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新摇了摇头,“走吧,我们出去说。”两人在警局找了一个休息区,温新将刚刚发生的事全程告知舒双月。她气得在在原地直打转,越想越气,“怎么会有这么过分的父母?凌宣这些年到底怎么过的?若是我,他们来京都的费用都自己出,跟我们没关系,他不是还有个儿子吗?姐姐在世扶贫他,出事了连人影子都没见到!”温新靠在椅子上,心里那股酸涩的情绪怎么也压制不住,闭眼道,“凌宣这么多年肯定也挣扎过,她也许把洪韬当成唯一的救赎吧,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份救赎竟然是另一个深渊。”
两人完全不像刚刚那副模样,尚且像为人父为人母的样子,还懂得要询问凌宣的事情。
可自从刚刚两人说出心里话的时候,温新便不再这样想了,这些年,凌宣被当做扶弟魔,月光一族,还得接济弟弟,现如今人都不在了,还要被家人诋毁心生怨气。
温新鼻腔发酸,顿时红了眼,仓促的将眼眶里的泪水逼退,“叔叔阿姨,你们最近在京都的一切开销我会负责,其余的,恕我无能为力,抱歉。”
陈桂芬和王明原本一副‘占便宜’的脸色瞬间变化莫测。
在观察室的陈川听见温新临危不乱,思路十分清晰,忍不住赞扬道,“老大,温小姐真厉害,这样的话,我们就应该把重心放在洪韬身上了。”
沈宴站在他的身侧,双手交握在胸前,一双锋利的眼眸完全盯着询问室里,听见陈川的话,不免勾唇,‘她爸爸可是华国的一名英雄,英雄的女儿一直都很优秀。’
这时。
沈宴率先看见陈桂芬和王明的表情不对,立马走出观察室将询问室的门打开,眼眸里透露出深沉之意,语气冰冷,“你们想干嘛?”
陈桂芬和王明立马坐在凳子上,仿佛刚刚要嗜血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警官同志,我们就是想、想跟温新说点事。”
沈宴拉过温新旁边的椅子,坐着离她有点远,“说吧,我一起听听。”
温新噘嘴看了眼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满的哼了一声。
陈桂芬看见沈宴就有点怵得慌,长相清冷,骨子透露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她在小镇里从来没看见过这样的男人,只好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男人,“你、你说。”
王明抿了抿唇瓣,一鼓作气道,“你们也知道,凌宣有个不成气候的弟弟,最近要结婚了,这凌宣不在了,家里的开销又大,温新,你是上电视的人,又是网红,肯定赚得多,你就看在俺们失去了凌宣的份上,借我们一点钱,等家里那小子结婚了,俺们就把婚礼上收到的份子钱还给你,你看行不?”
温新简直被气笑了,没见过这么脸大的父母,女儿都死了,还想着给儿子结婚借钱。
她淡淡的问,“要借多少?”
陈桂芬和王明两人觉得有戏,相视一笑。
王明兴奋说道,“不多,俺们就要10万块,除了结婚还得聘礼。”
温新站起身,眼眸里连刚刚的同情之心也没了,“想都不要想了,我不会做慈善的。”
话落。
径直的走出询问室。
接警大厅里,舒双月坐在一角,见温新满脸疲惫出来,赶紧上前迎接,关切的问道,“新新子,怎么了?他们有为难你吗?”
温新摇了摇头,“走吧,我们出去说。”
两人在警局找了一个休息区,温新将刚刚发生的事全程告知舒双月。
她气得在在原地直打转,越想越气,“怎么会有这么过分的父母?凌宣这些年到底怎么过的?若是我,他们来京都的费用都自己出,跟我们没关系,他不是还有个儿子吗?姐姐在世扶贫他,出事了连人影子都没见到!”
温新靠在椅子上,心里那股酸涩的情绪怎么也压制不住,闭眼道,“凌宣这么多年肯定也挣扎过,她也许把洪韬当成唯一的救赎吧,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份救赎竟然是另一个深渊。”
舒双月静静地看着温新,她知道温新身上小时候发生的事,大概是被共情到,所以她才会如此低沉。
她走上前,弯腰搂住温新,“新新子,你别难过了,如今凌宣已经走了,我们一定要帮助警察把幕后黑手找出来,是不?”
温新点头,陡然问道,“最近怎么没有活动安排?”
“我们伟大的尹总在国外谈的那个项目还要等半个月才有答复,另外,你的行程在月底刚好有一场晚宴要参加,这期间的时间你自己安排十场直播,不过,最近尹总总是神出鬼没,不知道在干嘛?”
“那正好,眼不见为净。”
“听说他最近的行程保密,连身边的张助理手机都被没收了,完全没有人知道他在酝酿什么风雨。”舒双月说得很神秘。
但是温新听着跟个局外人一般,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新新子,你最近住在沈警官家里应该很习惯吧?”
习惯吗?
温新想起一些脸红心跳的接触,顺着她的话说道,“还行,就是见面时间少。”
舒双月描述得绘声绘色,“这个我在行,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你且听着,你得发信息给沈警官,不管早中晚都得问候着,这叫什么呢?这叫怒刷存在感,还有,你要制造一些肢体接触,比如你在泡澡,就让他帮你拿衣服,比如你来姨妈了,就让他帮忙买卫生棉,再比如...”
温新及时打断,“这会不会太明显了?”
“就是要明显一点!喜欢一个人得让他明确的知道,tຊ得让他喜欢你就得打直球!”
“那我改天试试。”
舒爽月点点头。
这时。
陈桂芬和王明走出接警大厅刚好看见温新和舒双月坐在一起聊天。
陈桂芬想要上前,王明及时阻止她,“这可是在警/局,若是犯错了,会被抓起来的。”
“可是凌浩的聘礼怎么办?没钱人家姑娘就不嫁过来,那俺们就不能抱孙子,你是他父亲,你想想办法。”
王明瞪了她一眼,拉着陈桂芬离开警局。
翌日。
早上温新没有化妆,正在书房倒腾直播设备,沈宴见状,问,“要不要帮忙?”
“不用啦,沈宴你可以帮我倒杯水吗?等会儿直播可能会口渴呢。”
沈宴靠在门框上点点头,对于她的称呼也慢慢接受,懒得更正,反正这姑娘也不听。
他转身去厨房倒水,才发现原来自己用的透明水杯不见了,换成了两只白色的杯子,两个杯子上画着半个爱心。
可现在这两只杯子并拢放在一起,就是一颗红色的爱心。
这种感觉堵在心口很难说上来。
他随意拿过一只杯子倒了一杯温水走进书房。
抬起眼皮,就看见温新脱了外面的罩衫,只穿了一件绿色吊带针织衫,露出雪白削瘦的肩膀,从脖根处再到肩膀的线条感无比流畅,每一处的位置都恰到好处。
沈宴不动声色的将杯子放在书桌上,转身就要走。
却突然被温新叫住,“沈宴,你等等,我背后的肩带掉了,能搭把手帮我扣一下吗?”她的话语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正经,好像就真的只是搭把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