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看了他们一眼,忽然狡黠一笑:“其实我也只是试一试而已。”“我没有想过你会答应的,谢小姐……不,嫂子。”她已经自顾自喊上了,用甜蜜的语调。谢南晚不是很在意她用什么称呼,况且以她和秦云柏目前的关系来看倒也没错。她更在意秦霜话里的内容——为什么明明觉得她不会答应,也要叫秦云柏来“试一试”?直觉上来说,她感觉秦霜也许知道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甚至,她是死后才重生的,那么秦霜难道也……?她记得自己离开看守所那天没有听到过秦霜脱离危险期的消息,看着她的目光瞬间有些哀伤。
两人落座后,谢南晚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秦霜虽然一副全然不认识她的样子,但眼底却始终挂着一抹促狭的笑意。
秦云柏似乎是没有料到她这样的反应,微微蹙眉向秦霜扫去一眼。
她立刻坐直了,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你好,谢小姐,我是秦霜。”
谢南晚疑惑地这是秦家人必须要学会的技能吗?两人不管是嘴角翘起的弧度、眼眸眯起后留出的缝隙大小全都一模一样。
也许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秦云柏若无其事地解释是因为家教严苛的缘故。
谢南晚将心思放在了秦霜身上,她并没有什么异动,只是安静地切割着盘中的牛排。
她也只见过秦霜两次,其中一次她只是作为关司深口中的“任务目标”出现。
而另一次,秦霜甚至都没有看见她经过。
那个时候的谢南晚远没有现在明艳动人,不足以让这个比她还要小上一岁的女孩主动向她伸手,露出甜蜜的笑容。
因此,秦云柏接下来说的话才让她更加疑惑。
他已经结束了用餐,谢南晚知道他一向少食,也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
此刻卷在食指指尖的丝质餐巾已经点上了红润的嘴唇。
他轻轻拭去并不存在的油污,如同老式的欧洲贵族,唯有红茶与绸缎才能打动他的心弦。
秦霜也想放下餐叉,却在对上秦云柏看向她盘中残余的食物时又埋头吃了起来。
谢南晚看着二人间的互动,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鼓。
她没想到秦家的用餐礼仪已经严苛到了这种地步。
一顿晚餐就这样过去,谢南晚几乎要真的以为他们只是来吃饭而已。
“小鱼,”秦云柏正在为她勾选餐后甜点,忽然开口:“之前我忘了说,其实当初是秦霜让我考虑和谢家联姻的。”
谢南晚愣了一下,不知道他突然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却看见对面的秦霜只是安静地注视着自己的手指,仿佛没有发现兄长深不见底的眼神正落在她身上。
谢南晚吃得嘴巴鼓起一边,嘴角上残留着蛋糕的碎屑:“秦小姐,我们之前见过吗?”
而秦云柏低头给她擦着嘴角,显然也在等待这个问题的答案。
秦霜看了他们一眼,忽然狡黠一笑:“其实我也只是试一试而已。”
“我没有想过你会答应的,谢小姐……不,嫂子。”
她已经自顾自喊上了,用甜蜜的语调。
谢南晚不是很在意她用什么称呼,况且以她和秦云柏目前的关系来看倒也没错。
她更在意秦霜话里的内容——为什么明明觉得她不会答应,也要叫秦云柏来“试一试”?
直觉上来说,她感觉秦霜也许知道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甚至,她是死后才重生的,那么秦霜难道也……?
她记得自己离开看守所那天没有听到过秦霜脱离危险期的消息,看着她的目光瞬间有些哀伤。
秦霜却什么也没发觉,被食物塞满肚子后仰着脸露出餍足的微笑。
“不过,嫂子你直接答应是好事,也省得我费力了。”
“总之,选了我和我哥对你来说不会有错的,说不定关键时候我们有大用呢?”
秦云柏微微蹙眉:“什么叫选了你?”
秦霜保持着笑脸并不回答他,两人一起将脸转向了谢南晚,这时她才发现这兄妹二人的脸确是有些相似的。
她心乱如麻,脑子里回忆着秦霜刚才那番话,几乎已经能够确定些什么。
她匆忙提起包,不顾秦云柏眼里的询问,随口找了个拙劣的借口:“我去一趟卫生间。”
……
水声哗啦啦响起。
谢南晚用湿巾擦了擦脸,她今天为了试衣服化的妆此刻已经有些花了,不过天生丽质,倒也不难看。
此刻她的心境已经平复了些许,暗自谴责自己不该随意将人当做假想敌。
她现在已经和关司深没有关系了,不管他爱谁都不是自己该烦心的事。
秦霜才是从头到尾最无辜的那个人,自己又何必介怀。
更何况,从她刚刚那番话来看,秦霜应该并没有恶意。
她整理好思绪,想要回到座位。
却刚一出卫生间的门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黑色的袖口包裹住有力的肌肉,即使脸色苍白也不会让他的容貌褪去光彩。
“阿晚,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