孟梵川看。
置顶联系人:霍老板
人小姑娘还没等孟梵川做出什么反应,先一步开口解释道:
“霍先生,你毕竟是给我发工资的人,我觉得如果直呼你的名讳还是不太好,‘霍老板’就刚刚好,我给我以前的老板就是这么备注的。”
孟梵川:......
岑蓁见人不说话,有些疑惑:“怎么了吗?你不喜欢?”
孟梵川闻言没好气地扫了一眼岑蓁,而后转过身背对着小姑娘。
用遥控器关上了主卧的灯,只留下岑蓁那边的床灯。
孟梵川闭上了眼睛,语气郁闷:“睡觉。”
岑蓁一脸懵逼,怎么感觉霍先生生气了?是不喜欢霍老板这个备注吗?
第二天等岑蓁醒来,孟梵川早就去了公司。
下午小姑娘一人无聊,偶然间找到一副扑克牌,屁颠颠拉着已经做完事的佣人们教她玩。
于是,教着教着几人就这么坐在客厅的羊毛毯上打了起来。
几人不玩钱,输了脸上要被贴纸条,岑蓁又属于人菜瘾大,这局输了也不馁,拉着人要复盘。
所以孟梵川下班回来,长腿迈进客厅就看到岑蓁盘腿坐在地上,白皙的小脸上贴满了白条,手上拿着扑克牌,一副认真思考状。
刚出了牌的女佣人正在逗她:“小地主,这牌你要不要,不要我可就继续出咯?”
说着还晃了晃手上没剩几张的牌,继续调侃:“哎呀,下张白条都没地方贴了,小地主都要变成被贴符的小僵尸了。”
话音刚落,另外一个“农民”女佣跟周围围着的三两个佣人笑了起来。
岑蓁闻言没好气地吹了吹额头上贴的白条,气势汹汹地甩出了一张“大王”。
一副“怎么样,出手就是王,就是这么厉害”的神气小表情,逗乐了所有人。
旁边的女佣忍不住笑着捏了把岑蓁的小脸:“对对对,你最厉害。”
孟梵川也跟着轻笑一声,小东西还挺招人喜欢。
男人想着,往前走了两步,对面的女佣最先看到他,惊了惊,而后慌忙从地上站起身,不忘给周围的人使眼色。
佣人接收到讯息,回头一望,嬉皮笑脸的神色瞬间正经起来,也跟着站了起来。
岑蓁还不知情,等着人出牌:“诶,小鱼你站起来干嘛?快出牌呀。这把我肯定能赢!”
小鱼尴尬地咳了咳,怼了怼小姑娘的手臂,示意人往旁边看。
岑蓁转头,就对上孟梵川那双深邃的黑眸。
小姑娘跟着站起身,笑了笑:
“琛爷,你回来了?”
琛爷?小姑娘更加疏离的称呼让孟梵川皱起了眉头,心里泛起丝丝不悦。
岑蓁见男人神色不悦,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心里有些害怕。
糟了,是不是她撺掇佣人不干事带薪陪她打牌让琛爷生气了?看电视说,资本家都挺爱剥削的。
她好像昨晚就惹琛爷不开心了。琛爷生气了,会不会不让她待在这了呀?
这边岑蓁在心里七上八下,那边孟梵川在心里淡淡地叹了口气,放缓了神色,几步走到小姑娘面前,轻轻敲了敲岑蓁的脑袋:
“以后还是跟以前一样叫我。”
长指撕下她脑门上的白条,笑道:“小笨蛋,这是输了多少把?”
男人好看的笑容让岑蓁缓了缓心,也跟着笑了笑:“小鱼她们太厉害了。”
孟梵川闻言,一边将手上提着的公文包递到岑蓁怀里,一边接过小姑娘手上被打得稀巴烂的牌。
而后盘腿坐在了羊毛毯上,神情淡淡地扫了一眼周围还站着的佣人:“坐下继续。”
佣人们互相对视几眼,惶恐地坐了下来,有生之年能和他们少爷打扑克真是别样的体验。
孟梵川身份毕竟摆在那,佣人们开始都缄口不语,闷声打牌。
可架不住岑蓁像颗欢乐豆一样活跃气氛,后面就渐渐放开了。
“慕小姐,你耍赖,明明我们是和你打的,诶诶,贴旁边一点,挡住视线不好看牌了。”又输了一把被罚贴白条的佣人无奈道。
岑蓁将白条挪了挪位置,嘻嘻笑着:“你们也可以请帮手呀。”
被贴上白条的佣人们内心哭泣,她们上哪找可以打得过少爷的帮手啊。
孟梵川牌技一顶一的好,连打几把大获全胜,将岑蓁输了的牌都给赢了回来。
每赢一把,岑蓁欢呼一声,撕下自己脸上的白条,屁颠屁颠地贴到佣人脸上。
待脸上最后一张也贴了回去,佣人们叫苦连天,收拾好扑克牌怎么也不肯打了。
岑蓁抱着孟梵川的公文包,跟在男人后头一脸崇拜:
“霍先生,你好厉害哦。刚刚那么烂的牌都能赢了农民。”
孟梵川一转头,就对上小丫头的星星眼,好笑地摸了摸岑蓁的小脑袋:
“吃饭去了,小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