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染上一抹绯色,许岁安急着否认,“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早晚的事儿!”林老师一拍大腿,抿了一口茶立刻放下杯子,“我先这么叫着,你先适应适应,啊~”“周一他还要送我上下班呢,就周一再给他。”“不行不行!”林老师挥着手,拿了茶几上的一块糕点,“我告诉你,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明天送你上课,然后把药膏给他。”“可明天是周日啊。”“那又怎么了,他要是想追你,才不在乎一个休息日呢!”林老师品不来茶叶,却很喜欢她的糕点,一口一口咬着,说的话有些不清楚。
许岁安是从一中校门被林老师接着去逛街的,早上上班是赵淮知送的,林老师送她回赋华苑时已经四点多了,她邀请林老师上去坐坐喝口茶。
推辞不过,也就从了许岁安,赋华苑,她都没进去过呢,更何况是二期建成的住宅楼。
坐在客厅里,林老师四处环视,最后目光落在泡茶的许岁安身上,她试探地开口,“岁安,以前都没问过,你妈妈生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她是医生,在海州市人民医院工作。”
“那你爸爸呢?”
许岁安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警察。”
林老师噤声,许岁安说过,她父母早逝,这才跟了姑姑去凌川生活,她爸爸是警察,去世得早,那很大概率就是……
“对不起啊岁安,我不是故意提起这些事让你伤心的。”
“我知道,没关系的。”把茶递给她,许岁安笑得释然,那些都是事实,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渐渐免疫,偶尔想起来也不会哭得难以呼吸了。
“岁安,你明天还去上课吗?我是说你的琵琶。”
“当然去啊。”
“那那个药膏呢,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你家赵警官?”
耳朵染上一抹绯色,许岁安急着否认,“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早晚的事儿!”林老师一拍大腿,抿了一口茶立刻放下杯子,“我先这么叫着,你先适应适应,啊~”
“周一他还要送我上下班呢,就周一再给他。”
“不行不行!”林老师挥着手,拿了茶几上的一块糕点,“我告诉你,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明天送你上课,然后把药膏给他。”
“可明天是周日啊。”
“那又怎么了,他要是想追你,才不在乎一个休息日呢!”林老师品不来茶叶,却很喜欢她的糕点,一口一口咬着,说的话有些不清楚。
“不是,我是说,他是警察,工作性质特殊,每天都很忙,即便是周六日……”
“警察怎么了啊?警察也是人,也要谈恋爱的,也要好好生活的,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我看着你!”
林老师拿过她放在一旁的手机,示意她输密码。
电话已经拨出,响了几声没有应答,许岁安直接挂掉了,“你看,我都说了……”
“他这也不行啊,岁安,女人是需要呵护,需要陪伴的,他要是一直这样,我觉得你就要再考虑考虑了。”林老师眉头皱起,刚想说什么,电话就响了,不过,是她的。
“我天,我把我男朋友忘了!”急忙站起身,一手抓了包包走到门口,“岁安我先走了啊,你别送了,我找得到路!”
“你自己慢一点。”许岁安刚站起来,林老师已经帮她关好了门,本想跟出去看一下的,可赵淮知的回电让她站在沙发前,走不动了。
“怎么了?”电话那头有些乱,不知道他是在哪儿。
“你在忙吗?”
“还好,接了举报说有人聚众吸毒,我就临时加了个班,刚审完人,你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就是……”许岁安支支吾吾地,又怕耽误他时间,也不敢说太久,“你明天去局里能不能顺便送我到承心街那边,我要去上课。”
“要是忙的话就不用了麻烦了!”
她紧跟着说了一句,连拒绝自己的理由都替他想好了。
“不忙,”想起承心街的大部分门市,赵淮知压低了声音,“但是许老师,人民教师额外加入其他教育机构任课是违法的。”
“不是,我在那边学琵琶呢,没教课……”
琵琶?
听着许岁安有些埋怨的声音,赵淮知收了接着逗她的心思,记得学生时代,她会弹钢琴,会拉小提琴,现在还在学琵琶啊……
“行,明天早上我在楼下等你。”
周二中午,赵淮知难得回家吃了顿饭,今天是他母亲生日,他平时忙着工作,自己一个人住在外面,有时可能一星期也不回来一趟。
吃完饭,阿姨收了桌子,他母亲坐在客厅侍弄着盆栽,赵淮知走过去抱了抱她,把那双鞋子递过去,“您未来儿媳妇儿送您的生日礼物,妈,生日快乐。”
未来……儿媳妇……
他母亲听到这几个字,眼睛都亮了,忙接过那袋子来,打开一看,是一双品牌的鞋子,沉稳成熟的颜色和样式,她有些怀疑,还是耐着性子问,“你谈恋爱了?什么时候的事?”
“老婆,你先别管儿子是不是谈恋爱了,你未来儿媳妇儿怎么可能清楚你穿多大码的鞋子呢?”
赵淮知父亲放下手中的书,扫了一眼赵淮知,一句话指出问题所在。
赵母这才反应过来,难怪觉得儿子的话哪里怪怪,合着他是在骗自己呢,“淮知,你到底谈没谈恋爱啊?”
喜悦瞬间落下,她很不喜欢这样的玩笑。
“正在努力追。”
“淮知,对方小姑娘是什么人啊?”
听见这样的问题,赵淮知脸上的笑僵住,他没有回答,“你们打探这些,是想像对我哥那样对我吗?”
提起他哥哥,赵母的身体抖了一下,他父亲察觉到,伸手揽住妻子,眼神示意他别再说了。
“爸妈,她确实没有显赫的家世,但她很好,我希望不管我怎么选怎么做,您二老都不要插手。”
“淮知,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想起那带着唯一的遗憾去世的大儿子,他母亲的心一阵抽痛。
当时,赵沂知喜欢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从事着和他一样的工作,在警队勤勤恳恳,可他们有些不喜欢她的出身,赵家经营着文华集团,在海州也是有点脸面的,儿媳妇怎么能是无名无姓的普通女孩儿,门不当户不对的,相差太多了。
所以,他们很强硬,要求儿子分手,让他见见江家的千金,夸得千好万好,说他一定会喜欢的。可赵沂知怎么都不愿意,为此还和他们大吵一架。
后来,后来赵沂知牺牲了。
他们在公安局法医室见到儿子的尸体,哭得心都要碎了,法医说,从他的胃里解剖出一枚戒指,他办公桌的抽屉里,还有一枚一模一样的,听他同事说,那是他准备的婚戒,上面刻着他和那个女孩儿的名字。
赵母想起他压低声音忍着怒火,说这辈子只要她一个,别的人,管是江家李家还是哪一家的,他没有继承文华的想法,也不喜欢那些和商业利益挂钩的联姻形式,除了她,谁都不会娶。
“爸妈,我是真的很爱她,只想娶她一个tຊ,求您别管了,好不好。”
那是吵完架赵沂知说的最后一句话,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成了儿子这辈子和他们说的最后一句。。
儿子走后,她每一天都在自责,如果不是他们不同意,沂知也不会带着遗憾离开,她也曾去找过那个姑娘,可租客早就换了其他人,房东说,她已经离开好久了,连沂知的葬礼也没去……
“二哥儿,晚上也留在家里吃饭吧,我给你做你爱吃的白切鸡。”
保姆阿姨在厨房刷碗,听着客厅快吵起来的架势,忙走出来打了个圆,可一家三口还是僵持着,气氛怪怪的。
“不用了阿姨,我还得回警队忙呢,谢谢您。”赵淮知拿起沙发上的外套,便要往外走,被他父亲一声呵住。
“淮知,今天是你妈妈的生日!”
他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了,不管什么事什么人,他都不该在这一天这样说话办事。
赵淮知也意识到了,背对着他们平复了心情,还没开口,听见他母亲说道。
“淮知,我们,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想了解一下,毕竟,那是你想共度一辈子的女孩子,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在家多待会儿,行吗?”
牵连到他哥哥,一家人情绪都有些不对,又和许岁安扯上关系,赵淮知骨子里那点别扭瞬间爆发,可一听他母亲这样说话,心里只剩愧疚,他蹲下来,看着他母亲略显苍白的面容,“妈,对不起。”
“那女孩,是一中的老师,她母亲您见过,当年姥姥住院,她妈妈是主治医师。”
“你是说,你在追的,是王梦初和许卓的女儿?”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