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刚数完,就有人传信过来,同上次不一样,此次清楚的写着落款,卫渊。看来那家伙儿应该是有点进展了。就是她这几日等得有点累了。温锦华伸了伸懒腰,将自己随身的折子带上,仿佛一切尽在掌握。走了一会儿,她停了下来,面前正是上次任清风相约的茶馆。这两人怎么品味这么一致?待上了楼,小二便将她领到了包间,刚进门,温锦华就呆滞住了,怔怔看着屋子中的景象,整个人如同石柱一般。包厢中竟然不止卫渊一人。
约摸过了三日,温锦华手上的伤势有了好转。
不过也是,许砚日日为她涂药,又专门用那上好的药膏,自然好得快。
自从淑贵妃一事,温锦华去宫中走动的次数便少了些。
天大晴,湛蓝的天空看不见一点儿云彩,偶有树影下澈,立于窗外院中,投下一片阴影,稀碎的光芒穿过,略显惬意。
温锦华静静立于院中,风一起,墨色的发随风飞舞,霎时回眸,如昙花现世,静谧的美好。
她捋了捋头发,嘴里低声道,“一。”
“二。”
“三。”
刚数完,就有人传信过来,同上次不一样,此次清楚的写着落款,卫渊。
看来那家伙儿应该是有点进展了。
就是她这几日等得有点累了。
温锦华伸了伸懒腰,将自己随身的折子带上,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走了一会儿,她停了下来,面前正是上次任清风相约的茶馆。
这两人怎么品味这么一致?
待上了楼,小二便将她领到了包间,刚进门,温锦华就呆滞住了,怔怔看着屋子中的景象,整个人如同石柱一般。
包厢中竟然不止卫渊一人。
只见,卫渊依旧一身红袍,腰间黑色暗纹腰带,面若冰霜,平静无波,见温锦华出现,也只是淡淡的暼过一眼,仿佛丝毫不在意。
他的对面,也是一袭红衣的任清风,他面带和煦微笑,令人如沐春风,柔声道:“温姑娘来了。”
温锦华落座,三人呈现三足鼎立之势,宛如三军会谈。
“你们找我来所谓何事?”
温锦华迅速在折子上询问,眼中含着几分期盼,希望能从两人口中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卫渊同任清风对视一瞬,纷纷转过头去,仿佛在作气。
“我先说!”卫渊开口。
任清风也紧随着开口,“还是我来说。”
温锦华:……
她不厌其烦的写下,“究竟谁先说?”
任清风不等与卫渊做商量,如同抢答一般,迅速开口,“经上次姑娘指点,我们去宫中查了皇上的侍寝记录,确实发现几次不同寻常之处。”
卫渊生怕自己落后,待任清风停顿下来,他就迫不及待的补充道:“皇上三月中,共有五次醉得不醒人事,其中三次,宠幸了三位嫔妃,另一次是个小宫娥……”
温锦华听得眸光一亮,暗自在心底咋舌。
真不愧是皇帝,连睡觉都有人记录,感觉一点隐私都没有。
不过这样也好,倒是方便查案了。
“最后一次,最为奇怪,竟然在彤史和起居注上皆无记录。”
说着,任清风和卫渊都皱紧了眉头,若是没有记录,便无从查起,又如何能得到进一步的线索?
温锦华看着两人一脸陷入僵局的模样,轻声一笑,忙又写道,“能查到这儿正印证了我之前所说。”
一时间,两人瞬间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心中的敬佩之意油然而生,若没有温锦华那番话,他们肯定是想不到去查这个的,这等聪颖可不是寻常家女子有的。
温锦华冷哼一声,轻睨两人一眼,不让眼中的笑意透出来,佯装严肃的写下问道,“私以为二位最初可是不看好小女的。”
是初,他们二人只因她是辰妃好友,才出此下策的接近她。
两人不约而同惭愧的低下头来。
“温娘子说笑了。”任清风讪笑着
“世子妃别说笑了。”
卫渊浓眉紧皱,只不过半月,两人便已经对温锦华刮目相看,面前的女子不容小觑。
此前,他们查案之际如无头苍蝇一般只能胡乱搜寻,温锦华一语点破,给了这个案件极大的转机。
并且又占据极为重要的位置。
二人心中纷纷有了算计,若是能与温锦华合作,想必一定能先人一步查清案件真相。
任清风弯弯唇,笑得清爽,率先做出邀约,“温娘子聪颖过人,我可带姑娘查案。”
没有想到任清风竟然先他一步,卫渊眉头皱得更深了,生怕自己迟了,急匆匆的开口,“世子妃也可考虑与我合作。”
温锦华指尖抵着下颚,见两人如此,登时觉得有趣起来。
她轻抿一口茶水,故作姿态的思虑着,目光更是在两人之中来回转动,宛如在挑选什么商品。
一个是刑部侍郎,一个是大理寺少卿。
从某些角度来说,都很利于她查案。
还真有些难以选择呢!
嗯……温锦华杵着下巴,秀眉微微蹙着,一脸的犹豫不决,两人炯炯的目光紧紧盯着她,期待着她的下午。
“不如这样,我们三人组成探案小分队,一同查案,但无论有什么线索,你们都得第一时间告诉我,可行?”
温锦华快速写好后双手撑在桌上,清亮的眼眸微微眨了眨,露出灿然笑意,一副诚恳至极模样。
两人对视一瞬,踌躇片刻。
才妥协道:“可行。”
温锦华瞬间满意的点了点头,纤细的手高高举起茶杯,又眼神示意两人一同举茶,两人瞬间纷纷抬起手中茶杯,三只茶杯在空中聚集,轻碰一下,清脆一声。
小小的仪式完成,三人一同饮下茶水,成立小分队。
“你们先将目前所有的消息告知于我。”
温锦华双手环抱着胸,严肃凝重的望着两人,写下的言语不容置疑,莫名让人信服。
“此前,我在大理寺查找……”
彼时,北镇抚司的牢狱之中,生了锈的牢门紧紧伫立于地面,将所有犯人困于其中,不见天日的牢房,一片阴冷潮湿。
许墨身着墨色圆领长襟,腰白玉环,墨色长发高高竖起,腰杆挺的直直的,只身在牢中走动。
一双黑靴最终在一间牢房之外停顿下来。
里面的人与之相反,一身囚服破烂不堪,头发虽不杂乱,却格外的毛躁,看起来已经许久未打理了,他的手被大铁链捆住,颓然的坐在地上,宛如一个活死人。
在听见牢房之外的动静时,那人才轻轻抬起头来,眼眸一斜,望向门外之人。
本来沉寂如深渊的眼眸微微亮了亮,瞬间有了动作,他连忙抬起手来,手腕上的铁链随之发出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