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随陶家的女佣去整理仪容。院子里只陶衡虑和陈副官。陈副官看着地上将干未干的泪痕,长长地叹了口气。“衡虑,你不该带她来这,这一切对宗小姐一个女子来说,太承重了。”陶衡虑却不这样认为。“陈叔,妙妙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况且如果不告诉她,她永远无法得知她认贼作父的真相。”“一切都该被拨乱反正。”陈副官拍了拍陶衡虑的肩膀:“好好地,你们都要好好的。”“我相信,你们的亲人比起让你们复仇,更想你们能够好好地在这个乱世中活下去。”
一时间,宗妙妙像脱了力一般,陶衡虑扶着她,一双眸子尽是滔天的恨意。
“衡虑……衡虑哥,我要他死,我要他们死!”
宗妙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此时只能发出气音。
她怎么甘心啊,她竟然嫁给了仇人的儿子。
为仇人的军队提供了那么多军费!
怪不得杨父对他们的离婚答应得那么痛快,想起他最后还在拌作慈父的模样,只觉得自己快无法呼吸!
“我怎么那么蠢!我为什么那么蠢!为什么现在才发现!”
宗妙妙哭得撕心裂肺,几乎从椅子上掉落,跪倒在地上。
陈副官不忍看她,默默转头。
“我陪你,我都陪你。我们一起复仇,一起为我们的父亲复仇!”
陶衡虑抚着宗妙妙的背,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珠。
不知道过了多久,宗妙妙终于平静下来了。
她跟随陶家的女佣去整理仪容。
院子里只陶衡虑和陈副官。
陈副官看着地上将干未干的泪痕,长长地叹了口气。
“衡虑,你不该带她来这,这一切对宗小姐一个女子来说,太承重了。”
陶衡虑却不这样认为。
“陈叔,妙妙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况且如果不告诉她,她永远无法得知她认贼作父的真相。”
“一切都该被拨乱反正。”
陈副官拍了拍陶衡虑的肩膀:“好好地,你们都要好好的。”
“我相信,你们的亲人比起让你们复仇,更想你们能够好好地在这个乱世中活下去。”
陶衡虑还想说些什么,却又忍住了。
见宗妙妙出来,他道:“我记住了,陈叔。”
三人又说了些话,陶衡虑便带着魂不守舍的宗妙妙离开了陶家老宅。
宗家,宗大帅的房间内。
宗妙妙将暗格中的信找出来递给了陶衡虑。
陶衡虑翻着这些书信,脸色明显的沉了下来。
最后将信拍在地上:“该死!”
似乎不解气,又道一声:“该死!”
好半天,陶衡虑才抬起头看向宗妙妙。
她坐在床上,自从昨天从陶家老宅回来,她的脸色就一直很苍白。
眼眶却是红红的。
想来是又悄悄哭了好几次。
“妙妙,本来,我想让你过安稳的日子,可……”
宗妙妙站起,蹲坐在陶衡虑面前。
“我不要安稳的日子,我只要杨丛屿死。”
“如果里边有杨谨年的手笔,他也得死,我要他死得比我的弟弟妹妹还要惨。”
她眼中是极度浓烈的恨意,让陶衡虑有些心疼。
“你原先的计划是什么?”
宗妙妙问陶衡虑。
陶衡虑眼神阴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们分道行事,死太简单了,必须让他死得比我们的父亲屈辱更甚。”
就在二人细细商量对策之时,小桃来敲门了。
“司令,小姐,《新青报》的回信来了。”
二人对视一眼,起身去开了门。
接过小桃手中的信笺,展开信笺查看。
余心跟在小桃的身后,惴惴不安地看着宗妙妙。
只见纸上赫然写着几个字:“请宗小姐带证人前来沪旦大学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