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能预料到的答案,就这么亲耳听见。宁文慧死死咬着唇,压下心里涌上的苦涩痛意。她没让徐锦年发现,落荒而逃般离开。傍晚。宁文慧照常接孩子回到家。让孩子出去玩,她正准备做饭,就见堂屋里,徐秀莲正在踩着木梯挂一副全家福。宁文慧一愣。只见那全家福上,徐父坐在中间,徐秀莲和徐锦年站在后面。没有她和孩子。宁文慧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去拍的……密密麻麻的酸楚挤满心口。
本就能预料到的答案,就这么亲耳听见。
宁文慧死死咬着唇,压下心里涌上的苦涩痛意。
她没让徐锦年发现,落荒而逃般离开。
傍晚。
宁文慧照常接孩子回到家。
让孩子出去玩,她正准备做饭,就见堂屋里,徐秀莲正在踩着木梯挂一副全家福。
宁文慧一愣。
只见那全家福上,徐父坐在中间,徐秀莲和徐锦年站在后面。
没有她和孩子。
宁文慧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去拍的……
密密麻麻的酸楚挤满心口。
失神间,却忽地听见砰地一声响!
宁文慧定睛看去,却是徐秀莲不小心碰掉了她母亲的遗照。
遗照摔在地上,玻璃四分五裂。
“哎呦,吓我一跳!”
徐秀莲没半分愧疚,甚至还翻了个白眼。
宁文慧看着地上遗照上母亲的面容,心狠狠抽痛。
她蹲下身去捡开玻璃碎片。
就听见徐秀莲讥讽的声音响起:“正好,宁文慧,你这次干脆给你妈的遗照移到你自己房间去!一个外人的遗照,本来就不该挂在我徐家堂屋。”
碎片划破了指尖,鲜红一片。
宁文慧的心也一瞬被刺得鲜血淋漓。
妈,你听见了吗?
从始至终,我们母女都是外人。
宁母自嫁进徐家后,对徐秀莲和徐锦年视如己出,对徐父更是言听计从,除了临终前做了这件傻事之外,宁母没对不起徐家任何人。
可到头来,她在徐家人心里,却只是一个外人。
宁文慧捏着遗照,第一次鼓起勇气争辩:“姐,再怎么说我妈也是你爸正儿八经领了证,陪伴了十来年的妻子,你凭什么说她是外人?”
徐秀莲还没说话,听见动静来查看的徐父当即冷声开口。
“我的发妻只有秀莲他妈,要早知当初你妈打得是把你嫁给我儿子的主意,我说什么都不能同意你妈进我家门!”
徐父的话就像是一耳光打在了宁文慧的脸上。
她抬头看去,却见徐锦年就跟在徐父身后。
两人目光对上,他皱起的眉头满是不耐:“宁文慧,你现在每天怎么就这么不安分?”
宁文慧的心霎时痛到麻木。
视线在他们徐家三人脸上掠过,他们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冷漠。
她的手一点点攥紧。
血迹在指缝间流出来,可她却恍若未觉。
宁文慧一句话也没再说,只捧着母亲的遗照回了屋。
小心翼翼擦拭着上面的血迹,泪水啪嗒落下。
前世今生两辈子,宁文慧第一次生出离开徐家的念头。
可这么多年,她和孩子都倚仗着徐锦年……
宁文慧翻看着老板娘给她结的工钱,心里有了决心:她要赚钱,赚更多更多的钱,这样才能带着童童过好日子。
之后一段日子。
宁文慧白日里干完活后就在家里做些缝补手工活。
这都是老板娘在得知她想赚钱后,给她大肆宣扬,招揽的熟客生意。
直到这日。
门外来了一个年轻人,朝她礼貌问:“请问是宁文慧宁女士吗?”
宁文慧心一紧,还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事。
“什么事?”
看出她的紧张,那人笑了笑:“别紧张,我叫张佳永,是张记裁缝铺的,我奶奶看过你的手艺,说你是个好苗子,想让我来问问你,有没有意愿去我家铺子?”
宁文慧却是当场愣住了。
张记裁缝铺,那可是全城最出名的裁缝铺子了,听说做衣服都得排号的。
她这样的手艺,竟能被张记看上吗?
见宁文慧迟疑,张佳永也不急,只递上地址:“没事,不急,你慢慢考虑,愿意的话就来找我。”
宁文慧迟疑接过:“……好。”
张佳永很快离开。
那张纸条捏在手里,莫名发烫。
正失神,手中的纸条却突然被人抽走。
宁文慧心一紧,抬眼就看见徐锦年漠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