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厉珏脾气性格异于常人。发了条微信过去:【我把然然带回锦园住几天可以吗?】厉珏回燕楼没多久,办公室里来了个不速之客。他双腿懒洋洋地架在茶几上,姿势慵懒地把玩婚戒,看到叶绵绵短信时,确实有些不快。人带回去是不是就没功夫陪他了?还是回了句:【厉太太决定就行。】“三爷。”赵立权老实地站着,弯腰赔笑:“我那个不知死活的外甥,给您添麻烦了,看在我的薄面上,我能带他回去吗?”厉珏漆黑的双眸落在他身上,点了点下巴:“坐啊,站着说腰累。”
下午只有一节大课,叶绵绵一直心神不宁。
周雨然还是没给她回信,或许她的手机已经遭遇不测。
脑子里上演无数种可怕结果,一个比一个糟糕。
下课铃刚响,叶绵绵觉得自己熬不住的时候,厉珏的电话进来了。
“人救出来了,刚送去医院,你让小刀带你去医院。”
“谢谢,谢谢。”心头大石落地,叶绵绵终于松了一口气,彩虹屁不停:“你真棒,是我见过最厉害、最棒的男人。”
“晚上最棒就行。”厉珏低沉的声音带了不正经的笑。
叶绵绵脸颊一烫:“白天也很棒。”
厉珏愉悦挑眉,倒是识货。
挂了电话,叶绵绵去了医院。
周雨然刚被送进急症室,她只能在外面焦急等候。
是一个保镖送周雨然来的,叶绵绵难以启齿地问他:“然然她、她……”
小刀帮她开口:“她有没有被侵犯?”
保镖:“没有。但是我们赶到时,她已经被扒干净,浑身是血,手里拿着刀……”
“别说了。”叶绵绵捂住耳朵,保镖描述的每一个字都会被她转成画面,她是个共情能力很强的人,承受不起周雨然当时的绝望和无助。
若不是她拿着刀抵死反抗,肯定就被谭万亨那个王八蛋侵犯了。
这个过程,然然肯定吃了不少苦。
叶绵绵双手捧着脸,眼泪从指缝流了出来。
她哽咽:“然然父母去的早,跟着姐姐,姐夫不是什么好人,为了不让姐姐为难,生活费都是然然自己赚的。她过得很苦。”
小刀嘴巴笨,在叶绵绵身边就像跟柱子,现在也是柱子本柱,不知道怎么安慰。
想起之前周雨然偷偷给他塞零食的样子,像只胆怯的仓鼠。
一点点试探,然后飞快地把零食塞他抽屉,又迅速闪开。
好像自己什么也没干。
挺搞笑的。
叶绵绵擦干泪,嘱咐小刀:“你去楼下买点换洗衣服,我打算把她接到锦园住段时间。”
“好。”小刀迅速应下。
叶绵绵看着小刀麻利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还没给厉珏申请,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毕竟,厉珏脾气性格异于常人。
发了条微信过去:【我把然然带回锦园住几天可以吗?】
厉珏回燕楼没多久,办公室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他双腿懒洋洋地架在茶几上,姿势慵懒地把玩婚戒,看到叶绵绵短信时,确实有些不快。
人带回去是不是就没功夫陪他了?
还是回了句:【厉太太决定就行。】
“三爷。”赵立权老实地站着,弯腰赔笑:“我那个不知死活的外甥,给您添麻烦了,看在我的薄面上,我能带他回去吗?”
厉珏漆黑的双眸落在他身上,点了点下巴:“坐啊,站着说腰累。”
赵立权摆手:“不敢不敢,站着心里踏实。”
厉珏摸出一根烟,赵立权立即凑上来点着,恭维又讨好。
厉珏吸了口烟,他也没想到下午教训的那鳖孙是赵立权的外甥,谭家在申城是有点名气,但入不了他的眼,他没工夫去查。
倒是赵立权消息灵通,他才把人带走,姓赵的就来了。
既然免费送上门,那就跟他玩玩。
“你老板最近有什么动作?”
他问的是慕海涛。
自从叶伟雄被转移到港城,慕海涛老实了,但不代表他不再沾那些生意,也不代表他们的梁子就这么算了tຊ。
慕海涛在他手里吃了亏,不可能打掉牙齿和血吞。
赵立权是只老狐狸,惯会做小伏低,低三下四道:“三爷说笑了,我跟慕家哪能好到哪去,只配提个鞋,咋能什么都知道。”
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老实。
厉珏唇角勾了勾,抬手,阿八明白他的意思,出去了。
厉珏也不说话,走到落地窗前看楼下的风景。
他喜欢俯瞰苍生,掌控一切的感觉。
办公室里格外安静,听不到一丝声响。
赵立权衬衣都被汗湿了,这种无形的压力勒得他心慌气短。
要不是亲妹妹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他才不愿腆着脸过来,燕楼,多少人进来九死一生。
不被扒层皮出的去?
外面传来一些细微的声响,赵立权竖起耳朵听。
门开了,阿八扛着一个人进来,然后把人像丢垃圾一样丢在他脚下。
赵立权看清脚下满身是血的人,轻唤了声万亨。
蹲下去仔细检查了下,发现血是从谭万亨两腿间渗出来的。
这!
赵立权气得老脸绛紫,又极速敛住情绪。
“三爷,人都这样了,还请您高抬贵手放他一马。”牙都咬碎了,还得低声下气地求。
厉珏悠悠转身,给了阿八一个眼神。
阿八从兜里掏出一个血淋淋的透明封闭袋丢地上。
谭万亨的半截宝贝。
厉珏靠近,脚尖嫌弃地踢了踢那个袋子:“都快两个小时了,也不知道医生还接不接的起来?”
他笑声邪肆。
赵立权急了。
妹妹吃了好多苦才得了这么一个孩子,若真出点事,谭家肯定翻脸无情重新找个女人再生一个。
那他不但少了个朋友,还多了个敌人。
申城商圈混,多难啊。
厉珏脚尖不停地碾踩,赵立权心尖颤啊颤。
“老板最近有了新的合作对象。”
厉珏停下,抬眸:“继续。”
赵立权弯腰,捡起封闭袋,顺手把谭万亨吃力地扛起来。
“姓厉。”嘴角不自觉地翘了翘,多少有些讽刺的味道,就差把一损俱损四个字说出来。
厉珏挑了挑眉梢,这他妈的叫什么事,发春的猫在你脚边蹭,不痛不痒,就是恶心。
慕海涛真把厉佳成拉下水,伤不到他分毫,但会恶心到他。
都是些不安分的人。
也好,事情太平淡就会没意思。
赵立权走了。
阿八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有屁就放。”厉珏背对着他都觉察到他的异样。
阿八挠了挠头:“三爷,明明是那小姑娘太强悍,削了姓谭的老二,你为什么揽了这罪名……”
厉珏转身,像看傻逼:“她能受得住谭家的报复?”
若她被报复了,谁晓得叶绵绵又要怎么哭。
阿八感动:三爷你人还怪好的嘞。
……
厉珏忙了一天,回锦园时天都要黑了。
餐厅摆好了饭,是水煮鱼片和剁椒鱼头,以及麻辣小龙虾。
厉珏闻着香味去了厨房,看到叶绵绵在里面忙碌。
背后环住少女的纤腰,臂膀收紧,将人带进怀里。
天气逐渐热了,叶绵绵穿的少,透过薄薄的布料,感触到男人结实的肌肉和温暖的体温。
她瑟缩了下,躲过男人的吻。
“别闹,马上吃饭。”
厉珏心情好,咬上她白嫩的脖颈,微微用力,一吸,果冻一样嫩嫩滑滑。
“特地为我准备的饭菜?”
知道讨好他了,不是个小没良心的。
叶绵绵是个乖孩子,诚实道:“然然来了,她喜欢吃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