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他太过专断独行,不可能听他人的好言相劝。他和李瑶瑛才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的。谢无衍紧攥着佛珠,叹息道:“是我错了,我会改的。”宋鹤栖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始给他支点子:“弥补之前对瑶瑛的亏欠,带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湖中,一叶乌篷船缓缓飘荡。李瑶瑛独自游湖,小舟点灯听春雨。江阔云低,春风摇晃着梨树枝头,惊落下了簌簌带雨的梨花。李瑶瑛细白的手臂从宽大的袖中露出,掌心接了一瓣洇湿的落花,低语着:“落花不过身外客,流水从来是凉薄。”
谢无衍看着宋鹤栖幸灾乐祸的声音,并未生气。
反而放低了姿态:“鹤栖,你……教教我,如何哄女孩开心,好吗?”
宋鹤栖脑中嗡声一片,感觉自己的认知都崩塌了。
这还是他认知中的谢无衍吗?
他清冷禁欲过,杀人不眨眼过,可从未这般小心翼翼、卑微过!
他合理怀疑,谢无衍被鬼上身了!
看着宋鹤栖一脸不可置信地样子,谢无衍缓声解释:“之前是我太过高傲,不肯低头,才造成了诸多误会,现在我想改。”
闻言,宋鹤栖只觉咋舌。
原来谢无衍,竟然真的是一个耽于情爱的人。
因情走下莲台,因爱荡平九州,只为让李瑶瑛周游时安稳。
宋鹤栖看着他感慨道:“无衍,你的爱是炽热的,但你太过内敛,炽热的只会灼烧道你自己,你要学会感知她人的需求。”
谢无衍沉思。
之前是他太过专断独行,不可能听他人的好言相劝。
他和李瑶瑛才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的。
谢无衍紧攥着佛珠,叹息道:“是我错了,我会改的。”
宋鹤栖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始给他支点子:“弥补之前对瑶瑛的亏欠,带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
湖中,一叶乌篷船缓缓飘荡。
李瑶瑛独自游湖,小舟点灯听春雨。
江阔云低,春风摇晃着梨树枝头,惊落下了簌簌带雨的梨花。
李瑶瑛细白的手臂从宽大的袖中露出,掌心接了一瓣洇湿的落花,低语着:“落花不过身外客,流水从来是凉薄。”
“船家,靠岸。”
乌篷船停泊在岸边时,春雨下得愈发淅沥。
谢无衍撑着伞在远处静静看着她,好看的凤眸倒映着细碎的光:“瑶瑛,我来接你。”
还不等他上前,闻人钰就撑伞快步走了上去。
为李瑶瑛挡去了风雨:“瑶瑛姐姐,我们走吧,亭中已经煮好了茶。”
他欢快的说着,像一只乞求怜爱的狗。
李瑶瑛揉了揉他的头:“辛苦我们阿钰了。”
闻人钰的眼中瞬间燃起亮光,脸上满是喜色:“不辛苦不辛苦,为姐姐做事怎么会辛苦呢?这是我的荣幸。”
音落,谢无衍的脸就黑的更彻底了。
阴沉地能滴水。
他紧紧攥着佛珠,将失落和痛楚压下:“瑶瑛……”
话未说完,两人就已经相携离去。
谢无衍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像是有柄刀狠狠地插入了他的胸口,疼得他手脚发麻。
他踉跄着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不知何时,连伞都被风吹走了。
可他却无暇顾及。
脑海中全是李瑶瑛远去的背影,还有她亲昵喊着闻人钰时的模样。
一幕幕,都像是穿肠毒药,在他四肢百骸中流窜。
原来,当时李瑶瑛看见他和时新雨做戏时,是这么的痛。
……
水榭中,李瑶瑛透过袅袅茶香,似乎看见了谢无衍。
他走进来了,着一身素袍,满袍都沾满了雨水,湿漉漉的,不断地滴到地上。
谢无衍眼神黯淡,失神地望着她。
李瑶瑛看着他身上的湿意,想起了他身体的旧疾,不忍道:“你坐下喝杯茶暖暖吧。”
听见关切的声音,他空洞的眼神又重新聚焦。
双唇翕动:“好。”
下一秒,人直直地向后倒去。
李瑶瑛急忙上前,想要将他扶起,可力气不够,慌乱中却扯开了他的素袍。
健硕的胸膛陡然露出时,李瑶瑛瞳孔紧缩——
他的心口赫然纹着一朵盛开的血色莲花,花瓣处还有她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