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人被押走,茫茫雪天,此地只余下她和裴槿安两个人。她实在没有再重蹈覆辙一次的勇气了,作为陆皎月时的经历太过沉痛,她无法再忍受。江心月想从裴槿安怀中退出,却又被一双有力的手臂骤然箍进怀中。“我什么都不需要你还,我只求你平安!”裴槿安略微哽咽的声音在江心月耳边响起,仿佛生怕她消失一般越抱越紧。“我说过,你不需要回头,我一定会在你身后护好你。”“幸好……幸好这次我没有来晚……”江心月鼻尖一酸,清浅的眸中酝满了泪水,她仓促地将头埋进眼前的胸膛,哭声闷闷的,被朔朔寒风吹散。
裴槿安的手顿时滞住了,心底那股酸涩再也无法抑制。
“我……”
他喉间一哽,却说不出话来。
那行人被押走,茫茫雪天,此地只余下她和裴槿安两个人。
她实在没有再重蹈覆辙一次的勇气了,作为陆皎月时的经历太过沉痛,她无法再忍受。
江心月想从裴槿安怀中退出,却又被一双有力的手臂骤然箍进怀中。
“我什么都不需要你还,我只求你平安!”
裴槿安略微哽咽的声音在江心月耳边响起,仿佛生怕她消失一般越抱越紧。
“我说过,你不需要回头,我一定会在你身后护好你。”
“幸好……幸好这次我没有来晚……”
江心月鼻尖一酸,清浅的眸中酝满了泪水,她仓促地将头埋进眼前的胸膛,哭声闷闷的,被朔朔寒风吹散。
往日一幕幕涌上心头,撕心裂肺地痛让江心月多年来咬牙忍下的苦楚和委屈终于如决堤之水倾泻而出。
她撕扯着裴槿安胸前的衣襟,字字泣血愤恨。
“裴槿安……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江心月想推开他却只能被裴槿安抱得更紧。
裴槿安双目猩红,纵使心如刀绞,也半点不敢松开江心月,任她发泄打骂。
他第一次意识到,他如此固执地希望将江心月留在自己身边,却殊不知过去那些回忆对江心月来说只有难以忘怀的痛苦。
“是我错了,皎月,你怎么样对我都无所谓,只要你,别恨我……”
第一次抛下陆皎月决绝而去的时候,裴槿安还不明白自己日后究竟会失去什么,而等他觉悟过来时,却是斯人已逝。
如今上苍让他能够失而复得,这一次,他只求她能平安。
不知过了多久,江心月终于冷静下来,迟来的疲倦感涌上心头,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感觉到一滴水落在她的脸上,是裴槿安的泪。
“裴槿安……”
江心月呢喃出声,缓缓睁开了沉重的双眼,映入眼中的是熟悉的房顶,视线一转却骤然对上楚淮之怔愣的目光。
楚淮之眨了下眼恢复了常色,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走近床边放下了碗。
“你醒了?医师说你受了惊吓,得好好静养。”
江心月下意识环视了一圈,始终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楚淮之看在眼里,按捺下心中的酸涩,艰声道:“他走了。”
江心月愣了片刻,敛下眸中难言的情绪,坐起身来。
“我睡了多久?”
“一天了,还好没有出什么大事,早知如此,我那天就不应该那么早离开。”
楚淮之面露愧色,当时看到昏迷不醒的江心月时,也是吓得一身冷汗。
他听到动静出来查看的时候,裴槿安正好抱着已经昏迷的江心月回屋。
裴槿安看到他,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临走前深深看了江心月一眼,向他嘱咐道。
“这里就交托给你了,之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首先护她周全。”
楚淮之眉心紧蹙,听得很不舒服,随即脱口而出道:“她是我的未婚妻子,我自当竭尽全力护她。”
裴槿安静默了半晌,蓦地笑了,离去时的背影孤寂而萧条。
江心月端起碗正要喝药,见他如此自责,由不得笑了笑。
“你又不能未卜先知,何况那人铁了心欲报复我,我还得庆幸你没受牵连。”
楚淮之正要说什么,屋外却传来数道惊慌的呼喊声。
“快,快跑啊,山匪围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