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来,她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给燕楚离写信。即使她从未收到过他的回信。她还是依旧执拗的相信,燕楚离还爱她!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了……燕楚离一向有洁癖,就算当年情意浓重,抵死缠绵,也曾立过规矩——每月三号方可牵手,十五号方可约会,二十七号方可同塌而眠。其他时间,他要打坐参禅。现在,他却为虞新雨破例,接受虞新雨的亲昵。他们之间……一想到那种可能,穆予歌心口像是被人猛地揪住,疼痛难当。叶鹤栖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出声安慰:“予歌,你别误会,帝师和新雨没有那种关系。”
穆予歌做了一件让整个京城都为之震撼的事。
她把凌云寺的第一佛子,当朝帝师燕楚离的元阳给破了。
还在大婚之日,逃婚了。
如今,她要追回他!
……
京郊,西子湖。
游船上,达官贵女们的声音相继响起:“快看,帝师竟也来乘船游湖了!”
穆予歌循声望去,视线落在远处一身玄色烫金碎纹圆领袍,剑眉星目的燕楚离身上。
三年不见,燕楚离从一个清冷佛子,一朝成为大宋朝权倾朝野的帝师。
佛珠转动间,刀光血影只一刹那,定人生死。
先是辅佐帝王登基,又亲自出征荡平九州,最后实现四海归一。
穆予歌双眸翻滚,看着燕楚离那清冷孤傲的模样,呼吸缓缓一滞。
他真能原谅她,并和她重修旧好吗?
心忧间,却见虞新雨笑着上前:“这还用说,楚离定是为我而来,对吧?”
说着,就伸手挽住了燕楚离的手臂。
穆予歌呼吸一窒,素来洁癖不近女色的燕楚离,竟没躲开。
她不由攥紧了手,期盼燕楚离能够否认。
可燕楚离只是捻着手中佛珠,一副清冷绝尘的姿态,默然不语。
穆予歌顿时呼吸都好像凝住了,灵魂像是被抽走了。
而一旁女眷声音滔滔不绝——
“帝师清心寡欲,一心向佛,如今却肯为虞小姐下凡尘,真是令人艳羡!”
“清冷佛子和娇俏小姐,好生般配!”
……
穆予歌不想听,可这些话还是一字不差落进她的耳中。
她心里止不住的烦乱。
燕楚离天资聪颖,早就修出了法相金身,被佛骨选中,将要继承大统。
可偏偏,三年前那场意外。
她以身为药替他解毒,他一力抗下破戒后果要娶她。
穆予歌心生惭愧,放手离开,成全他的佛子修行。
失神间,太子叶鹤栖的声音自她身旁响起。
“予歌,你此番回京不就是为了帝师,怎么不上前叙旧?”
穆予歌回过神。
抬眸看向燕楚离,以为他至少会看她一眼,但并没有。
涩意蔓延,她勉强扯出一抹笑:“楚离,好久……”不见。
话未说完,燕楚离语气疏离,淡淡丢出一句:“穆小姐,燕某与你萍水相逢。”
说完,他转身就走。
周围的气氛尴尬了一瞬,便又恢复了热闹。
穆予歌嘴里好像吃了个苦橙,又酸又涩。
她望着那道矜冷的背影,过往的记忆在脑海中不断闪现。
凌云寺,大雄宝殿。
燕楚离跪在佛前,虔诚起誓:“弟子燕楚离,定寻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情意昭昭,神佛可鉴。
三年来,她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给燕楚离写信。
即使她从未收到过他的回信。
她还是依旧执拗的相信,燕楚离还爱她!
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了……
燕楚离一向有洁癖,就算当年情意浓重,抵死缠绵,也曾立过规矩——
每月三号方可牵手,十五号方可约会,二十七号方可同塌而眠。
其他时间,他要打坐参禅。
现在,他却为虞新雨破例,接受虞新雨的亲昵。
他们之间……
一想到那种可能,穆予歌心口像是被人猛地揪住,疼痛难当。
叶鹤栖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出声安慰:“予歌,你别误会,帝师和新雨没有那种关系。”
闻言,穆予歌心中紧绷的弦才松了些许。
叶鹤栖和燕楚离亦师亦友,也是叶鹤栖告诉她,燕楚离心中还有她。
她才匆匆赶回京,参加这次游湖,想要追回燕楚离。
“当年,你伤楚离太深,等误会解释清楚,你们之间定会和好如初的。”
听到这话,穆予歌咬了咬唇,点头应下:“好。”
两人重新回到船上,看载歌载舞,听吹拉弹唱。
可穆予歌心中依旧是乱糟糟的,于是便起身回到自己房间。
路过时,就见在房中正在禅坐的燕楚离。
只见他换了身水墨色长袍,手里捏着佛珠,整个人清冷矜贵。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
燕楚离看向她的眼神,如寒潭般的漠然。
穆予歌心中酸涩蔓延,鼓起勇气想要解释:“楚离,当年……”
话未说完,就被身后虞新雨娇俏的声音打断:“楚离,抱歉,我来晚了。”
“无妨,我会等你。”
说完,燕楚离就牵起虞新雨的手,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