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文却是愣了一下,这是沈嘉楠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这么强势。他缓过神,双手紧攥成拳,脸色阴沉的可怕。“你以为你不同意我就不能休了你吗?”沈嘉楠刚想开口,一股血腥味直涌喉咙。她连忙咽下去,声音也瞬间软了下来:“如果我把沈家商号送给你,你能不能……能不能再陪陪我?”尉迟文不知为何,心口升起一抹不安。但他强行压下,厉声道:“简直是白日做梦!”就在这时,一直伺候沈香菱的下人焦急的跑了过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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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楠!你疯了吗!”
尉迟文心口一跳,冲进火海,将沈嘉楠抱出城主府。
沈嘉楠回过神,她仰头看着尉迟文,眼底闪着泪光。
“九爷,你回来了?”
她的神情过于悲凉,尉迟文心里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烦闷。
他将沈嘉楠放下,不耐至极:“你想死也不要死在我的城主府!”
沈嘉楠心口猛地一缩,她伸手攥住尉迟文的衣袖不肯放。
“九爷,你还记得我祖父去世前说的话吗?”
尉迟文的神色一沉。
但不等他回答,她便自言自语:“祖父说,你娶了我之后,必须疼我爱我保护我,你也发过誓。”
听到这话,尉迟文方才涌上的愧疚瞬间消失。
他冷笑一声,嗓音带着冻人的寒凉。
“沈嘉楠,你当真是好算计,当年尉家出事,沈家不仅不伸出援手,沈老爷子更是借此机会逼我娶你,你现在跟我说这个,简直可笑!”
沈嘉楠定定的看着他,看着他本来清晰的面容渐渐模糊,像是眼前蒙了一层纱。
她知道,这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
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听不见,闻不见。
甚至,发不出声音。
“尉迟文,我就是要你在我身上耗尽一生,你再爱沈香菱,也无法娶她做妻子,哪怕我死了,她也只是续弦!”
她一字一顿的说着。
尉迟文却是愣了一下,这是沈嘉楠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这么强势。
他缓过神,双手紧攥成拳,脸色阴沉的可怕。
“你以为你不同意我就不能休了你吗?”
沈嘉楠刚想开口,一股血腥味直涌喉咙。
她连忙咽下去,声音也瞬间软了下来:“如果我把沈家商号送给你,你能不能……能不能再陪陪我?”
尉迟文不知为何,心口升起一抹不安。
但他强行压下,厉声道:“简直是白日做梦!”
就在这时,一直伺候沈香菱的下人焦急的跑了过来。
“城主,小姐她刚刚做了噩梦,哭着说好害怕,现在一直在哭……”
尉迟文脸色突变,尉不上沈嘉楠,匆匆离开。
看着他毫不犹豫的背影,沈嘉楠再也忍不住喉间的痒意,吐出一口黑血。
“九爷,我也害怕……”
几天后。
沈家商号议事堂。
所有管事齐聚一堂。
“既然大小姐回来了,商号理应交给大小姐打理。”
“没错,若不是五年前大小姐出事,商号早就是大小姐的了。”
当然,也有不赞同沈香菱掌管商号的管事,但他们人微言轻,只能涨红着脸,怒视着他们。
沈嘉楠身后的尉迟文忍不住一掌拍在桌子上。
一声巨响,瞬间让大堂安静下来。
“当年的沈家风雨飘摇,要不是她,沈家早就被吞并了!哪还有今天的沈家商号?你们说这些话,良心不痛吗?”
尉迟文阴冷的眼神在那些管事身上扫视一圈,看到他们瑟缩的表情后,冷笑一声。
“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一位管事冷哼一声讥讽。
“尉迟少帮主,这毕竟是我沈家的家事,您掺和进来,不太好吧?”
他是沈家的老管事了,便是沈家父母,平沈也会给他两分薄面。
但尉迟文是谁?
除了沈嘉楠,谁敢对他说教?便是他父亲的话,他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他抽出刀,‘哐当’一声砸在桌子上。
“你刚说什么,老子没听见,你再说一句给老子听听?”
“你……”
那位管事被气得身子颤抖。
“阿文。”
沈嘉楠轻唤他一声,视线落在对面的尉迟文身上:“九爷,你怎么看?”
今天这场所谓的商议,若没有他的支持,那些管事根本提都不敢提。
尉迟文抬眼看向她,眸光流转中闪过一丝寒厉。
“你做了商号五年大当家的,也够了。”
这话实在冷漠又绝情。
尉迟文听了,手再次覆在自己的刀上。
沈嘉楠连忙制止他。
“都散了吧,阿文,你也出去。”
尉迟文才不想出去,万一他不在,尉迟文又欺负沈嘉楠怎么办?
在触及到沈嘉楠眼底的冷意后,他才不情不愿的离开。
很快,偌大的大堂便只剩下尉迟文和沈嘉楠二人。
沈嘉楠率先开口:“九爷,我没有犯七出之罪,你以何理由休我?”
“这些年我为你做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你若强行休了我,要如何服众?”
尉迟文嗤笑一声,眼里闪过一丝讥讽。
“沈嘉楠,你以为你是谁?沈家的确有功,但我休了你再娶香菱,也没有什么区别,更何况,她还是沈家大小姐。”
沈嘉楠愣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当年,沈家父母偏心,不忍一手养大的沈香菱因为身份低人一等,便瞒住了她养女的身份。
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养虎为患。
尉迟文耐心耗尽,他站起身,冷冷的看着沈嘉楠。
“我给你十天沈间,把沈家完整的交到香菱手上,否则,别怪我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