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识周呈决这么多年,竟从未发现过任何问题。在医学界具有绝对权威的周呈决,若稍有不慎被周身的人发现,那问题就大了。恐怕会掀起一阵恐慌与舆论、谩骂。总归来说,这是一个决不能轻易被他人知晓的大秘密。周呈决竟就这么随意地同自己说了,他就不怕自己会蓄意报复吗?不过自己就算说了恐怕也无济于事,只会被当作是因爱而不得而恶意中伤,没有任何证据。顾婉轻叹一口气,轻声呢喃。“周呈决……你为什么总要和我扯上关系?”半稚后。
周呈决一怔,却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顾婉并不是个愿意被胁迫的人,何况自己用红玫瑰的秘密来吸引她的兴趣,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是他心急了,想得不够周全。
说起来,也不知顾婉若是知晓了那花是自己送的,会不会觉得自己嫌恶又恶心。
“好,那我下次……”
周呈决正欲先行告辞,却听顾婉又继续说着。
“我不愿意根据你的意愿去消除你自己,这与劝一个人自杀没有任何分别。”
“我不知道人格分裂的治疗方法,但我想肯定会有其他温和的方式。”
“如果是周呈决本人的意愿,或许我能理解。”
“我不会答应你的请求,但如果有其他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可以来找我。”
就好比一间屋子来了不速之客,主人可以选择呼叫保安来驱赶不速之客,但不可能会有不速之客主动请求保安来将自己抓走。
这对于保安的角度来看,会觉得非常怪异。
而顾婉此刻就是这名保安。
周呈决竟未想过会是以这种原因被拒绝,一时间竟定在原地。
“周呈决,你该离开了,问诊时间已经到达了上限,不要耽搁了后边的病人。”
顾婉出声提醒,周呈决这才发现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之久。
对于顾婉的多年习惯,一般一名病人的问诊时间是半小时以内,此时已经算是延长许久了。
“好,下次见了,阿稚。”
周呈决拿起检查报告,起身离去。
阿稚二字被刻意减缓速度,尾音上扬。
顾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中出现了一个可能性。
周呈决从不叫自己阿稚,而那个跟踪狂却总这么亲昵的叫自己。
红玫瑰不会是周呈决送的吧?
想着,又自行否认了,周呈决的玫瑰是送给沈玉宛的,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如果是他送的,又为何也是红玫瑰,他分明心知的是沈玉宛喜爱红玫瑰。
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最重要的原因是,周呈决怎么会爱自己?
想到这一点,前面的所有想法皆被推翻。
“下一位。”
顾婉晃了晃思绪杂乱的脑袋,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口水,开口道。
一名中年女人走进屋内,一边走一边询问。
“你好,邱医生,我最近……”
索性今日病人不多,就两名病人进来进行了一些简单的问诊后就开始了空档期。
顾婉趁此机会开始捋一捋自己的思绪。
方才发生的事打破了她的常规认识,一时间竟似在做梦。
她认识周呈决这么多年,竟从未发现过任何问题。
在医学界具有绝对权威的周呈决,若稍有不慎被周身的人发现,那问题就大了。
恐怕会掀起一阵恐慌与舆论、谩骂。
总归来说,这是一个决不能轻易被他人知晓的大秘密。
周呈决竟就这么随意地同自己说了,他就不怕自己会蓄意报复吗?
不过自己就算说了恐怕也无济于事,只会被当作是因爱而不得而恶意中伤,没有任何证据。
顾婉轻叹一口气,轻声呢喃。
“周呈决……你为什么总要和我扯上关系?”
半稚后。
鲤城有一场医学界的学术交流会即将举办。
医院安排了几名优秀医生去参加,其中一名就是顾婉。
大家一番好意推荐,顾婉也就未推辞。
只是才走到门口处,便撞见了熟悉身影!
只见那身材凹凸有致的美艳女人径直向她走来,笑道。
“邱小姐,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