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气了呢?如此想着,她手中的力道不由得加深。“嘶,于姑娘,轻点!”飞尘哀嚎着,“我也是按吩咐办事,姑娘莫怪!”说完,他脸色一变,怎么把主子抖出去了。“姑娘,是飞尘的错,飞尘和姑娘开个玩笑,那日拿错了药,再过几日,姑娘就会好,姑娘可别再捏着了。”飞尘手掌往后一搭,刚要掰开于晓晓的手,就感觉对方的力道突然减轻。他心中一喜,刚要松口气,却突然感觉对方回身上前,接着一个东西进入了他口中。
不出意外,于晓晓又被迫接受教诲。
原因无他,上次手指受伤无法弹琴,如今嗓子又遭逢不幸,无法唱歌。
剩下的比试项目,想要取得魁首,着实有些困难。但在绘画方面,她还能有一线取胜的可能。
鸣嫣也同样陷入沉思,她原以为金乌翅作为宝贵之物,阁主不会轻易拿出,但如今阁主的做法却让她有些捉摸不透。
不过,事情还是需要继续进行。
刚好那日,于晓晓无意间看到了放置在一边的金乌翅,那羽毛闪烁着奇异的光泽,不似凡物,心中欢喜,便拿来练习。
她看到于晓晓画的金乌翅,那活灵活现的羽毛,不同于她平日的画法,让她眼前一亮。
而后两人闲聊着,于晓晓的想法多样,她便提议让于晓晓多画些金乌翅,作为来者的礼物。
画的技艺,于晓晓可以胜任。
比试最终确定参加画之一组。
于晓晓听着确定好的消息,眨了眨眼睛,这个决定直接定下来是否有些草率?
虽然她如今的绘画技能不错,但这种新画法胜在出其不意,若胜也只在于胜新,而非真正的功底,毕竟她还未在此处看到过关于岩彩画的技艺。
然而,看着鸣嫣信心满满的样子,于晓晓选择了沉默。多说无益,只能随机应变了。
至于之前被下药让她哑了的事情,以后有的说道,不承认也没关系,之后她也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画在于意,在于形。
于晓晓决定采用岩彩的绚丽多姿,将金乌翅的每一分光华都映照在画纸上。
虽然如今的画画材料不能完全展现金乌翅的神奇之处,但大致上达到差不多的效果,也算是另辟蹊径了。
另一边,琴之一组的比试也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绵绵之音,袅袅之气,出色者众多。但在这众多琴师中,若能称得上一绝的,当如眠妙。
而且为了公平起见,所有人都穿着同色系的白色衣物。
眠妙褪去平日的艳丽芳华,身着白色纱衣罩于浅淡月色的外侧,整个人如同泻下的月光般温和。
于晓晓看到眠妙的打扮,心中不禁生出惊异之感。之前见到的眠妙总是张扬而耀眼,如今荣华尽敛,却也别有一番风趣,让人眼前一亮。
眠妙似是无意地瞥了于晓晓一眼,于晓晓举起手,回之一笑。
被简单包扎的手指明晃晃地映入眠妙的眼帘。
眠妙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后撇过头去,不再多看。
于晓晓见状,默默收回手,垂在身旁。
随后歪着脑袋,沉思良久。这手包扎成这样,手若不稳,恐怕难以夺得头名。但若是拿掉包扎的纱布,岂不是露馅?还是死马当活马医,也许还有一线希望。
这边,眠妙所在的琴组已经胜出,胜局已定。
琴,之后为棋。
棋之大者,行一步,气氛诡谲,每一步棋都关乎胜负。
最终,一位身形端正的男子脱颖而出,成为棋组的胜者。
书,比的是诗文创作。
于晓晓经过时,听到有人吟出:“渺渺水中月,朦朦雾渐寒。”
接着大笔一挥写下。
这,随意拿出一句千古名句放在其中,必定是众人之中的佼佼者。
但,奈何她嗓子有话说不出,去了也只能白白荒废了那慷慨激昂、酣畅淋漓的吟唱。
书组,胜者是一位蒙面的女子,看不清神态,于晓晓心中暗道,此人估计不简单。
之后轮到画。
画之一组,妙笔生花。
只是,于晓晓看着面前的考题,目光一滞。
这考题……算不算走后门?
她抬头望向鸣嫣的方向,注意到被盯的师傅给她回了一个神秘的微笑。
于晓晓巡视一圈,看着其他人欣喜若狂的样子,心道,没办法,此局稳了。
以“金乌翅”为题。
指尖被包裹着,而指节却灵活地握住笔,细细地描绘。
笔墨运行之间,一幅闪耀的金乌翅的画作映入眼帘,比起那亮起的真物也要绚烂几分。
于晓晓淡定地停笔,看着四周还停留在欣赏中的人们,思绪开始神游。
然而,就在这时,一双炽热的目光从偏僻的一处袭来。
于晓晓猛得一瞧,心道:好啊,是飞尘,那个给她下药的家伙。
于晓晓想着攥起拳头,叮的一声,她回过头,听着鸣嫣宣告结果。
“画组胜者——于晓晓!”鸣嫣手中画作一个亮相,台下人一阵欢呼。
胜者,实至名归。
画组结束,于晓晓乐得清闲,掰了掰手指,指节咔吱咔吱作响。
她纤细的手指突然压住飞尘的肩头,口中刚要说话,就听着“啊啊啊啊”一声惨叫。
飞尘别走!
不出话的于晓晓……
有点气了呢?
如此想着,她手中的力道不由得加深。
“嘶,于姑娘,轻点!”飞尘哀嚎着,“我也是按吩咐办事,姑娘莫怪!”
说完,他脸色一变,怎么把主子抖出去了。
“姑娘,是飞尘的错,飞尘和姑娘开个玩笑,那日拿错了药,再过几日,姑娘就会好,姑娘可别再捏着了。”飞尘手掌往后一搭,刚要掰开于晓晓的手,就感觉对方的力道突然减轻。
他心中一喜,刚要松口气,却突然感觉对方回身上前,接着一个东西进入了他口中。
“什么?”飞尘话未出口,下巴已被于晓晓的一只手猛然合上,他惊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那一瞬间,他感觉到刚才的东西已经滑入腹中。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平日里就变幻莫测的于晓晓,说不出话。
这下扯平了。
于晓晓从一旁捡起一张不知谁遗落的纸,上面清晰地写着五个字。
飞尘捂着自己的脖子,咳嗽了几声,想要挣扎却无果。
他也被对方下了那哑药,而且这个药似乎更为厉害。
“主子啊主子,飞尘替你承担这个结果了。”飞尘心中哀嚎,欲哭无泪地看向下一个比赛的项目。
舞。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于晓晓顺着飞尘的目光看去,思绪翻涌。难道晏辛选择的是舞?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但她没有疑惑太久。
台上之人,一袭白色轻纱罩身,眼上亦缠着白色纱巾,看不清神色。
只在那行云流水般的舞动间,隐隐约约透出的白皙肌肤,让于晓晓看得一愣。
而围观者的欢呼声更是此起彼伏,比之前任何胜者的声音都要热烈。
如此近乎袒露在众人面前的表演实属罕见,即便是现代也极为少见。
于晓晓心中疑问顿生,但看到一旁张大嘴巴的飞尘,她打住了想要问询的念头。
为何他要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但一切的思考都是无用的。
晏辛手中摇着手鼓,鼓的外圈系着铃铛,叮、叮叮,左右舞动间脚步轻缓,落地之时掷地有声。
白皙的脚掌,青色的血脉流动着,一步、一步,有韵律地落在地上。
他脑海中回荡着之前那个人说的旋律。
一枝枝花朵荡漾在花海,涓涓细流汇成江河漫过大地,萤火的微光慢慢汇聚成星河……
一个个有趣的生命降临,为世间寂静无声的漫长黑夜,增添了生动与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