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沐冉一览无余,她呼吸一紧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见她退后的动作,他立马慌了:“元慈,你别走。”她面不改色的将人皮面具戴回去,声音冷淡:“宋元慈,已经死了。”“如今只有宋沐冉。”清冷的声音瞬间将他点醒,不过眨眼间他就猜到了她为何还能活着站在他面前。“元慈,你与宋丞相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江景燊皱眉,语气担忧。“那又如何。”“总归大仇得报,我就算死了也有脸面去见母亲和承承。”
夜幕降临。
一辆马车停在宗人府,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人走了进去。
“宋小姐小心脚下。”衙役小心提醒,一边前面带路。
“嗯。”宋沐冉面容冷漠,在昏暗的灯光下显的有些冷沉。
走下台阶,一股潮湿、刺鼻的冷风迎面扑来。
越往里面走,寒气越重。
难闻的生锈气息、凄厉的惨叫声、浑身伤痕累累的人。
以及刚刚盖着白布抬出去的尸体。
她当时多嘴问了一句:“这些是抬去哪里?”
“扔乱葬岗。”衙役低声说道。
她浑身一僵,想起半年前自己的下场也是被扔在乱葬岗。
好在里面昏暗,她又带着披风,无人察觉到她的异样。
“宋小姐,到了。”衙役不敢抬头看她,只是扫了一眼牢房中的人,“里面这位就是江大人。”
宋沐冉轻声道:“下去吧。”
“是。”衙役连忙退下。
听到声音,靠在墙角的江景燊抬眼扫了她一眼,然后闭上眼,也不说话。
面前的男人无疑是出色的,哪怕身处牢狱之中也淡然自若、端方如玉。
她当年的眼光确实不错。
想到这里,她轻笑一声。
而,对面的男人只是拧了下眉,就再无其他动作。
“江大人,如今可后悔?”她冷笑。
他心脏轻微一颤,其实宋沐冉的声音和元慈的声音很相似。
所以他才几次三番的试探她的身份。
可是并没有发现她那张脸有什么异常之处。
何况,宋元慈是他亲手埋葬的。
她早就死了。
脑中浮现熟悉的面容,他心中刺痛。
“后悔什么?”他面容冷峻,心中冷笑。
过去的事,已成定局。
无力更改,也无人能改。
他该后悔什么呢?
想到这里,他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茫然,薄唇蠕动:“或许,她不该嫁给我……”
这样她就不会被他所牵累,客死异乡。
他的声音很轻,似在自言自语。
又好像根本没说话。
宋沐冉眸光一僵,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多此一问。
她抬手将披风摘下,手摸想锁骨处。
“嘶啦”一声,像是有什么被扯下来。
“江景燊,你抬头看看我是谁?”
女人娇软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他睫毛轻颤,有些不敢抬头。
“江六郎。”她语气淡然,不带一丝起伏。
“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炸开。
江景燊抬头,面前的女子面容艳丽,只是脸上多了一道疤痕。
宋元慈!
他神情呆愣,如遭雷击。
“元慈。”
下一秒,他猛地朝前扑去,或许是同一个动作坐久有些麻木了。
他直接扑倒在地,而后马上爬起来,像是生怕眼前的人会消失一样。
“元慈,你还活着?”他站在她面前,目光炽热,里面的震惊、欣喜、情愫不加掩饰。
宋沐冉一览无余,她呼吸一紧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见她退后的动作,他立马慌了:“元慈,你别走。”
她面不改色的将人皮面具戴回去,声音冷淡:“宋元慈,已经死了。”
“如今只有宋沐冉。”
清冷的声音瞬间将他点醒,不过眨眼间他就猜到了她为何还能活着站在他面前。
“元慈,你与宋丞相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江景燊皱眉,语气担忧。
“那又如何。”
“总归大仇得报,我就算死了也有脸面去见母亲和承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