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气有些凉,你出门莫要染了风寒。”谢悔己将黎浅的手从披风中抽出,感受到它是温热的,皱起的眉才松开。黎浅笑,握紧了谢悔己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若不是谢悔己还未换下的龙袍,黎浅恍惚间倒以为自己与他只是一对平民夫妻。恩恩爱爱,夫妻和睦,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谢悔己是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人,她不过是弱水三千中的一瓢罢了。想着,黎浅心头忽地涌上一丝怒气。黎浅甩开了谢悔己的手,走到太医身前让他把脉。“检查吧。”老太医一脸惶恐地后退几步。
“回禀娘娘,这里前阵子走水,烧毁了一座阁楼。”
周边被石桩拦住,黎浅进不去,只能远远地看。
黎浅将身子倚在石柱上,这样她的肚子会舒服些。
好奇道:“这栋阁楼叫什么名字?”
“清溪阁。”
闻言,黎浅轻敲石柱的指尖一顿。
她总觉有些耳熟,心想,或许是过去曾在皇宫中闲逛时见过吧。
此时,另一名侍女奔跑过来。
“惠妃娘娘,该回宫了,太医要来为您检查身体了。”
黎浅便转身离去。
心中的那一抹微妙的情绪被压下。
回宫之时,黎浅抬头看宫殿的牌匾,才惊觉自己所住的竟然是……
“坤宁宫?!”
黎浅惊呼出声。
即便她对宫内文化了解的不多,但她也知晓……
坤宁宫是皇后的居所!
可自己不是惠妃吗?
谢悔己难道真把自己当做皇后?
黎浅心绪有些复杂,但她有撇开烦恼的妙招。
只要笑着,不在意这些,不去想这些,自己就不会满心的苦恼。
这是她自入宫之后便一直秉承的理念。
在饿肚子时,在被嬷嬷责罚时,在冬日里受冻时,被宫人特意将食物扔在地上时。
黎浅知道,自己若是什么都太过在意,她早就变得杞人忧天了。
若是成了整日唉声叹气的怨妇,那她对明日就失了盼头。
黎浅可能活不下去。
如今好像再也无这些烦恼,可她仍觉心中空了一块。
黎浅心想,原因约莫是因为阿鱼不在自己身边吧。
找个机会去看看她过得如何吧。
回到殿中,不仅有太医在大堂中等候,谢悔己也在。
黎浅在他身边坐下:“阿野,你下朝了啊。”
谢悔己沉声应道:“嗯。”
“今日天气有些凉,你出门莫要染了风寒。”
谢悔己将黎浅的手从披风中抽出,感受到它是温热的,皱起的眉才松开。
黎浅笑,握紧了谢悔己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若不是谢悔己还未换下的龙袍,黎浅恍惚间倒以为自己与他只是一对平民夫妻。
恩恩爱爱,夫妻和睦,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谢悔己是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人,她不过是弱水三千中的一瓢罢了。
想着,黎浅心头忽地涌上一丝怒气。
黎浅甩开了谢悔己的手,走到太医身前让他把脉。
“检查吧。”
老太医一脸惶恐地后退几步。
谢悔己握拳抵着唇,轻咳几声。
侍女忙端上来一根丝线,系在黎浅腕上,再将另一头交于太医。
贴身侍女在黎浅耳侧轻声解释:“娘娘,太医给娘娘需悬丝诊脉。”
黎浅颦眉,有些不解。
自己过去能有太医给自己看一眼已经是蔺天蔺地了,如今竟如此金贵了。
“娘娘的身子已经好上许多了,无需再吃药,只需再调养半月就能恢复如初了。”
“期间尽量不做些剧烈运动,也避免吃一些大补的东西,恐会虚不受补。”
太医说了诊断结果,得了令便离去了。
黎浅回了寝殿,谢悔己行至黎浅身边,无奈地轻点她的额头。
手被黎浅抓住,那柔软的指尖轻轻挠着他的掌心。
黎浅看着他,眼睛亮亮的。
“阿野,我想去看阿鱼。你让我出宫一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