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柳沁窈摩挲着右手指尖上的伤疤,“我只是想去和她说清楚。”既然不认她,那么两人就将母女情彻底断了吧。见柳沁窈铁了心要去,萧皓年也没有再劝。雨止。二人途径一镇时,柳沁窈在一家医馆前停了下来。“萧皓年。”她叫住前面的人。萧皓年停下脚步,转身莫名地看向她。柳沁窈咬了咬下唇,低声道:“先处理一下你的伤吧。”
萧皓年的话让柳沁窈怔住了。
原来的主动权不在她,现在萧皓年将他的姓名主动交到了她手里,反而让她不知该如何应对。
可她不能对不起那些弟兄……
柳沁窈抑着心头的钝痛,握紧了拳头:“这是你说的。”
“嗯。”萧皓年点点头,目光深深地望着他。
他满手血腥,这辈子或许注定了不得好死的结果。
但死在柳沁窈手中,也算是如愿了。
雨越来越大,柳沁窈只能将包袱撕碎,想给萧皓年包扎伤口。
萧皓年从她手中接过布:“我自己来。”
看着庙外的雨,她抱着木匣坐在门槛处,目光不觉落在了京城的方向。
或许是那背影太过孤单,萧皓年心生不忍。
他强撑着身子坐到柳沁窈身边,看着那心不在焉的侧脸。
“你在想你娘的事?”
萧皓年轻声问,似乎是怕触及到她的伤心处。
柳沁窈苦涩一笑:“我娘?”
她低下头打开木匣,微红的眼眶中再次蓄满了泪水。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折那么多纸鹤吗?”柳沁窈哑声问。
萧皓年不言,只是微蹙着眉看着那双泪眼,心头发闷。
他不知道,但觉得可能和萧王氏有些关系。
“我五岁那年,娘一个人走了。”柳沁窈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她说只要我折满五千只纸鹤,她就会回来接我。”
她笑了笑,似是在嘲讽当初天真的自己。
“我为了能让娘快点回来,我每天都在折,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长大了,也明白娘是不会回来的,以前我每天折几十只,后来每天折十只,直到变成每天折一只。”
柳沁窈忍不住哽咽起来,眼泪落在匣内的纸鹤上。
如果可以,她宁愿萧王氏不是她的娘。
她用手背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抬头看向萧皓年,眼中多了几分怨怼:“你把我辛辛苦苦折了十多年的纸鹤都烧了。”
闻言,萧皓年一噎。
他微叹了口气,为自己辩解:“我没有烧,我把那些东西藏在后山。”
他停顿了会儿,在柳沁窈微诧的目光继续道:“那日我去羽鸣山,准备把它还给你,可看见你躺在那儿……”
柳沁窈眼神暗淡:“她让我走,可是天大地大,我又该去哪儿。”
“阿容……”
“你是不是要去京城?”
萧皓年点头,他有些怀疑伤他的男子就是玉州灭门案的凶手。
他的伤口和那些死者是一样的,而且还出现在夷安。
“我和你一块去。”
柳沁窈忽然道。
“不行。”
然而萧皓年却一口回绝,连同神情都严肃了起来。玛⃠丽⃠
现在的京城戒备森严,柳沁窈这一去一定会引起很多麻烦,甚至可能被人认出来。
柳沁窈眉一皱:“我去不去凭什么要你答应?”
萧皓年抿了抿唇:“作为羽鸣山山贼头目,你已经死了。”
“我知道。”柳沁窈摩挲着右手指尖上的伤疤,“我只是想去和她说清楚。”
既然不认她,那么两人就将母女情彻底断了吧。
见柳沁窈铁了心要去,萧皓年也没有再劝。
雨止。
二人途径一镇时,柳沁窈在一家医馆前停了下来。
“萧皓年。”她叫住前面的人。
萧皓年停下脚步,转身莫名地看向她。
柳沁窈咬了咬下唇,低声道:“先处理一下你的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