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会被严厉责罚,却不想,娘亲只是温柔又包容地笑着同她讲道理。一股暖流在心间淌过。宋淮景显然是想让她离开柳府,离开柳夫人。柳清秋起身,同柳夫人告别:“我改日再来看您。”出了柳府,二人沉默着来到一个无人小巷。宋淮景率先打破沉寂。“温茹玉,你接近柳夫人到底是何居心?”柳清秋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我这不是想替清秋尽一尽孝道?”这话把宋淮景气笑了。“你尽哪门子的孝道?”
这个场面对宋淮景来说很怪异。
温茹玉于柳夫人而言,是杀女仇人。
尽管柳夫人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可宋淮景却是清清楚楚。
两人这般母慈女孝的拥抱在一起,属实是很违和。
“柳夫人。”
一声呼唤打断了二人之间的温存。
柳清秋循声看去,又是宋淮景。
柳夫人敛了温和,神色冷淡:“宋侍郎怎么来了?我那日不是说过就此割席了吗?”
宋淮景没有回答柳夫人的话,眼睛紧紧盯着她。
“柳夫人,你可知,你身边这位是何人?”
柳清秋猛地看向他,他是要将自己的身份抖出来?
她的指甲死死陷进掌心,一阵刺痛传来。
他变了心,包庇温茹玉也就罢了。
现在她好不容易才有跟娘亲待在一起的机会,宋淮景竟连这也要剥夺!
噬骨的恨意在心间翻涌着。
却听柳夫人道:“她若不想说便不说。”
柳清秋愣住了,侧目看向柳夫人,她回以清浅一笑。
她恍惚间又想起幼时调皮捣蛋闯了祸。
原以为会被严厉责罚,却不想,娘亲只是温柔又包容地笑着同她讲道理。
一股暖流在心间淌过。
宋淮景显然是想让她离开柳府,离开柳夫人。
柳清秋起身,同柳夫人告别:“我改日再来看您。”
出了柳府,二人沉默着来到一个无人小巷。
宋淮景率先打破沉寂。
“温茹玉,你接近柳夫人到底是何居心?”
柳清秋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我这不是想替清秋尽一尽孝道?”
这话把宋淮景气笑了。
“你尽哪门子的孝道?”
她一顿,忽然意识到,原来他也知道温茹玉是品性恶劣之人啊。
可是他还是救了这样恶毒自私的一个人。
“我已经洗心革面了呀,你不是派人盯着我吗?没看到我所做的吗?”
宋淮景拧着眉,思考着她所说的话。
又想到她最近所做的事,都是曾经的清秋常做的。
有什么思绪一闪而过,快到他还没来得及捕捉就消逝了。
柳清秋认真地看着他:“若你不干涉我要做的事,我会很感激你。”
这是她的肺腑之言。
过去的事情,她不想再理会,只当自己识人不清,错付了信任与情感。
如今,她只想多陪陪娘亲。
温茹玉在杀害了清秋以后,还能伪装成一心想为她查明真相的模样,心机城府不可谓不深重。
她这样的人,真的会良心发现,想要赎罪补偿吗?
宋淮景将信将疑,沉声警告:“若你对柳夫人有任何不利,我会让你绳之以法。”
柳清秋轻嗤一声,到底没有说什么。
没了宋淮景作乱,她终于可以放心陪着娘亲。
算他做了一件好事。
近日,柳夫人眉宇之间始终带着一丝忧色。
柳清秋问道:“夫人,最近可是有烦心事?”
“你……”她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夫君在外,许久没有音信,我有些担心他的安危。”
闻言,柳清秋心中一紧,她爹爹一直在外镇守边关。
为了不影响家国大事,娘亲连自己逝世的消息,都未曾告诉过他,独自一人扛起了一切。
“我们约好至少半月书信交流一次,如今他已经一月未曾往家里寄信了。”
她心下一沉,又不能表露出来,只能勉强安抚道:“或许是太忙了,且等一等吧。”
关于她爹的消息,或许有一个人知道。
那便是宋淮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