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瑶瑛从未见过他啊……她默了默,也不打算将这个话题深入:“合适。”茶过三巡,水榭中之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还有茶盏碰撞的轻响。闻人钰想到了女子学堂的事情,扯了扯唇:“姐姐办的那个女子学堂,可是还缺夫子,若愿意的话,我可以去的。”闻言,李瑶瑛眼中漾起了笑意,琥珀色的眸子像是琉璃般璀璨。“谢谢阿钰!”两人一起探讨着女子学堂的诸多事宜,一下就忘记了时间。相谈甚欢,时不时传出几声欢快的笑声。谢无衍来寻李瑶瑛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李瑶瑛的心有了一丝动容。
脑海中不禁想到从前,那是他们尚且才七岁。
寺庙中师父教授水墨画时,她执笔而落,画出了一朵血色莲花。
一个小沙弥说她对佛国宝花不敬:“莲乃纯净之物,虽生时处浊水,而可清净无所染,怎可沾染血色?”
她不服,莲生于泥淖。
定是经历万千困难,又怎会是千篇一律的白色?
还未出声,谢无衍却接过丹青,吹干了上面的墨迹:“莲,象征人死而魂灵不灭,不断在轮回海中往生,求脱彼岸。”
“莲花五色:白、青、红、紫、黄,称为‘五种天华’,血色莲又有何不可呢?”
后来,人们又夸赞谢无衍有一颗修禅悟道心。
年幼就对佛经有这般研究。
也是那时,李瑶瑛第一次觉得谢无衍这个小和尚也不错嘛。
自此一眼误终身。
李瑶瑛捂着发涩的心口,眼睫轻颤遮住眼底的滚烫,心中流淌着一种某名的情愫。
她颤抖着抚摸着谢无衍心口上的红莲。
瓣尖灼灼的红,如有暗香盈袖,哑声念着:“娇娇儿。”
指尖下是不正常的滚烫,李瑶瑛心神一慌,想要把他衣襟合拢,去找别人帮忙。
下一瞬,一双炽热的大掌握住了她的手:“瑶瑛,别走……”
谢无衍睁开双眼,眼底猩红一片。
清净无垢的面上,浮现出星星点点的眷恋:“三年加五年,这次你走了,我找了你五年,我真的好想你。”
说着,就把她的手带到了自己的脸上。
脆弱地往她掌心蹭了蹭,李瑶瑛像是被烫了一般,甩开了他的手。
“你在这等着,我去找大夫!”
等谢无衍收拢衣襟,勉强坐起来时,只看见了雨中李瑶瑛翻飞的衣袂。
他攥紧了腕间的佛珠,只觉宋鹤栖不靠谱。
他说的信誓旦旦:“你施展一个美男计,制造一个反差感,保证让瑶瑛心软,与你互诉衷肠。不过不能太过度,点到为止即可。”
难道是他太过度了吗?
谢无衍反思着自己,直到太医来了他都没有想明白。
另一边,李瑶瑛翩然走在青石板上,脸颊两边满是炽热绯红。
她实在抵不住谢无衍这幅衣襟半露脆弱地模样,冷漠下是胸腔中一声大过一声的心跳。
李瑶瑛深吸一口气,找到太医并指明了方向。
自己又找了个水榭听雨。
却不料遇见了闻人钰,少年郎看见她时,眼睛亮晶晶的:“姐姐,刚刚你不是想一个人听雨吗?怎么来这里了?”
“想换个地方。”
她说的有些不自在,脑海中又浮现出了谢无衍胸膛上的血色莲花。
叹了口气,找了个话题:“你不是江陵的采诗人吗?怎么来京城了?”
闻人钰笑着说:“我爹是兵部尚书,不过我更喜欢文人的东西,文人、闻人,你瞧,是不是很合适!”
兵部尚书之子?
但李瑶瑛从未见过他啊……
她默了默,也不打算将这个话题深入:“合适。”
茶过三巡,水榭中之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还有茶盏碰撞的轻响。
闻人钰想到了女子学堂的事情,扯了扯唇:“姐姐办的那个女子学堂,可是还缺夫子,若愿意的话,我可以去的。”
闻言,李瑶瑛眼中漾起了笑意,琥珀色的眸子像是琉璃般璀璨。
“谢谢阿钰!”
两人一起探讨着女子学堂的诸多事宜,一下就忘记了时间。
相谈甚欢,时不时传出几声欢快的笑声。
谢无衍来寻李瑶瑛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李瑶瑛和闻人钰两人十分亲昵,挨在一起不知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