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茵芷没听:“我说了,要么放我走,要么让我死。”傅君尧知道,季茵芷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就像曾经的他一样。他开口,对季茵芷说起两家的恩怨。“其实我当初也像你一样,一想到你家做的事情,我就恨。”季茵芷冷哼一声:“我家收养你,给你吃穿,倒养出个白眼狼来了。”傅君尧没理会她的气话,自顾自说下去:“当年,我们傅氏也是因为你爷爷,才落得那样的下场,我父亲跳楼身亡,我母亲车祸而死,知知,我的境遇,当初比你更凄惨。”
季茵芷神情冰冷:“现在我想起了一切,没必要再陪你玩无聊游戏了。”
她想要离开,可是傅君尧眸色一沉。
季茵芷走到了病房门口,可是两个身穿西装的男人挡住了去路。
“季小姐,抱歉,您不能离开。”
季茵芷眸眼一眯,愤怒地看着身后的傅君尧。
“凭什么不让我走?”
傅君尧深邃的眼眸里透着浓郁的黑色,像是两个无底洞般让人望不到边际。
他开口:“你忘了,我们签过协议。”
“协议?”季茵芷冷笑一声,“是洛白黎签的,我是季茵芷,放我走。”
傅君尧深深吸气一声,声音冷沉:“不可能。”
他早已心里暗暗起誓,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她离开。
可是知道了一切的季茵芷,又怎么可能会乖乖的待在他身边?
她只想要离开,而傅君尧哪怕使用强力,也要让她留下。
季茵芷最终还是被带回了傅家。
在那个傅君尧曾经为她精心装饰的房间里。
房间和以前季家的摆设都一模一样,以前,季茵芷还觉得感动,还觉得傅君尧是怕自己太想家了,所以才布置成这样。
可现在,季茵芷只觉得讽刺。
这样相似的装潢,只会提醒她,让她一遍又一遍地想起傅君尧对自己家里做的事,想起自己的父亲是因何而死,母亲又是为什么会离开家门?
桩桩件件,清晰深刻,她忘不掉。
现在她只觉得,傅君尧是造了这样一个华贵精美的笼子,想要驯服一个和她有着血海深仇的人,做他乖顺的金丝雀。
笑话!
季茵芷怒不可遏,房中的一切都显得如此碍眼。
她将橱窗里的珠宝首饰,全都砸到地上,又拿了剪刀,将衣帽间的所有昂贵衣服,通通剪得稀碎。
傅君尧关着她,不让她好过,那她就想尽办法给他添堵,也不让他好过!
可是晚上傅君尧回家来,只是吩咐管家换了新的一批。
季茵芷愈发愤怒,第二天又如法炮制。
可等她第三天醒来,被她弄坏的东西,又换了新的送过来。
季茵芷意识到这种反抗方法无效,他的钱,多得数不清,甚至季氏最辉煌的时候,也不及现在傅氏的二十分之一。
这点小钱,就像是汪洋里的一滴水。
傅君尧压根不放在心上,晚上,他来到季茵芷房中。
明明身形还是那般挺拔,却透着些萎靡之态,轻轻喊了一声:“知知。”
季茵芷从床上坐起来,手里拿着一把小刀,抵住自己的喉咙。
她双眼恨得通红,警告他:“要么放我走,要么让我死。”
傅君尧大惊失色,连忙开口:“你先将刀放下。”
季茵芷没听:“我说了,要么放我走,要么让我死。”
傅君尧知道,季茵芷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就像曾经的他一样。
他开口,对季茵芷说起两家的恩怨。
“其实我当初也像你一样,一想到你家做的事情,我就恨。”
季茵芷冷哼一声:“我家收养你,给你吃穿,倒养出个白眼狼来了。”
傅君尧没理会她的气话,自顾自说下去:“当年,我们傅氏也是因为你爷爷,才落得那样的下场,我父亲跳楼身亡,我母亲车祸而死,知知,我的境遇,当初比你更凄惨。”
季茵芷眉头紧皱,却不肯相信傅君尧的话。
她怒声道:“傅君尧,你好不要脸,竟然编排这种话来污蔑我爷爷,我爷爷对你那么好,将你当亲儿子,你怎么敢?”
傅君尧垂下眼眸,落下阴影,他声音忧伤又沙哑:“我知道他对我好,可是我忘不了我父亲的死状,就像你现在将所有罪责都怪到我头上一样。”
他抬眼看着季茵芷:“知知,我们都被过去的仇恨蒙蔽了双眼,你我亲人,都已经不在,我们只剩下了彼此,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不要再守着仇恨过活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