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桑宁气不打一处来。姓钟的居然恶人先告状,而且似乎,苏曼被拿捏住了。“我……在朋友这里,发生了什么,你慢慢说。”“钟少爷住医院了,说是伤了……那地方。钟夫人非要我赔一百万,不然就要把你……送进去。”命根子坏了吗?乔桑宁直呼大快人心。“那你答应了吗?”她有点担心,自己便宜老妈当慕太太久了,经不住事儿。“哪能够啊?我女儿娇滴滴的,手无缚鸡之力,能把她儿子打了?就算进局子、打官司,理也在我们这边。不过就是,她们把我扣这了,我指望你来赎我了!”
又欲又长的吻。
乔桑宁只觉得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慕织弦已经退回去,一本正经摆弄着手机。最好笑的是,前排柏韬的手机“叮叮”响。
老板和特助,玩的这是哪一出?
迈巴赫把人送到了霄云公馆地下车库,柏特助幸不辱命,哪凉快哪呆着去了。
慕织弦和乔桑宁一前一后上楼,一切似乎什么都没变。
到了顶层,慕织弦在乔桑宁的注视下,正大光明抽出密码卡刷下。
乔桑宁有种被套路的无力感。
说好的换了密码锁呢,怎么卡还是原来那一张?卡套都是乔桑宁买的国风款。
不过这一个小插曲,也不足以说明慕织弦对她余情未了。
过度脑补只会害人,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进了房间,乔桑宁放下包,奔着卧室而去。
时值八月下旬,飘窗上一排排多肉,隐隐有了出色的迹象,饱满肥硕。
分明活得好好的,哪有干旱的模样?
乔桑宁头顶着问号看慕织弦。
慕织弦摸摸高高的鼻梁,神态自若,“别问我,我也不经常来。许是家政做的,或者柏韬手欠给打理了。”
正在开车的柏特助,打了个喷嚏。
这年头特助不易做,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还得时刻准备着背锅。
乔桑宁拿起一盆熊童子,绿绿的爪子肉乎乎的,上面长着红指甲。“替我和柏特助说一声谢谢,我尽快找搬家公司……”
慕织弦暗自有了主意,主打一个拖字诀。
“今晚别走了,和你的花花草草好好说说话。”
乔桑宁立刻警惕起来,双臂挡在胸前。
以前两个人如胶似漆蜜恋时,没少尝试浴室play,玫瑰浴、牛奶浴也不在话下。可以说,他给了她最热烈、最刺激、最花样繁出的体验。可现在时过境迁,两人处境尴尬,她再住这里不合时宜了。
慕织弦看着那张灵动的脸,变幻出好玩的表情,跟变色龙似的。
他往前探了下身子,已贴近她脸庞,手落在她腰上,“你身上有哪一块是我没见过的?有什么可害羞的?”
乔桑宁猛地抬起巴掌,愤怒烧向四肢百骸,“你无耻!”
手掌被撑在半空,慕织弦依然带着莫名的笑。“嗯,我以为你会说我下流呢!乔乔,我是个男人,有正常的需求。我现在还时常会想起,你将我包裹时的诱人模样。告诉我,你有想我吗?”
乔桑宁大脑一片混乱。
“乔乔”两个字像钩子,在耳畔回荡,迫她褪去理智。
下一秒,她睁大了瞳孔。
慕织弦的吻已经落了下来,他扣着她后脑勺,攻克齿关,厮磨着小舌。
她挣扎着,咬破了他的唇,口腔里有血气蔓延。
慕织弦舔了下唇,淡笑,“说了多少次,接吻要闭眼睛。”
记忆闪回,她因为睁眼睛被他吐槽无数次,可她就是不听。因为很想记得他动情的样子啊,那是只为她燃烧的谷欠望。
而现在,物是人非。
“慕织弦,别逼我恨你。”她直呼他大名。
彼此就这样僵持着,慕织弦眸光晦暗,径自点燃了一根烟。
楼下电话响起,乔桑宁飞也似的冲下去。
“喂,桑宁,你在哪?你是不是把人给打了?”
电话是苏曼打来的,听得出来她的声音还在颤抖。
乔桑宁气不打一处来。
姓钟的居然恶人先告状,而且似乎,苏曼被拿捏住了。
“我……在朋友这里,发生了什么,你慢慢说。”
“钟少爷住医院了,说是伤了……那地方。钟夫人非要我赔一百万,不然就要把你……送进去。”
命根子坏了吗?乔桑宁直呼大快人心。
“那你答应了吗?”
她有点担心,自己便宜老妈当慕太太久了,经不住事儿。
“哪能够啊?我女儿娇滴滴的,手无缚鸡之力,能把她儿子打了?就算进局子、打官司,理也在我们这边。不过就是,她们把我扣这了,我指望你来赎我了!”
乔桑宁忍俊不禁。
好在苏曼智商在线。只是事情已然发生,她也不能不管不顾。“行了,把地址发我,我去接你。”
苏曼立马发过来一个地址。
不是人和医院,而是一家名叫“慈格”的私立医院,想来钟家的人脉在那家。
乔桑宁拿好了包,准备要走,看见慕织弦冷着脸。
“我出去办事,给你搭个顺风车。”
乔桑宁心想,我都没说去哪,你怎么知道顺不顺风。不过这个节骨眼了,也计较不了那么多。去晚了,只怕苏曼受大苦。
下了地库,慕织弦上了阿波罗太阳神。迈巴赫应该是被柏韬开走了。
乔桑宁想坐后排来着,对上慕织弦幽怨的眼神,又乖乖坐上了副驾驶。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慈格门口。
他没有下车的迹象。
乔桑宁常吁一口气,算是给自己打气,一会少不得扯皮,说不定还是场硬仗。至少气势上不能输阵。
按照苏曼指定的楼座和楼层,乔桑宁来到男科,果然钟夫人和苏曼还在对峙。病房里,还能听到钟巍的嗷嗷嚎叫,就是一个软骨头。
乔桑宁盘算着,钟家多半投鼠忌器,忌惮慕家,所以只想讹一笔。
“我们走吧。”
这句话是对苏曼说的。
苏曼立刻站在女儿身后,眼睛瞄着虎视眈眈的钟夫人。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把我钟家置于何地?人被打坏了,少于一百万谁也别想离开。要么等我律师来,告你个故意伤害罪,有你好果子吃。”
乔桑宁往前一步,纤曼的脊背挺得笔直。那双小鹿眼,更是寒冰漫天。
她一字一句,不紧不慢,似锋利的刀子。
“凡事逃不过一个理字。你们说我打人我就打了吗?他一个大男人,连我都打不过,谁信?”
“就算对簿公堂,也要讲证据。怡安会所有监控,好叫你知道,到底是我故意伤害,还是正当防卫?”
大概钟夫人也知道自己儿子的德性,眼神有些闪烁,但仍是梗着脖子嚷:“你一个女孩子家,不顾礼义廉耻,和你妈一样,就知道勾引男人……”
还未说完,乔桑宁已扬起手臂,一个起落,钟夫人被打了一巴掌。
她连慕织弦的情人都不屑做,更何况钟家一个旁支的纨绔子弟?
“报警吧,警方会处理。”乔桑宁对苏曼说。
话音刚落,走廊里走来了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个……U盘。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慕氏集团总裁慕织弦的特助柏韬。这是怡安会所的监控,事情的经过都记录在案。钟夫人,我想问一句,你是想私了还是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