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已至此,只得后面再慢慢弥补了。她将这些暂时放到一边,似笑非笑的打量起面前的陈华华。陈华华长着一双细长的眼睛,瘦瘦小小,柔柔弱弱,面皮很白,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陈知青年纪不大,怎么张口闭口就是这些龌龊的事。也不知道害臊,哪有tຊ一点点小姑娘的样子。难不成生活作风有问题,小小年纪就已经……”。沈清浅倒打一耙,并且故意没将话说完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陈华华又怎么会不懂她这话的意思,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一脸羞愤:“你胡说,再敢乱造谣,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沈清浅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听陈华华这阴阳怪气的话,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
不就是看上她男人了。
按常理,傅廷深不可能会是原主的男人。
原主长得肥又丑,还是个乡下人,傅廷深长得俊,又是城里来的知青,两人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但原主打从第一眼见到他,就看上了他,多方追求不成功,竟然偷偷给他下药,和他发生了关系。
迫于舆论压力和原主爹大队长的身份,他最终和原主领了证。
但心中一直对原主嫌弃万分,所以到现在还住在知青点,死活不肯跟原主住在一起。
原主一向就是这种骄纵的性格,只有她不想得到的,没有得不到的。
作为现代女性,沈清浅对原主的做法嗤之以鼻。
不就是个男人,四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
何必为了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连底线都丢了,干出这种糊涂事。
但事已至此,只得后面再慢慢弥补了。
她将这些暂时放到一边,似笑非笑的打量起面前的陈华华。
陈华华长着一双细长的眼睛,瘦瘦小小,柔柔弱弱,面皮很白,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陈知青年纪不大,怎么张口闭口就是这些龌龊的事。也不知道害臊,哪有tຊ一点点小姑娘的样子。难不成生活作风有问题,小小年纪就已经……”。
沈清浅倒打一耙,并且故意没将话说完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陈华华又怎么会不懂她这话的意思,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一脸羞愤:“你胡说,再敢乱造谣,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沈清浅笑了笑,依旧不愠不恼:“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怎么,陈知青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搞独裁专制的,那是敌人!”
她说的平常,可听的人却紧张万分,在这个时候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没那么大的头,真盖不住。
陈华华果然一听这话就慌了,再一对上她凌厉的目光,只觉得内心一颤。
不由地连脑袋也一片空白,竟然连应该要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个乡下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气场?
她咬了咬牙,恶狠狠的瞪了沈清浅一眼:“疯子,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说完扭身跑了出去,她怕再说下去,她就该成千古罪人了,得钉在耻辱柱上的那种。
就这水平,还学别人抢男人,沈清浅望着她逃跑似的背影,噗嗤一笑。
突然她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几道目光,忙敛去笑意,一转头就见傅廷深正一脸探寻的望向她。
不仅是他,就连王青娥和王六也同样震惊的看向她。
这陈知青是文化人,文化人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他们这些泥腿子,想插个话都难,更别说能压过一头。
可刚刚看陈知青那样子,似乎是被沈清浅说的哑口无言,给气跑的。
无奈他们也听不懂,沈清浅到底说的是啥意思,一会儿放火一会儿点灯的。
糟糕!沈清浅后知后觉,原主的人设,是个又肥又作的蠢女人。
她刚刚那一番话,是不是用的高级词汇太多,导致原主人设要崩?
果然就听到王青娥咋咋唬唬的说道:“浅丫头,可不兴杀人放火的,人陈知青是过分,但你也不能放火,有话好好说,姑娘家家的。”
王青娥听到放火、点灯,以为她闺女是耍狠把人给吓走的 ,连忙劝了起来。
“对…大…大娘说的没…没错。”
王六也在一旁焦急的说道,违法的事可不能干。
傅廷深倒没说什么,仍默默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
沈清浅被看的头皮发麻,只想赶紧将这件事给糊弄过去,连忙说道:“不会不会,你们放心,我哪能干那种杀人放火的事!”
因为胖的缘故,声音浑厚,倒显得直爽豪迈,又有了几分先前的样子。
王青娥见她闺女保证不杀人不放火,这才放心的准备离开,她还得赶去上工。
临走时,顺便一把将正直勾勾盯着她闺女看的王六也拖走了。
出门前,她又深深的望了一眼自己闺女和一直冷着脸的傅廷深。
不免有些担忧,这两人该不会打起来 吧?
但转念一想,就凭她闺女那壮实的身板,一般人还真不是她对手,这才安心的离开了。
“今天的事,你别放在心上。”
傅廷深冷着一张脸,语调冷冽,说话时也不看她。
沈清浅瞟了他一眼,见他如此冷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看得出来十分厌恶原主。
她强装镇定的点了点头:“我知道,谢谢。”
傅廷深听到她的话,明显一愣,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收回目光,就要离开。
察觉到他要走,沈清浅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叫住他:
“傅廷深,你别走!”
傅廷深闻言面色一沉,因为刚才的误会,而产生的一丝愧疚感,顿时荡然无存,厌恶的说道:“又想让我留下?”
他就不该踏进这间屋子,让她有机会胡搅蛮缠。
沈清浅对着空气翻了一个大白眼:“留你做什么?留着过年?”
她没好气,这人是有点自恋在身上的。
“是关于我们俩的事,我想跟你谈谈。”
她按捺住气愤,好言好语的说道。
择日不如撞日,原主做的糊涂事,总得解决才是。
她知道傅廷深出了这个门,想再见到必然不容易,索性趁着今天的机会,把话一次说了。
傅廷深已经走到门口,听她的语气,不似往日那般难缠,竟鬼使神差地又走了回来。
他个子很高,估计有一米九左右,沈清浅才到他的肩膀处,此刻正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
她一抬头,就撞进他的目光中,幽暗深邃的眸子里有揉碎的光,晶莹跳跃。
颀长的身形,将她笼罩在一片阴影当中,令她感到压迫。
她没来由地感到好一阵紧张,连忙转移视线,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