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幼儿园组织了一场野外郊游。安夏和其他三位老师一起带队,乘坐学校大巴前往郊外。正值春日,天上太阳耀目,地上绿草如茵。一切都美好的让人沉醉。直到半下午,太阳快落山了,才带着孩子们准备回校。安夏站在大巴车门口,一个一个数着上车的孩子。到最后,却发现少了一个。“顾晨晨呢?”安夏看向其他三位老师。但所有人都一脸茫然。安夏生怕自己数错了,忙上了车:“顾晨晨?你们有谁看到晨晨了?”车上的孩子都摇头。只有一个小姑娘举着手说:“程老师,晨晨说他的皮球落在草地上,回去取了。”
这天之后,安夏又恢复了往常的作息。
幼儿园,家里两点一线。
陆衍深再也没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只有每天早上醒来时,眼角的干涸泪痕提醒着她那一场场隔世经年的梦。
……
这天。
幼儿园组织了一场野外郊游。
安夏和其他三位老师一起带队,乘坐学校大巴前往郊外。
正值春日,天上太阳耀目,地上绿草如茵。
一切都美好的让人沉醉。
直到半下午,太阳快落山了,才带着孩子们准备回校。
安夏站在大巴车门口,一个一个数着上车的孩子。
到最后,却发现少了一个。
“顾晨晨呢?”安夏看向其他三位老师。
但所有人都一脸茫然。
安夏生怕自己数错了,忙上了车:“顾晨晨?你们有谁看到晨晨了?”
车上的孩子都摇头。
只有一个小姑娘举着手说:“程老师,晨晨说他的皮球落在草地上,回去取了。”
闻言,安夏松了口气。
将车上的孩子托付给其他三位老师,她就返回草地,去找顾晨晨。
然而还没过马路,就看到正往过走的孩子。
他带着黄色的渔夫帽,怀里正抱着皮球,一步步走过来。
安夏忙往过走。
而顾晨晨见到熟悉的老师,也扬起抹笑,迈着小短腿跑过来:“程老师……”
然而,他话还没落音。
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车鸣笛响。
安夏看过去,就瞧见一辆汽车正直直的冲向顾晨晨!
“晨晨!”
刹那间,安夏什么都顾不上,忙朝顾晨晨跑去,一把将他推回了路对面。
而自己,却被冲过来的汽车,直接撞飞了出去。
身体砸在地面上的一瞬间,安夏只感觉到一阵被碾碎的疼,便再没了意识……
上海医院。
急救室里,医生和护士正在急救。
安夏躺在手术台上。
刺眼的手术灯照着她满是鲜血的身体。
隐约间,她好像听到医生护士他们的对话。
“患者胸骨碎裂,肺部充血,急需手术,联系到家属了吗?”
“没有,患者父母离异,两方推诿,都说忙。”
“剩下一个备注为“陆衍深”的联系人,不知道和患者是什么关系。打了几通都被挂断了,之后也没有人接。”
听着这些话,安夏眼角滑下一滴泪。
曾经,心理医生告诉她,人活一世,总有人是惦念着你的。
所以为了那些在乎你的人,要好好的,坚强的活下去。
但这世上啊,总有一些人是被舍弃,被放弃的。
比如自己。
回顾一生,她不曾了解父母的感情,是一个失败的女儿。
也不曾得到陆衍深的爱,是一个失败的妻子。
如今父母各自生活,陆衍深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真爱。
所有人……都不需要她了。
对于自己来说,或许死在这时,是最好的结果……
她,想放弃了。
有人说,人活着就是凭着一口气,气没了,人也就没了。
而此刻,安夏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了。
“滴——”的一声。
心电仪器发出刺耳的长鸣。
而安夏冰冷苍白的手,也从手术台上重重垂落!
上海大学。
下课铃响起,陆衍深掏出因为在课上响了太多次,被自己静音的手机。
上面显示着安夏的备注。
距离安夏生日那天过去很久了,他们之间再也没有联系。
陆衍深从没想过她会主动联系自己。
迟疑了下,他选择回拨回去。
很快,电话就被接通。
“可柠,怎么了?”陆衍深平声问着。
然而淡定的神色,却在下一秒深沉起来。
只听到电话里陌生女音传来:“我是上海医院的护士,请问您是安夏女士的亲人吗?”
陆衍深心跳倏尔停了一拍,心底莫名不安起来。
他不自觉收紧手:“我是。”
“很遗憾的通知您,安夏女士于4月1日18点17分逝世。”
“死因:心脏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