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朵见她面色发红,赶忙放下饭菜,上前细看:“姑娘,你的脸好红,是不是着凉了?”林婉霜一愣,忙把她推搡了出去:“你先去吃饭,我先更衣。”“哎?”梅朵一头雾水看着紧闭的房门。平时她更衣不都是自己伺候的吗?怎么这次?“小丫头,你家姑娘呢?”石璟的声音让梅朵回过神:“姑娘要更衣。”而后突然反应过来,怒瞪着他:“叫谁小丫头呢?”石璟一如既往地被她的迟钝逗乐,将手里的药膏塞到她手里:“你家姑娘手被烫伤了,殿下让我送药来。”
容行止被石璟这一问愣了瞬。
自己心仪林婉霜吗?
他不禁在心中又问了一遍,耳畔也跟着响起林婉霜的声音。
平和的、恼怒的、悲伤的、开心的等等,他虽看不见她的脸,却能从声音中听出她的喜怒哀乐。
这些再平凡不过的情绪却不知何时起牵动着他的心,让他跟着起起落落。
容行止摸索着拿起药,答非所问:“把药送去。”
石璟失望地撇撇嘴:“是。”
脚步声渐渐远去,苦涩的药汁也随之入口。
容行止向来不喜欢这些苦药,但为了治病喝了三年的药。
但这一次的药竟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丝甜味,是他从未尝过的甜……
林婉霜回到房间,梅朵正将早膳端来,见她有些慌乱的模样,不由问:“姑娘,你怎么了?”
“没什么……”林婉霜心不在焉地摇摇头。
梅朵见她面色发红,赶忙放下饭菜,上前细看:“姑娘,你的脸好红,是不是着凉了?”
林婉霜一愣,忙把她推搡了出去:“你先去吃饭,我先更衣。”
“哎?”
梅朵一头雾水看着紧闭的房门。
平时她更衣不都是自己伺候的吗?怎么这次?
“小丫头,你家姑娘呢?”
石璟的声音让梅朵回过神:“姑娘要更衣。”
而后突然反应过来,怒瞪着他:“叫谁小丫头呢?”
石璟一如既往地被她的迟钝逗乐,将手里的药膏塞到她手里:“你家姑娘手被烫伤了,殿下让我送药来。”
梅朵拿着药膏,自言自语:“看姑娘脸那么红,我还以为她着凉了……”
闻言,石璟眸色一亮。
林姑娘脸红了,莫不是对殿下也有意思?
不过让容行止有些头疼的是之后林婉霜显然开始疏远他。
如果他不开口,她绝不多说一句话。
他不善于处理这种男女之事,只觉林婉霜的逃避让他很烦躁,偏偏又无法通过眼睛去看对方的真情实感。
路上,林婉霜借透气下了马车,再一次减少与容行止独处的时间。
她站在路边,视线落在京城的方向。
梅朵和石璟跟个孩子似的蹲在一旁扒开雪堆,不知在找些什么。
林婉霜望向他们,心中有些羡慕。
倘若当初不答应陈云芳的苦求,她兴许能得一段平凡姻缘。
目光一转,林婉霜看着马车,还未平复的心又起了波澜。
她此生不能嫁人,所以不能对任何人动心,何况是将来的天子。
突然,不知从何而来的箭朝林婉霜射去。
石璟眼神一变,翻身过去用剑鞘挡掉。
马匹似是受了惊嘶吼起来,侍卫大喊:“有刺客,保护殿下!”
林婉霜一僵,同梅朵一起被石璟推上了马车。
梅朵胆子小,加上几月前才险险捡回小命,顿时吓得全身哆嗦。
林婉霜握着她的手,安慰道:“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然而她的声音却有些颤抖,眼神同样露出了丝恐惧。
但容行止面不改色地坐着,听着外头刀剑相碰的声音,他缓声道:“莫怕。”
林婉霜眸色微怔,却不得不承认这简单的两字给了她安全感。
容行止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眉眼深沉:“这一次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