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贺铭征温柔地伸出手臂,环住她的背部,引导她窝入他坚实而温暖的怀抱。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尽情哭吧,不必压抑。释放你的恐惧和难过,我陪着你。”他的手放在她后背一下一下地轻拍,这种轻柔且具有力量的轻拍,让沈以安忆起小时候如受委屈了,她的爸爸同样以这种方式安慰她,一下又一下的轻拍她的后背,安全妆且有力。是的,她的确需要温热的体温帮她驱走那段恐怖的记忆,整个过程,最深刻印她脑海的是,索占姆那个腥红发狂的眼神,仿若无形的恶魔般,如影随形般纠缠她。
沈以安洗完澡出来,在房间没看到贺铭征的身影,心里一紧,顾不上什么换上室内棉拖鞋,赤着脚开门就往他的房间走,刚推开房门,下身围着浴巾,正在拭擦湿发的贺铭征也正推开浴室门出来。
两人视线交汇,贺铭征注意到她赤着脚走过来,连忙扔下手中毛巾,阔步走过来,俯身抱起她,将她放到床上,“怎么鞋也不穿?”
“我以为你……”沈以安说着停了下来,突觉自己很是矫情,自我颇为唾弃。
“别怕,我在。你之前经历的那些事,已经过去了。”贺铭征没想到她受影响如此之深,向来从不粘人的她,现在只是洗个澡的功夫,她便安全感顿失,连鞋都顾不上穿,就跑来找他了。
这得是受多大的刺激才会有这样的举动?贺铭征对那两个该死的家伙更为痛恨了。
还有盛明媚,看来他一直容忍她的行为,并无益处,现在连种阴损的招数都敢使出来了!唆使他人合谋毁别人名节,何其歹毒?假如她自己易地而处,稍微一想,也会觉得良心过意不去吧?
现下人赃并获,口供加视频,单单有这些,想来都用不上盛老爷子出面,将这些证据给彼此的母亲各送一份,他与盛明媚这桩婚约,注定成不了!
如此品行不端的女人,他们贺氏怎允许她入门?给她母亲也送一份,意在告之并约束其女儿的行为,别再一错再错。识相的话,自然退婚,免得将为他话说得过于难听了。
当他收到这个信息的时候,正好与某地级市领导在商讨开设新能源储能基地,所以没第一时间回复,后面当看到时,他立马感觉不对劲,跟在身边的盛明扬得知,脸色亦是大变。
还提了一嘴这两鬼佬的性传闻,外国人向来玩得花,各种招数全上,通常不太关注女伴的感受和安全,尤其那个索占姆,恃着自己出身大家族,玩的更是毫无顾忌,玩残过几个。诸如此类,各种骇人听闻的性癖爱好,层出不穷。
听得贺铭征心惊肉跳,当下先给严特助去了电话,说明了情况,让他尽快动用关系网,搜寻沈以安的踪迹。
通完电话,他们匆忙抛下领导,直接返回。在往晋城赶的时候,生怕严特助带人过去太迟没赶上,当时他还曾设想过多无数种可能,万一……
真是越想越觉得怕!
所幸,天可怜见,严特带去的人千钧一发赶到,把她安全地带回来了。
沈以安端详将她放到床上后,便去浴室拧了毛巾,蹲下来替她细致擦脚的贺铭征。俊脸沉如水,一言不发,根本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
沈以安忍不住问,“你在生气吗?”
贺铭征的视线从她纤白的双脚移开,转到她脸上,语气平静地否认,“没有。”
说着正要站起身,却遭一双纤臂绕过他的颈项,就着他半蹲的角度将他搂住,泛着雾蒙般水汽的双眸对上他的,她红唇微撇,“别气了,我完好无损的。”说着,她对他露出一个带着勾引意味的笑容,勾了勾唇角:“不信你……你亲自检查一下?”
说着,拉过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脸侧,轻轻蹭了蹭,然后牵引他的手往浴袍领口探……
贺铭征微微一怔,动作极快地抽回手,低声回道:“别瞎想,我真没生气。”
“是—吗?”沈以安脸上漾着极淡的笑容,媚眼如丝,她轻轻地抓住了贺铭征的浴袍领子微微用力,随着她的牵引,贺铭征顺势向前倾身,他的双手支撑在她的两侧,形成了一种守护的姿态。
就在他准备开口之际,沈以安的双腿灵巧地环绕上了他的腰部,她用力一扭,两人的位置转瞬间,她成了主导者,稳稳跨坐在他腰际,他被迫躺在她身下,凝着黑眸睇她。
“你……”贺铭征唇突被她以食指抵住,“嘘……今晚由我主动?”
沈以安笑了笑,纤指抵着他的嘴唇一路往下,划过下巴,摩挲着那上下滚动的喉结,再慢慢滑向锁骨,渐渐往下,正待滑入浴袍领口之际,被他大手按住,她动作一滞,抬眼看向他。
贺铭征眼眸仿若沾了星光点点,专注而包容,直直探入她的内心般,轻柔而平缓地说:“安安,你害怕就说出来,难受就哭出来,生气就骂出来,在我面前,你不需任何伪装。”
“你需要我,直接说出来,我会陪着你;只要你需要我,我永远都在。”贺铭征顿了顿,接着说,“我很高兴你愿意主动,我也不是圣人,可现在你的状态不对,现在你需要的不是这个,而是温暖的陪伴与安全感。”
“……”面对贺铭征那如同透视她内心般的精准洞察,沈以安感到一股暖流涌上眼眶,视线逐渐模糊。泪水开始无声地滑落,越积越多,她的喉咙也因情绪的波动而变得紧绷。
就在这时,贺铭征温柔地伸出手臂,环住她的背部,引导她窝入他坚实而温暖的怀抱。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尽情哭吧,不必压抑。释放你的恐惧和难过,我陪着你。”
他的手放在她后背一下一下地轻拍,这种轻柔且具有力量的轻拍,让沈以安忆起小时候如受委屈了,她的爸爸同样以这种方式安慰她,一下又一下的轻拍她的后背,安全妆且有力。
是的,她的确需要温热的体温帮她驱走那段恐怖的记忆,整个过程,最深刻印她脑海的是,索占姆那个腥红发狂的眼神,仿若无形的恶魔般,如影随形般纠缠她。
她稍稍合上眼睛,那双眼睛就死死盯住她,仿佛随时要扑上来将她吞噬……
但是她不想矫情地表示她需要安全感,那么,勾引他与自己欢好,同样能达到目的。只是没想到,他竟了解自己如斯。
只需一眼就断定她精神状态,与深切需求。
怎么办?他这么好,自己再这样与他相处下去,迟早会深溺在他深情里,再出来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