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欢?”怀里的人再也没有回应,厉深颤巍巍伸手去试探她的鼻息,一秒,两秒,三秒……始终没有呼吸。“快!加快速度!”他几乎是吼着吩咐。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刻满眼的惊慌。去医院的一路上,每一秒都是煎熬,他从来不知道,季欢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样牵动他的情感。终于,连续闯了好几个红灯,十五分钟后,季欢被送进了急救室。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手术室的走廊外只有历深一个人,静悄悄的。安静的环境,让历深
历深的手还顿在原地,人像是被惊了魂。
“季欢?”
怀里的人再也没有回应,厉深颤巍巍伸手去试探她的鼻息,一秒,两秒,三秒……始终没有呼吸。
“快!加快速度!”他几乎是吼着吩咐。
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刻满眼的惊慌。
去医院的一路上,每一秒都是煎熬,他从来不知道,季欢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样牵动他的情感。
终于,连续闯了好几个红灯,十五分钟后,季欢被送进了急救室。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手术室的走廊外只有历深一个人,静悄悄的。
安静的环境,让历深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快过一下,活了这些年,他第一次感觉茫然。
也难得感受到疲惫。
他不受控制去想自己和季欢的相处。
可他却发现,他竟然记不起从前是怎么和季欢相处的。
眸光一暗,历深也明白,造成这个局面,根本原因是他。
他见够了父母从相爱到相看两厌的情景,他记事起,耳边充斥着母亲歇斯底里的怨怼,他原本不打算结婚,可是最后被爷爷拿着性命相必,他只好同意。
季欢是爷爷挑选的,他或许有些迁怒。
所以,他告诫她,不要肖想其他,她安安静静很好,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她最后就不会变成母亲那个样子。
后来,如他所愿,结婚三年,季欢好像活的就像是历太太一个符号,他多久回家她都没有怨怼。
甚至,她还会在长辈面前照顾他的面子,假装恩爱,让他免于被追问。
这样,正是他需要的。
他们之间,只需要维持表面的夫妻关系。
没有谁离不开谁。
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了,就先他此刻控制不住颤抖的手。
一想到季欢就这样死去,他竟难以呼吸。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大门打开。
历深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盖着白布的病床,刹那,他似乎掉入了雪域冰原,漫天的凉刺心而来。
站在原地,他怎么也迈不动脚,喉咙发紧,什么都说不出来。
直到医生走来:“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
历深缓缓挪过眼神,他的脸色看起来很平静,但是整个人散发出来的寒气,压得周围的一圈人都不敢大深呼吸。
医生下意识补充了一句:“病人插在心口的刀几乎贯穿了她的心脏……人送来的时候,已经气绝了。”
厉深朝没有理会人,一步步朝着病床走来,最后停在床头,默默看了几秒,而后身后拉下白布。
季欢的面容一点点露出,她的面色安详,除了唇色苍白,就好像就是只是睡着了而已。
视线往下,她心口的那把刀已经被拔走,但胸前那团暗红却更加刺目。
季欢,死了。
这一刻,历深无比清晰意识到这一点。
“季欢。”
他低低喊了一身,这一声像是彻底打开了情绪的开关,那些曾被他忽视的在意,那些曾被他压下去的莫名情绪,那为什么忽然涌现不安……
统统有了原因。
爱。
历深发现自己竟然爱季欢,在她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