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淑妃一时愣在原地。她还没说什么,沈鹤语又仰头强扯一笑:“我开个玩笑,你别当真。”淑妃见此却只是抱着她,拍着她的肩膀。“不管如何,长姐都站你身边。”沈鹤语眼底含泪,再说不出一句话来。直至酉正,她才出了宫。站在宫门外,沈鹤语望着恢弘的皇宫,千言万语都难诉一字。姐姐孤身在宫中生存本就艰难,她又怎么忍心让姐姐为她烦忧。她叹气,心道:姐姐莫怪我,你能好生安稳的活着,妹妹便心满意足了。雪落在身上,寒风似刀,忽然牵动起沈鹤语胸口的一阵痒意。
闻言,淑妃一时愣在原地。
她还没说什么,沈鹤语又仰头强扯一笑:“我开个玩笑,你别当真。”
淑妃见此却只是抱着她,拍着她的肩膀。
“不管如何,长姐都站你身边。”
沈鹤语眼底含泪,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直至酉正,她才出了宫。
站在宫门外,沈鹤语望着恢弘的皇宫,千言万语都难诉一字。
姐姐孤身在宫中生存本就艰难,她又怎么忍心让姐姐为她烦忧。
她叹气,心道:姐姐莫怪我,你能好生安稳的活着,妹妹便心满意足了。
雪落在身上,寒风似刀,忽然牵动起沈鹤语胸口的一阵痒意。
她没忍住咳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缓过去。
微微晃动的马车里,沈鹤语忽闻一阵香甜的梨膏糖的气味。
她掀开车帘,不想一眼便看见几尺外的程钧廷,还有他身旁的宋宛儿。
两人站在卖梨膏糖的铺子前,一墨一霜的衣裳,甚是般配。
沈鹤语怔住,心霎时间恍如坠入冰窟一般。
她放下车帘,紧紧攥着斗篷的一角,萦绕在鼻尖的甜味也渐渐变得苦涩。
她想当做什么也没看见,可心中的酸楚不减反增,热泪涌上。
沈鹤语抑制不住,任其无声淌过冰冷的脸颊。
少傅府。
沈鹤语站在府外,看着偌大的宅院,头一遭有了疏离感。
她不再是这儿的主人,而是客人,不日将离。
回到院落,沈鹤语拂去秋千上的雪,轻轻坐下慢慢晃着。
她仰起头,阴沉沉的天不见日头。
有一瞬间,她想起夏日的骄阳,那耀眼刺目的光芒和程钧廷很像。
然冬雪之月,待骄阳难现,面前这白雪红梅美景也将消散。
就像她和程钧廷在一起十年,终究还是要分开。
“吱”的一声,院门开了,程钧廷缓缓走进来。
沈鹤语转头看去,那俊逸的身影好似让她忆起了十年前,她对程钧廷一见倾心,然后自顾深爱至今。
可他的那份情,终究不会再属于她了……
沈鹤语看着程钧廷站起身,苍白的脸上漾起一抹笑容:“我们和离吧。”
程钧廷一怔,心头微窒:“怎么突然提起这事儿?”
“宋宛儿是个好女子,别耽误了她。”沈鹤语微垂眼眸。
程钧廷看着她,神情复杂,更觉有种难言的压抑感。
“我还有事。”说着,他转身进了屋拿着几本书走出来,又出了院门离开。
直到脚步声消失,沈鹤语才收回目光,浸着悲伤的眼中一片晶莹。
往后几日,她再没瞧见程钧廷,自然也没机会同他说和离一事。
沈鹤语总觉着他在故意躲着她。
直到大年十四,是要给沈家二老扫墓的日子,程钧廷才没有再次匆匆离府。
城外,墓前。
沈鹤语跪了下来,看着碑上爹娘的名字,眼眶微红。
她哑声道:“爹,娘,女儿来看你们了。”
身前的纸钱燃着,成点点灰烬被微风卷起,飘落在莹白的雪地上。
这是她最后一次来给爹娘扫墓了。
“沙沙”两声轻响,沈鹤语转过头,竟见程钧廷也跪了下来。
她眼神一闪,欲言又止。
他是从一品少傅,而她爹是从四品的内阁侍读学士,于礼本不该跪。
程钧廷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便道:“此事,是我该做的。”
闻言,沈鹤语鼻尖一酸,险些落泪。
他亦如故往的好,可惜自己已配不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