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气的眼眶微红,盈满泪水,委屈道:“奴婢遇到了表小姐,她说老夫人想和阿胶浆补气血,不让奴婢进去。”沐璃月眉头狠狠拧在一起,这位表小姐名叫白悠然,她上辈子不是没见过。长得不是多楚楚可怜,但就是善于表现自己的柔弱让他人怜惜,上辈子沐璃月在她身上栽的跟头十只手指都数不过来。那时她还是墨子谦的王妃,白悠然手段很聪明,借助她多次在墨子谦面前卖惨博得同情,成为墨子谦最受宠的妾室,后来墨子谦登基,更是一跃成为成为贵妃,地位仅次于她。
沐璃月冲到罚堂前,几个年老发福地婆子见她要闯进来,拦住她没好气道:“大小姐,老夫人正在里面训人,你不能进去。”
沐璃月眸色愈发冰冷,袖中弯月乍现,她最后问一遍,“让是不让?”
为首的老婆子皱了皱眉,不满道:“大小姐,不是我们不让,是老夫人交代——”
话未说完,老婆子脖子突然裂开一刀口子,连脖子带头滚落在地上,半个身子无力倒地。
“啊!杀人了!”其余婆子惊吓大喊,吓得连滚带爬跑开。
沐璃月银刀外出,有半手臂般长,银色刀锋上有一层鲜红的血,她冷眼看着面前的尸体,大步跨过顺利踹开罚堂的大门。
“如今沐均回来了你就敢不听我的了,是我给你的脸色太好了——”
屋内的话戛然而止,白奢迎苍老松弛的手上拿着带血的戒尺,正打在跪在地上的妇人背上,那妇人被两个婆子制住一动不动,背上衣衫破乱,血肉模糊。
沐璃月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红着眼扔出银色血刀,刀锋自妇人身旁选转一圈,两个婆子的手上出现四道血口,手与臂腕分离,两人后知后觉感受到痛,尖叫起来。
沐璃月收回弯刀,迅速脱下外衫套在莫雪芙背上,没了婆子的按压,莫雪芙无力地倒在沐璃月怀里,唇色发白奄奄一息。
“月,月儿?”莫雪芙已经睁不开眼了,她很清楚背上什么样子,她面前举起手,想捂住沐璃月的眼睛,“月儿,别看…会做,会做噩梦的。”
说完,还在半空中的手垂落下去。
“娘!”沐璃月急忙抱起莫雪芙,看了一眼因为看见沐璃月面不改色砍了两个人的手而害怕倒退的白奢迎,冷冷道:“白奢迎,你最好祈祷我娘没事,否则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沐璃月说完便急匆匆地走出去,白奢迎被她的杀意吓得顿了顿,心虚地咽了咽口水,强安慰自己沐璃月只是一个小丫头,横眉倒竖道:“沐璃月,你竟然敢直呼你祖母的姓氏名字,你个没规矩的野丫头!”
沐璃月抱着莫雪芙回走转了个弯才遇上冬儿和洛儿,急忙吩咐道:“冬儿去轩王府请最好的女医士,洛儿去找我爹,告诉他家里的事。”
“是。”两个丫头齐齐应声。
沐璃月将莫雪芙抱到自己的房间,因为背上的伤,她只能让莫雪芙背对着自己躺下,披在莫雪芙身上的外衫沾满了血,莫雪芙身上的衣服也都和血肉融在一起,沐璃月没办法帮她脱掉衣服,只能站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
很快冬儿请来了女医士,还有墨尹轩。
沐璃月想在里面看着莫雪芙,但医士不喜让人打扰,她只能在外面焦头烂额地等待,心里已经规划好了白奢迎的一千万种死法。
冬儿突然从门外匆匆进来,手上空空无物,沐璃月皱眉道:“为何回来了?不是让你去煮补血的药膳了吗?”
冬儿气的眼眶微红,盈满泪水,委屈道:“奴婢遇到了表小姐,她说老夫人想和阿胶浆补气血,不让奴婢进去。”
沐璃月眉头狠狠拧在一起,这位表小姐名叫白悠然,她上辈子不是没见过。
长得不是多楚楚可怜,但就是善于表现自己的柔弱让他人怜惜,上辈子沐璃月在她身上栽的跟头十只手指都数不过来。
那时她还是墨子谦的王妃,白悠然手段很聪明,借助她多次在墨子谦面前卖惨博得同情,成为墨子谦最受宠的妾室,后来墨子谦登基,更是一跃成为成为贵妃,地位仅次于她。
但她会的,也就只有装可怜了。
沐璃月沉下浮躁的心,正要去见这位故人,她就已经来了。
白悠然一袭白裙,额头有些窄、鼻梁不高、唇瓣上比常人厚上一点,是正常人再平常的五官。
只是她脸上妆粉精致,三分姿色愣是成了七分,每一脚都仪态万千,硬生生将这白裙穿出一种清冷幽怜的感觉。
“悠然见过月儿姐姐。”白悠然语态平和,亭亭玉立地上前行礼,身后端着阿胶浆的婢女。
沐璃月冷眼看着她,素手一挥,在她脸上留下五个红通通的手指印。
“你干什么?!”白悠然瞳孔一缩,捂着脸不可思议看着她,“你凭什么打我?”
周围的人除了她和她的婢女没有一个人觉得震惊。沐璃月嘴角带笑,眼中看她如看死物一般,舌尖抵了抵后齿,她道:“这是我沐家,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你!”白悠然指着沐璃月,却找不出其他理由,她未曾想过沐家大小姐如今不讲人情,明明白奢迎几个月的信中都是讲这位嫡小姐胸无城府、蠢钝不堪的。
白悠然本以为是个好掌控,现在看来白奢迎的话并不可信。她收了收,换上一副受委屈的模样,眼中含泪,话是对沐璃月说的,但她却看向墨尹轩和旬阳等人:“我过于与你行礼,你沐府就是这般对待旁支亲人的吗?”
墨尹轩目光自始至终落在沐璃月身上,看到沐璃月手上沾了血,移动轮椅递给她丝巾。
旬阳和墨尹轩来的路上都知道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见白悠然看向他,冷笑一声,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
白悠然愣了愣,抽出丝巾擦了擦眼角落下的泪,不死心道:“我无人无靠只能来本是来投靠沐府唯一的亲人,本以为沐家人都是好人,必然不会抛弃我这个无家可归旁支亲戚,如今……如今看来……”
“看来什么?”沐均大步而来,看了看沐璃月等人,最后看向白悠然,冷声道:“你第一天来我沐家就怂恿老夫人惩罚我的妻子,如今还来我女儿面前惺惺作态,你还妄想我沐府收留你?”
沐璃月接过墨尹轩的丝巾,擦干净手,等着看沐均的处理。
白悠然到底是个旁支外人,想没有任何根基的在沐府撒野,若换作以前无才无脑、和莫雪芙逐渐疏远的沐璃月完全没有问题。
但现在,她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