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的地上有一大滩血迹,干涸程度和仓库内的血迹一样。而按照这个出血量,人肯定死了。想到这个可能,贺昭暮就连叫痕检科的声音都是颤抖的。脑海中冒出那天使用孟梓义信用卡的男人说的话——有人在这里被处决。他的心里堆满惊恐,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扼住,疼痛难忍。这里的人是什么人?是他们的卧底,还是孟梓义?可孟梓义是叛徒,死在这的怎么可能是她!回到警局,贺昭暮焦躁难安,站在检验科门口等血迹检测结果出来。
【17年6月17,昭暮我好想你,做卧底的生活好难熬,为了取得傅砚修的信任,我对我们的同僚下了手……】
【18年9月30,昭暮,以前的生活我再也回不去了,我被逼着吸了白粉。】
【20年1月31,昭暮,新年快乐,听说你们捣毁了一个窝点,恭喜你胜任队长……】
句句没提爱,却又好像字字都在说爱他。
就连卧底的那五年,都在贺昭暮的脑子里具象化了起来。
贺昭暮的心好像被针刺了一下。
绵密的痛连绵不断,在心口处蔓延。
他不敢想象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伤,只能强逼着自己往下翻。
翻到最近几天时,孟梓义忽然给他打了20个电话!
且时间全部是父亲出事那天!
贺昭暮呼吸一窒。
孟梓义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是有什么话要跟他说吗?
可随即,贺昭暮又怒从心起。
孟梓义凭什么觉得他会接她的电话,看她的信息!?
就算她受了那么多苦,那也不是她背叛的理由!
第二天,贺昭暮当即拿着电话卡回到警局,让信息技术科去查。
同事,手下就告诉他,队里抓到一个锋鸟集团的人,连夜审讯后说愿意转做污点证人。
贺昭暮瞬间调转脚步,去了审讯室。
一进门,那人就害怕的站起身,声音发颤:“我愿意转做污点证人,只要你们保护我的安全!”
贺昭暮脸色紧绷,只想问一件事:“孟梓义在哪?”
听见孟梓义,那人眼底露出深深的恐惧:“她……已经被处死了。”
话落,贺昭暮当场失了控,拳头捏的发白:“不可能!你撒谎!”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要听实话!”
那人被贺昭暮猩红的双眼吓了一跳,哆嗦着说:“我说的……就是实话。”
贺昭暮暴怒,整个人就如同一头狂躁的猛虎。
“贺队,冷静。”手下见他这样,一人架住一个,将他拉出了审讯室。
其中有一人劝道:“贺队,他怎么敢说假话,或许孟梓义真的……”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贺昭暮厉声打断:“她没死!”
“孟梓义害死了二十个兄弟,她就算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
“我会亲手击毙她!”
说完,贺昭暮又回到了审讯室继续审问:“你从哪里知道孟梓义死了?”
“我听说的……”
贺昭暮话锋一转:“你没有亲眼看到?”
“没有。”
贺昭暮气晕了头,单手扶额,原地踱步,最终吩咐:“安排一下,重新回到犯罪现场调查。”
一小时后,贺昭暮带队来到西郊仓库。
再次踏入这里,他心脏都发紧。
黑暗的仓库内血腥味弥漫,尸体白框四处随处可见,可见那天的战况多么惨烈。
而且有几颗子弹是从后方射来,孟梓义一定是在背后偷袭。
忽然,模糊的视线出现孟梓义苍白血腥的身影,还抬手指了仓库后面的方向。
她是什么意思?
贺昭暮鬼使神差根据她指的方向走去。
七拐八绕后,他竟然发现一间密室!
密室的地上有一大滩血迹,干涸程度和仓库内的血迹一样。
而按照这个出血量,人肯定死了。
想到这个可能,贺昭暮就连叫痕检科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脑海中冒出那天使用孟梓义信用卡的男人说的话——有人在这里被处决。
他的心里堆满惊恐,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扼住,疼痛难忍。
这里的人是什么人?
是他们的卧底,还是孟梓义?
可孟梓义是叛徒,死在这的怎么可能是她!
回到警局,贺昭暮焦躁难安,站在检验科门口等血迹检测结果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攥紧的手因为用力过度,凸起泛白的骨节。
终于,检验室的门开,身穿制服的研究院拿着报告出来:“贺队,检测结果出来了。”
“后巷密室获取的血迹和孟梓义的DNA基本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