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谧得很,她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沙发旁的台灯被打开,照亮了一方橘光。司霁清淡然自若,从茶几上抽了一张纸巾。宋雨薇抬眸望过去,那双正在细细擦拭的手,长得格外好看,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无名指的戒指上还泛着一丝粘稠的水光。司霁清看了过来,脸上挂着旖旎的笑,“夫人今天的裙子,很合我心意。”她盯着那戒指,一股凉意从身体深处散出,她又羞涩地垂下了眼,扯了扯自己的裙摆。——以后,还是不穿短裙了。-阳光洒在大树上,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形成斑驳的光影。
窗外风声涌动,星月在夜色里互相辉映。
电影已经播完了,屋子里更暗了,暧昧随风声一起流动。
宋雨薇的红唇贴他的脖颈处,急促地喘气,胸前的起伏轻磨蹭他的胸膛,她呜咽道:“司先生,……不要了……”
埋头在她脖颈处的司霁清缓缓的抬起脸来,薄唇濡湿,一双淡漠的眼眸还浸染着情欲,按在她薄背上的大手,手背青筋凸起,彰显了他的克制。
他整理了一下她的裙摆,再将她重新放在沙发上。
她面色酡红,湿漉漉的眼眸泅着水光,垂着头缩着身子,身上乏力极了。
房间里静谧得很,她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沙发旁的台灯被打开,照亮了一方橘光。
司霁清淡然自若,从茶几上抽了一张纸巾。
宋雨薇抬眸望过去,那双正在细细擦拭的手,长得格外好看,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无名指的戒指上还泛着一丝粘稠的水光。
司霁清看了过来,脸上挂着旖旎的笑,“夫人今天的裙子,很合我心意。”
她盯着那戒指,一股凉意从身体深处散出,她又羞涩地垂下了眼,扯了扯自己的裙摆。
——以后,还是不穿短裙了。
-
阳光洒在大树上,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形成斑驳的光影。
宋雨薇刚起床,楼下客厅便传来一阵骚动。
她循着这声响,走到楼梯处。
只见所有的佣人都聚在一起,整齐地站好,垂头低眉,不敢说话。
安馨悦和林雪琪站在正中央,像是在对峙着什么。
“我说了,那个花瓶上面有油,我一拿起来,滑溜溜的根本拿不稳,所以才会摔了地。
我怀疑有人故意往花瓶上抹了油。我日日打扫,都是小心翼翼的,怎么可能会那么不小心!”
林雪琪眼睛里含着水光,据理力争,举起手来,“你看,我手上还有一些油渍。”
安馨悦嘴角上抬,发出一声嗤笑,“你自己没洗干净手,就去擦拭花瓶,导致花瓶被打碎,你还要推卸责任?”
“我们司家有司家的规矩,那个花瓶可是古董,价值不菲呢,你赔不起的。
我是个好心肠,不用你赔花瓶,扣下这个月的工资,你走人就可以了。你还不见好就收?”
林雪琪气得眼睛都红了,死死地盯着她的脸,厉声道:“如果真的是我自己的不用心造成的过错,我就算给司家打工一辈子,我也会赔偿。
可那个花瓶,日日都是我负责擦的,今天那上面却偏偏有油,明显是有人要陷害我。
这不是我的过错,我如果接受了你的处罚,就等于承认了这个过错!我绝不接受!”
两人剑拔弩张之际,宋雨薇从楼上走了下来,语气温和道:“查查监控不就好了吗?”
众人齐声道:“少夫人早。”
安馨悦扯了扯嘴角,低笑一声,“少夫人真聪明啊。但我也不蠢,刚好那处是监控盲区。查不到呢。”
许是好不容易有个人出来为自己说话,林雪琪憋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崩盘,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宋雨薇,哽咽道:“少夫人,这真的不是我的错,平时我做事都是很小心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就手打滑了!”
宋雨薇秀气的眉头微蹙。
安馨悦鄙视地看着林雪琪,冷笑道:“哭有什么用?这么大个人了,不知道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吗?赶紧去收拾东西走人吧。
我要是叫警察来评断,你可就得赔钱了,上千万,你在司家打三辈子工都不够。”
林雪琪听到警察,有些慌了,她这人胆子不大,不想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只好甩了甩手心,小声道:“我知道了!”便转身出去,打算回宿舍收拾东西。
安馨悦得意地扬了扬眉。
宋雨薇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惋惜,“不等,不等司先生回来处理吗?”
安馨悦转眸看她。
司先生,好生疏的称呼啊!
她骄傲地笑,“少夫人,少爷说过,佣人的事情都归我管,不需要劳烦他的。”
话落,她点了点下巴,转身便走了。
-
厨房里,张姨正在切菜。
宋雨薇靠着料理台,端着杯子,悠悠道:“安管家,可以做那么大的主啊,那花瓶不是上千万吗?”
“嗐,这屋子里上千万的东西多的是。一个碗也好几千块呢,我一年到头,不知道砸了多少,但那安馨悦敢让我走吗?”
张姨麻利地把切好的青椒放进碗里,又开始切肉,嘴里也不停歇,“说白了,安馨悦不喜欢林雪琪。别说她今天是砸了个上千万的花瓶,就算她进门的时候,是左脚先迈进来的。”
她挥舞着菜刀,转头看了一眼宋雨薇,笑得无奈,“安馨悦也能让她走人。”
宋雨薇垂着眼睛,乌黑的发丝垂在脸颊两旁,她的指尖轻抚杯口,嗓音低落道:“可是雪琪真的挺好的,我舍不得她。她之前很关心我的。”
张姨叹了口气,“那也没法子啊,没证据证明不是她的错啊,少爷又不爱管这事。”
顿了顿,切菜的声音停了下来,张姨低声道:“少夫人,你还是先保重自己吧。安馨悦是夫人的人。你别和她打交道。”
宋雨薇抿了抿唇瓣,放下了杯子,一低头,看见了垃圾桶里的碎瓷片。
“这就是打碎的那个花瓶吗?”
张姨头也不抬地回,“对啊。”
宋雨薇蹲了下来,伸手将碎瓷片拿了出了,仔细地观察,上面确实泛着油光。
她鼻尖轻动,嗅到了难闻的味道,蹙着眉心,还是将瓷片放在自己的鼻子下嗅了嗅。
张姨忽然转身,看见她拿着碎瓷片,赶紧放下了刀,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去将宋雨薇扶了起来。
“哎呦,我的少夫人呐,这破瓷片,你去捡它干嘛?要是给割坏了手,可怎么好呢?”
只见宋雨薇忽然眉头紧蹙,捂住嘴巴,干呕了起来。
张姨更担心了,赶紧给她拍背顺气。
宋雨薇手里还捏着碎片,她的眸子里泛出些生理性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