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芸点点头,“可不就是,我动作可比你快多了。”安宁难以置信,看着温芸又看看谢云烬。谢云烬已经闭上了眼睛。安宁回神后恼怒得瞪圆了眼睛,“不知廉耻,居然趁着世子虚弱之际趁虚而入!”温芸:“??”欺负她语文课学得不好,趁虚而入是这么用的吗?再说了,就谢云烬现在这个样子,他能入什么,入什么入!
“属下听说是温芸给您下的毒,属下这就去找她算账。”
“不着急。”
正准备转身离开的安宁脚步突然顿住,诧异道:“世子,这人心思有异,留在身边实在危险,还是想办法解决了的好。”
“先留着,或许有用。”
谢云烬想到温芸的变化,面色更冷了。
“你去查一查温芸的成长背景,这一次要事无巨细地查清楚。”
安宁有些不解,“她有什么好查的?”不就是个草包蠢货吗。
“去查就是。”
“小的明白。”
两人说完了正事,安宁看谢云烬身上换了一套新的里衣有些诧异,自从世子重伤后,世子就只让他一人近身伺候,这衣裳是谁给世子换的?
还是说是在世子中毒不醒时被人换的?
安宁觉得后面这种可能比较大,即便重伤在床,世子也决不允许旁人侵犯他的尊严。
温芸嫁过来后,因为嫌弃谢云烬并不愿意跟他住在一间屋子里,而是住在东厢房内。
她回到东厢房,李妈妈就端着碗热水走了进来,“今日折腾了那么久世子妃先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说了那么多话,温芸确实渴了,她接过热水一饮而尽。
喝完后,李妈妈依旧站在屋子里,应该是有话要跟她说的。
“李妈妈想说什么?”
李妈妈微愕,暗道世子妃如今是真的不一样,过去她哪里会在意她的神色变化。
“老奴是担心世子妃。”这次夫人虽然赶走了三小姐,可依三小姐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事后肯定会找世子妃的麻烦。
“怕什么,难道我现在还不够惨吗?反正我不管怎么做她们也都不会喜欢我,那我还不如肆意一些。”
李妈妈觉得温芸说得有道理,与其畏手畏脚的,还不如硬气些,毕竟温芸可是谢云烬明媒正娶的世子妃。
“这些天李妈妈让春芽照看好春杏,不要让她离开这间院子半步。”
李妈妈已经从春杏口中得知了春桃的事,她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也不敢怠慢,“老奴省得,一定把人看好了。”
温芸恩了声。
“世子妃为何又不将春杏的事告知夫人?”
她们把春杏带回来后,她知道谢夕月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让李妈妈到赵氏跟前说,谢云烬中毒一事她有了重大发现,原本她是打算将春杏偷听的事告诉赵氏的。
但赵氏到后的反应却让她改变了主意。
“不知道,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世子妃觉得哪里有问题?”
温芸捏着碗口随手把玩着,眼神有些迷离道:“或许就像李妈妈想的那样,三小姐毕竟是夫人的亲生女,便是三小姐有错,夫人也不会真将她如何。”
如果谢云烬身上的毒真的跟谢夕月有关,赵氏真的会为了一个残废的儿子惩戒自己的女儿吗?
之前她并没有跟赵氏说实话,谢云烬其实是中过断肠草的毒的,但因为他体内还有另一种深藏的毒素,那毒十分的霸道直接就将断肠草的毒给吸附了,这才让大夫在后面诊脉时没有发现断肠草存在的痕迹。
如果真是谢夕月给谢云烬下毒,赵氏知道后,真的会惩戒谢夕月吗?
温芸觉得,真到那时候,赵氏灭她口的可能性会更大。
所以她在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之前,不能轻举妄动。
“世子妃说的是。”李妈妈看着温芸紧皱的眉头,又觉得世子妃命苦,自幼不得宠也就罢了,竟还差点给人陪葬了,只望老天能够开眼些,让世子妃能过上好日子。
李妈妈离开后,温芸就起身到床上躺下了,折腾到现在,她这身子又虚弱,早就累得不行了。
她原本只是想要小憩片刻,谁知躺下后tຊ就睡着了。
再睁眼时,外面的天都黑了。
这木床硬邦邦的睡得她浑身酸痛。
温芸坐起身,就听得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须臾,屋门被人轻轻推开,李妈妈走了进来。
李妈妈提着灯,见温芸已经醒了,便将屋内的烛火都点了。
昏黄的烛光让昏暗的屋子染上了淡淡的暖色。
“世子妃醒了。”
温芸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浓浓的烟火气,“李妈妈去灶房了?”
李妈妈闻言走到她跟前压低了声音道:“老奴刚从后柴房过来,那边不知怎么地走水了,春桃就关在里头,怕是凶多吉少了。”
温芸一下就醒神了,这是幕后黑手怕事情暴露灭口了。
“恩,从明日起将竹园的大门关上,所有人,未经本世子妃的允许,都不得踏入竹园半步。”
李妈妈惊异道:“夫人……也不行吗?”
温芸神色坚定的点点头,“对,任何人,都不行。”
李妈妈不知道温芸想做什么,但对上她那双闪着幽光的杏目时,她把心底的疑问压了下去,罢了,最坏的事情都发生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世子妃想做什么就由着她去做吧。
当晚,李妈妈就亲自去把院门给锁上了。
安宁站在廊下看着,不悦地凝眉,待到李妈妈靠近后他不满开口,“李妈妈早早的就把院门落锁了?”
李妈妈解释道:“世子重伤在身需要静养,我也是不想世子被人打扰。”
世子又不是第一天病重,之前怎么没见着你去锁。
安宁冷睨了她一眼,他不喜欢温芸,连带着对她的人也没有好脸色,毕竟温芸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安宁回到里屋就跟谢云烬把锁门的事说了。
谢云烬默然,李妈妈不会自作主张,这门应该是温芸让锁的。
“她要锁就让她锁。”他倒要看看,她要耍什么花样。
话音刚落,谢云烬脸色微变,安宁见了就知是怎么回事。
“世子稍等,小的这就去把东西拿来。”
安宁抱着干净的被褥跟衣袍进屋,他前脚刚进去,温芸后脚就到了,正好撞见安宁在给谢云烬换衣。
谢云烬听见动静转眸看去,面色一沉,手臂用力抓住了床帘拉下,将温芸的视线阻隔开来。
“害什么羞,我白天的时候又不是没见过。”
给谢云烬穿好衣的安宁僵直着脖子回头,“白日是你给世子换的被褥?”
温芸点点头,“可不就是,我动作可比你快多了。”
安宁难以置信,看着温芸又看看谢云烬。
谢云烬已经闭上了眼睛。
安宁回神后恼怒得瞪圆了眼睛,“不知廉耻,居然趁着世子虚弱之际趁虚而入!”
温芸:“??”欺负她语文课学得不好,趁虚而入是这么用的吗?
再说了,就谢云烬现在这个样子,他能入什么,入什么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