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姿轻蹙眉,“靳屿川穿得是圣罗兰定制西服,连袖扣都是蓝宝石,戴的是年龄都比我们大的百达翡丽手表,脚下皮鞋是意大利顶奢手工皮鞋。”“对,我没你有见识,更不会跳交谊舞,所以你要毁掉我上升的渠道。”何晓兰眼里全是不甘。南姿摇头冷笑,“上个往靳屿川身上倒红酒的女人赔得倾家荡产,后面再没人敢打这个主意。你不会天真地以为自己是个例外吧!”何晓兰不爽讽刺,“我承认你吸引男人的手段比我高明,但你也不会例外。”
南姿不舒服地拧眉,“不必了。”
靳屿川衬衫袖口上方的手掌青筋凸起,骨节修长,极具成熟男人的破坏性。
落在她脸颊上的目光,亦是炙热又充满侵略性。
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要占有,要掠夺。
当着众人的面,靳屿川对她的企图都不屑于伪装。
南姿只想赶紧跳完舞。
偏偏往日舒缓的圆舞曲变得节奏尤其慢,靳屿川的温热呼吸吹拂到她的额头。
南姿不自在地透过人群看到站在角落处的何晓兰。
她的脸上浮动怨恨和嫉妒的凶光。
因为南姿打乱了她的计划,抢先夺走靳屿川的关注力。
靳屿川低头凑到在南姿的耳边提醒,“你专心点,步伐都乱了。”
“好。”
南姿敛回心神,随着靳屿川舞动。
因从小练舞的缘故,她的四肢灵活柔软,腰肢纤细,舞姿也是优雅丝滑。
舞曲结束时,在场人都响起热烈的掌声。
南姿强忍住内心的不适,问靳屿川,“等会,你要不要跟我走?”
靳屿川薄凉的眸子闪现一抹看好戏的笑意,“好啊。”
“那我先去拿包,五分钟后大厅见。”
南姿打发掉靳屿川,刚走回座位。
何晓兰气愤地质问,“你是故意拉踩我,讽刺tຊ我只会用最笨拙的手段吸引靳先生对吧?”
南姿轻蹙眉,“靳屿川穿得是圣罗兰定制西服,连袖扣都是蓝宝石,戴的是年龄都比我们大的百达翡丽手表,脚下皮鞋是意大利顶奢手工皮鞋。”
“对,我没你有见识,更不会跳交谊舞,所以你要毁掉我上升的渠道。”
何晓兰眼里全是不甘。
南姿摇头冷笑,“上个往靳屿川身上倒红酒的女人赔得倾家荡产,后面再没人敢打这个主意。你不会天真地以为自己是个例外吧!”
何晓兰不爽讽刺,“我承认你吸引男人的手段比我高明,但你也不会例外。”
“我很赞同你说的那句话,童话很美,却不是生活。在靳屿川的眼里,我们都是他随意玩弄的蝼蚁。”
南姿比何晓兰更清楚靳屿川的本性。
看似最慈悲,最温柔,实则最无情,最薄凉。
南姿的手机响起,那是靳屿川打来的电话。
她直接挂断电话,朝着大厅走去。
在金碧辉煌的大厅角落,看见靳屿川正背倚着石柱抽烟。
白烟妖娆地往上旋转,萦绕在他那张精心雕琢的俊脸,人好看得飘渺又遥远。
看到南姿,他随手掐灭香烟。
在这些小细节方面,靳屿川向来都很有修养,不让女士吸二手烟。
该死的是,女人总是容易被男人的小细节打动,自以为对方喜欢自己。
南姿不允许自己再犯这种低级错误,想起要把靳屿川从晚宴带走的目的。
她笑吟吟上前对靳屿川道,“我们走吧。”
两人肩并肩进入电梯。
洁净的电梯墙壁倒映出两人的身影。
他高大挺拔,她娇小婀娜。
好闻的香味在空间狭处弥漫,他醇厚的沉木香掺进她清冽的山茶花香。
暧昧的情绪随之荡漾开来。
靳屿川菲薄的唇瓣轻启,“我们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
南姿挑眉反问。
靳屿川绅士地回应,“女士优先。”
南姿抬眸看向靳屿川,想起电话里的那个女人。
他也会和那个女人说同样的话吧!
叮咚!
电梯打开。
南姿抢先一步走出来,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闪过胜利者得逞的坏笑,“靳先生,我预约的车子来了,你送我到门口就行了。”
靳屿川也不生气,神情淡定,“你确定不要我送你?”
“我们还是少接触,免得惹人口舌。”
南姿终于戏耍了靳屿川一次。
随后,她坐上网约车,放下玻璃向靳屿川挥手,“靳先生,江湖路远,希望我们此生再不相逢。”
靳屿川傲然地立在富丽堂皇的酒店门口。
直至南姿的网约车彻底消失在视线,他才慢悠悠坐上停驻已久的劳斯莱斯。
“南姿,相不相逢不是你说了准。”
在前面开车钱坤,听得心里直犯嘀咕。
这腔调充满宠溺之意,怎么可能来自冷血无情的老板?
钱坤壮大胆子回头,只见他家老板眸色冷得吓人。
那是他要算计人的前奏,不知那个倒霉鬼遭殃了。
在钱坤分神之际,一个红色身影扑到车前。
那边回到住处的南姿,心满意足地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南姿打开群消息,内容惊人。
最开始的是一段视频,清楚地看到何晓兰佯装摔倒撞到一辆黑色劳斯莱斯。
孙志文最先跳出来发言:【那辆车是靳先生的,估计何晓兰想攀上靳先生,故而铤而走险。】
另一个平时和何晓兰关系不错的女同事附和:
【何晓兰根本不够资格参加这次会议,据说她是谭教授的情妇走后门过来的。】
孙志文义愤填膺:【我听天坛的朋友说,她撞断了小腿,真是活该。】
南姿越看越皱眉,打车前往天坛医院。
何晓兰竖起戒备厉声质问,“你是来看我笑话吧?”
“随便你怎么想,我不在乎。”
南姿坐在病床的椅子上。
何晓兰压力大得崩溃大哭,“医院那边要辞退我,谭教授又不接电话。我爸一直都以我为荣,我好害怕爸爸知道我当别人的情妇。”
南姿透过何晓兰,看见同样孤苦无依的自己。
何晓兰像唯一的救命绳索,死攥住南姿的手。
“今年,我弟考上医学院,刚才学校发通知说他弱视不适合当医生,这事肯定是靳先生授意的。你能不能帮我向靳先生说几句好话?”
南姿面无表情开口,“看在你替我挡广告牌的情分上,我提醒过你,甚至主动引诱靳屿川,阻止你靠近他。是你不知好歹。”
她不是圣母,没有拯救别人的兴趣。
恩义已尽,南姿起身离开。
背后传来砰地一声巨响。
南姿回头看见撞断腿的何晓兰滚落在地面。
她拼命地往南姿的方向磕头,“我可以一无所有,但我弟弟才18岁,他是无辜的,不该被我牵连。南姿,我们还是多年老同学,我求你帮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