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呼啸,阮菀瑜瘦的就像一张纸片,随时都能被风吹走。就这样忍着疼,她一步一步前行,从清晨走到了入夜,终于抵达了曾经的阮家别墅。但她不敢上前敲门,只敢躲在废弃的电话亭里,望着阮家别墅门前的那盏私人路灯。爸爸曾说,只要路灯亮着,就是他在说:欢迎回家。阮菀瑜就这样静静望着,从夜幕等到夜深,又从深夜等到凌晨。那盏灯,却再也没有亮过。阮菀瑜眼中最后一丝光芒寂灭,拖着瘸腿,她悄无声息来又悄无声息走。可走着走着,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淮苓!”一道悲痛之声传来!
阮菀瑜还没搞清楚状况,整个人便被人狠狠拽在地上。
她看到了宴祁铭抱起了宴淮苓,满脸焦急与悲痛,在看见自己之后那眼神只剩暴戾的杀意——
阮菀瑜吓得浑身发抖,她爬到宴祁铭腿边,语无伦次解释:“祁铭,是她自己撞上来的,你信我一次……”
话还没完,宴祁铭却一脚踢开她,阴森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撕碎:“阮菀瑜,你最好祈祷淮苓和她的孩子没事,否则,我定让你牢底坐穿!”
阮菀瑜匍匐在地,捂住胃部疼到冷汗直流,脑海也一片混乱,意识也逐渐模糊。
孩子?
可宴淮苓既然有了孩子,为什么还要撞上来?
自己该怎么去解释……
阮菀瑜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在女子大牢,迎接她的,竟然是入狱五年的惩罚!
熄灯哨响后,毫无防备的阮菀瑜便被同监的犯人从床上拽了下来。
“你们想要干什么?”
回应她的是凶狠甩来地一记耳光!
“阮菀瑜是吧?宴先生托我给你带句话,你害了他的挚爱,才被判了区区五年,他觉得还不够。所以托我们向你再讨回没还完的债!”
拳头如落雨般袭来,好像要把她的每一根骨头都敲碎。
阮菀瑜抱着头朝门口躲去:“救命!”
“来人啊!求求谁来救救我……”
回应她的绝望是更剧烈的欺凌,阮菀瑜怎么也躲不开。
她想不明白,自己只是爱上了一个人,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
……
三年后,女子大牢大门打开。
狱警程序性地叮嘱道:“9256号阮菀瑜,表现良好,减刑两年。出去了好好做人,不要再回来了。”
阮菀瑜双目空洞点头,随后拖着一条两年前瘸了的腿,走进了风雨里。
冰冷的雨水打在瘸腿上,顿时一阵刺骨的疼,可阮菀瑜麻木的神情反而有了一丝波动。
她终于活着出来了……
狂风呼啸,阮菀瑜瘦的就像一张纸片,随时都能被风吹走。
就这样忍着疼,她一步一步前行,从清晨走到了入夜,终于抵达了曾经的阮家别墅。
但她不敢上前敲门,只敢躲在废弃的电话亭里,望着阮家别墅门前的那盏私人路灯。
爸爸曾说,只要路灯亮着,就是他在说:欢迎回家。
阮菀瑜就这样静静望着,从夜幕等到夜深,又从深夜等到凌晨。
那盏灯,却再也没有亮过。
阮菀瑜眼中最后一丝光芒寂灭,拖着瘸腿,她悄无声息来又悄无声息走。
可走着走着,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她其实明白,从三年前起,这世上就再也没有阮家千金阮菀瑜,只是罪人9526号。
爸爸清正了一辈子,却出了她这么个污点,不要她也是应该。
……
罪人9526号找不到好工作,在桥洞睡了三天后,阮菀瑜应聘上一家酒店的清洁工。
入夜。
阮菀瑜打湿了抹布,弯下腰来,半跪在地上细致地一寸寸擦拭着地板上的污渍。
就在她擦拭完一条走道,拎着水桶走向另一条走道的时候,沾满污水的毛巾掉在了一双昂贵的皮鞋之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阮菀瑜匆忙寻找着干净的毛巾想要补救,却听见头顶之上传来了男人冰冷地命令声:“把头抬起来。”
冰冷的男声与折磨了她整整三年宛若梦魇一般的声线重合!
宴祁铭!他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