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你怎么来了?”“妾身呆着无趣,便想到娘子这里讨杯茶喝。”她说话眼神有意无意扫向两边,成锦瑟知道,月娘这是有话要说,于是屏退左右,只剩下流云一人伺候。“大娘子,今日你出府小蝶来找过您,您不在她便去找妾身了,她说……”月娘小声说完,两人对视一眼。成锦瑟从月娘眸中看出了难以置信之意,她该是猜到什么了。看来今晚有好戏看了!夜深,沈府书房。两个身影光溜溜地挤在软榻之上。
“什么劳什子的赖学究,竟如此狂妄,简直欺人太甚!”
“夫君怎的如此大火气?”
见到成锦瑟从身后走来,一身水蓝色长裙素雅精致,身后跟着的丫鬟仆妇手里,盛满了她今日的战利品。
什么人参鹿茸,血燕阿胶,各种名贵补品珍馐美味,还有各种首饰布料应有尽有。
看得沈从熠这个火大,他在赖学究府上坐了一天的冷板凳,最后连人都没见到。
可成锦瑟倒好,竟是出门花钱消遣享乐去了。
“大娘子还真是潇洒,随随便便一出门便是大手笔。”
成锦瑟听出他话里有话,却不以为意,“还好,不过是些小钱。”
“竟还沾沾自喜上了,就你这样当家,我沈府有多少钱够你挥霍!”
沈从熠猛地将手里茶杯放下,茶水溅了一桌子。
见状成锦瑟美眸瞬间蒙上一层水雾,一脸受伤模样。
“这些是买给母亲和祖母补身体的,这些是给月姨娘养胎的,还有这些布匹,是要给夫君和文哥儿裁制新衣的。
“这些东西都是从妾身嫁妆铺子里拿的,既然夫君不喜欢,那妾身送回去便是。”
本想带些东西回去,买老太太个安静,省得她又要训斥自己回来太晚。
现下既然沈从熠不要,那刚好省了。
语罢根本不等他反悔,成锦瑟风一阵地飘回了墨宝斋。
刚进门,就发现月娘竟在此处。
“月娘,你怎么来了?”
“妾身呆着无趣,便想到娘子这里讨杯茶喝。”
她说话眼神有意无意扫向两边,成锦瑟知道,月娘这是有话要说,于是屏退左右,只剩下流云一人伺候。
“大娘子,今日你出府小蝶来找过您,您不在她便去找妾身了,她说……”
月娘小声说完,两人对视一眼。
成锦瑟从月娘眸中看出了难以置信之意,她该是猜到什么了。
看来今晚有好戏看了!
夜深,沈府书房。
两个身影光溜溜地挤在软榻之上。
沈从熠从背后紧抱着柳芊芊,将头深深埋进她颈间,贪婪地吸吮着女子身上独有的体香。
那娇媚入骨的喘息浪叫,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柳芊芊能清楚感受到沈从熠对她身体的痴迷,也只有如此,她才能感到心安。
她嘴角带笑,蓦地转过身,将整个人都埋进了沈从熠宽大的胸膛,娇滴滴道:“二郎,让芊芊再给你生个孩子吧。”
闻言沈从熠身体一僵,“别胡闹了,成氏不是傻子,再生一个孩子让她过继,这绝不可能,况且我们已经有文哥儿了。”
一听沈从熠提起他们的孩子,柳芊芊心里满是自豪。
她可是唯一一个为二郎生孩子的女人,就算她成锦瑟是大娘子又如何?
还不是连一点宠爱都分不到!
等那些事解决,一定要把文哥儿夺回来!
“二郎,我听说今日你亲自去为文哥儿请学究了,此事可定下来了?”
“那个赖学究简直不可理喻,我今日在他府邸等了整整一天,连面都没见到,亏的还是什么名师文人,一点礼数都不懂!”
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事沈从熠就气不打一处来,骂咧咧说了一堆。
“二郎别气,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儿子,你这当爹的就委屈一下吧。”
柳芊芊娇滴滴的声音,如细雨一下子浇灭了沈从熠的怒火,同时又勾起了欲火。
就在他还想再来一发时,柳芊芊及时抽了身。
“今天太晚了,我要回去了,若被发现就惨了。”
“不差这一会儿。”
沈从熠说着就要去扯她刚刚穿好的衣服。
柳芊芊闪身躲开,甜甜一笑,娇羞低语,“我明晚再来。”
说完非也似的逃跑了。
夜晚亥时,除了值夜的小厮,府里其他人大多都已经进入梦乡。
忽然一道瘦小黑影闪进墨宝斋内室。
“小姐,成了!”
是流云回来了。
成锦瑟点燃蜡烛,就看到她穿着家丁衣服,一脸得意的样子。
约莫一刻钟不到,就听值夜丫鬟来报,说是表小姐和钱妈妈在沈从熠书房外打起来了。
等成锦瑟赶到时,沈老太和二房邹氏夫妇早已经到了。
隔得老远就听到柳芊芊低低痛哭声。
成锦瑟刚上近前,就闻到一股刺鼻骚臭,不由得下意识掩住口鼻。
再仔细一看柳芊芊,一身家丁服,从头开始,上半身被不明液体浸湿,头上还挂着黄色似粪便样的东西,浑身散发着茅房味。
原本白皙的小脸,抓痕密布,嘴角还有血迹,简直已经不能用狼狈来形容了。
“柳表妹,你这是怎么搞的?”
说完,成锦瑟忙用帕子掩住大半张脸,倒不是因为臭,而是她怕自己控制不住笑出声来。
今日小蝶来报信,说她发现柳芊芊近些日子每晚亥时左右,都会穿着家丁衣服偷偷溜出外院到沈从熠的书房。
于是成锦瑟将计就计,让流云穿上家丁的衣服扮作柳芊芊,去敲了钱妈妈的窗,引着她将其带到柳芊芊偷情的必经之路。
原本想着,这钱妈妈因为她被杖责一通,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身子刚好一些,便要被发送到庄子上吃苦。
定然是恨透了柳芊芊的,如此让钱妈妈抖出他二人的奸情,顺便给她些教训,却不曾想这钱妈妈手竟这么黑,恭桶都敢往人头上招呼。
“老夫人明察,老奴半夜起来去茅厕,就见一小家丁鬼鬼祟祟从郎君书房溜出来,老奴以为是小偷,这才与她扭打起来,谁能想到竟会是表小姐。”
钱妈妈语罢,众人脸色皆是一怔。
尤其是沈老太和沈从熠二人,一个黑脸一个白脸,实在滑稽。
成锦瑟装作震惊模样,大声质tຊ问,“钱妈妈说的可是真的?难不成夫君与柳表妹在书房夜半私会?”
“怎么可能!我一直在房里看书,是听到声音以后才出来的!”
沈从熠苍白解释一句,转而看向柳芊芊,“柳表妹,你为何会穿成这样出现在我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