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安静,很少来这样的地方。每个人身旁都带着女伴,正经事没谈几句。有人说做游戏,男男女女围在一起,互相猜对方心里的数字。猜不对,就得嘴对嘴喂身边的人喝酒。江禾不想玩,可众人难得见到沈时修身边带女人,都来起哄,她只能硬着头皮。轮到沈时修和江禾,她要猜此刻男人心里的数字。这游戏,不管怎么玩,女方都是被动。想了几秒,江禾缓缓说了自己的生日,九号。众人都热切地盯着沈时修表情,见他摇了摇头,场面顷刻间热闹开。
十几秒的静默,江禾看不见的地方,男人深邃瞳眸中波澜平静,随即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
沈时修轻轻将她从怀里推开,双手握着她的肩,面容冷峻,温情退却大半。
说话时唇角带着玩味,“那要看沈太太表现了。”
沈时修出门后,时间还早,可江禾怎么都睡不着了。
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正要敷面膜,方雯来了电话。
“禾禾,试镜时间在两周后,徐雅宁也报名了。”
提到这几个字,方雯呸了一下,“就她那假脸,表情都不敢做,还真敢去!”
说完又正经起来,“禾禾,如果只论形象和演技,你绝对能拿下的。”
这本小说,江禾很喜欢。
没有那些外界因素,她也想演。
可想到沈时修那似是而非的态度,不免头疼。
稳了稳心神,对着电话回答,语气坚定,“我会好好准备。”
和沈时修同床共枕半年,除却亲密时的习惯,江禾对他一无所知。
只能安慰自己,他那么深沉,喜怒不形于色,没有一口答应也正常。
昨晚的样子历历在目,自己明显是讨到他欢心了。
临近傍晚,沈时修让人送来一套礼服,要江禾陪他去个酒局。
宝蓝色丝绒长裙包裹严实,唯一别致的高开叉,裙边镶嵌着钻石,灯光下熠熠生辉。
对着镜子慢慢穿上,刚好挡住昨晚留下的痕迹。
江禾化了下妆,扎成丸子头,露出光洁的额头,涂上红唇。
走到车库,那辆黑色宾利已经停在位置上,从外面看不进去。
江禾注意力都在裙边,怕摔跤,提着裙子,小心翼翼地往里钻。
还没坐稳,身侧大掌搂住她的腰,江禾下意识低呼一声。
沈时修笑意分明,另一只手指腹轻点红唇,“今天很美。”
江禾知趣地靠在他肩头,任由略微粗粝的感受在腰间游走。
车子从锦城繁华地段经过,再度驶离,最后停在了一处并不显眼的会所。
眼前这地方,江禾总觉得有些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
一楼有驻唱和舞池,二楼是单独的房间,保证私密性。
看着来往的年轻面孔,江禾不禁疑惑,这儿实在不像他会来的地方。
她没来得及多想,挽上沈时修支起的手臂,一起走进了包房。
里面的人江禾都不认识,除了沈时修的发小,陆庭深。
在锦城,陆家是仅次于沈家的存在。
见到她出现的那一瞬,陆庭深不由得瞪大眼睛,明显诧异。
随即收回视线,走上去和沈时修玩笑,“我说沈大公子来这么晚呢,原来是有美人相伴。”
沈时修和江禾隐婚,他是知道的。
有外人在,陆庭深也装作第一次见江禾,和她颔首致意。
留给沈时修坐的,自然是主位。
江禾跟着坐到旁边,兴致缺缺。
她喜欢安静,很少来这样的地方。
每个人身旁都带着女伴,正经事没谈几句。
有人说做游戏,男男女女围在一起,互相猜对方心里的数字。
猜不对,就得嘴对嘴喂身边的人喝酒。
江禾不想玩,可众人难得见到沈时修身边带女人,都来起哄,她只能硬着头皮。
轮到沈时修和江禾,她要猜此刻男人心里的数字。
这游戏,不管怎么玩,女方都是被动。
想了几秒,江禾缓缓说了自己的生日,九号。
众人都热切地盯着沈时修表情,见他摇了摇头,场面顷刻间热闹开。
江禾端过面前的酒杯,轻抿一口,没吞下去。
有人声音传来,“喝这么点,怎么够啊?”
江禾闭了闭眼,杯沿刚触到嘴唇,被沈时修一把夺走。
仰头饮尽杯中液体,右手扣住江禾后脑,尽数渡入口中。
笑闹声不断,江禾双手紧紧攥着椅面,默默承受。
沈时修也不避讳,和她忘我地痴缠着,吻了好一阵。
江禾脸色红透,不知是被醉的还是羞的,站起来说去洗手间。
一个人往外走,低着头看裙边,不小心撞到宽阔的胸膛。
江禾有些头晕,下意识喃喃道,“对不起。”
头顶传来一道散漫又富有磁性的嗓音,“没关系,江禾小姐。”
江禾倏然间抬头,对上一张年轻帅气的脸庞。
男人身形高大,黑色皮衣,头发微乱,气质不羁。
江禾不认识他。
迟疑着开口,“这位先生,我们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