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气,当着路暨白的面删掉照片。漫长的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开来,这是我和20的路暨白之间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现在却像是对我和路暨白来说,却是家常便饭。沉闷间,我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个蛋糕。“阿姨,今天是我的生日,请你吃蛋糕。”纳沙捧着一块蛋糕来站在我的面前,那双大眼睛怯生生的看着我。我想起女儿,一时没有动作。纳沙脸上写满了失落。路暨白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温柔:“阿姨不爱吃甜的,你去送给沐瑶阿姨。”我看着他温柔耐心的样子,眼眶更红了:“当时,我带女儿来见你,只是因为她太想你。”
我愣在原地,心脏一阵钝痛。
那个小女孩大概3、4岁的模样,干瘪瘦弱,但笑起来时,眼里却像是盛满了星星。
要是我的女儿还活着,或许眼睛也会这么亮。
路暨白当然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只是他要和别人收养孩子,那我又究竟算什么?
我指尖泛白,却还是拿起挂在胸前的相机准备拍下这温馨的一幕。
我已经对不起许多,不能再对不起工作。
“卡擦——”
我放下镜头,就对上路暨白嘲讽的目光。
他走到我面前站定,伸出满是厚茧的大掌。
“交出来。”
我握紧着相机的骨节发白:“凭什么。”
路暨白眼神发沉,语气冰冷:“你把纳沙的照片暴露,会给她带来危险。”
说完,他又讥讽着补充:“还是说,你想让女儿的悲剧,再发生一次。”
我脸色一白,泪水沁红眼眶。
当年,我报导了‘毒蜂’集团的行动,才导致自己和女儿被报复……
“如果你一定要报道,我会和上面申请,换一个记者。”
我不是不同意删掉照片。
我也把生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不然也不会选择做战地记者。
但我无法理解,为什么路暨白一定要这么说话!
“我不会报道。”
我深吸气,当着路暨白的面删掉照片。
漫长的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开来,这是我和20的路暨白之间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
现在却像是对我和路暨白来说,却是家常便饭。
沉闷间,我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个蛋糕。
“阿姨,今天是我的生日,请你吃蛋糕。”
纳沙捧着一块蛋糕来站在我的面前,那双大眼睛怯生生的看着我。
我想起女儿,一时没有动作。
纳沙脸上写满了失落。
路暨白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温柔:“阿姨不爱吃甜的,你去送给沐瑶阿姨。”
我看着他温柔耐心的样子,眼眶更红了:“当时,我带女儿来见你,只是因为她太想你。”
本来当时路暨白说好要来接我和女儿,却被任务耽误。
惨剧发生后,谁也没了弥补的机会。
“我比任何人都要爱她,恨不得死的人是自己!”
路暨白冷冷看着我,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我呼吸发滞,再也受不了转身离开。
直到进了营帐,才得到片刻喘息。
当看见包里的日记本时,我蓦然又想起20岁的路暨白。
现在的他冰冷到不近人情,和日记本那头炙热的少年截然不同。
短短10年,竟然把他们变成一对怨侣……
我拿出本子,上面突然出现一行字。
“今天忽然在想,我们未来的孩子怎么样?”
20岁的路暨白笔锋仓促,隔着本子我都能想到他期盼畅想的神情。
我握着笔,含着泪写下一句:“她叫筱静,很可爱。”
“你很疼爱她,会带着她骑大马,去游乐园。”
几乎是刚写完,本子上就浮现20岁路暨白的话:“要是现在能看看她就好了。”
我放下笔摩挲着那行字,每一笔一划,都像是刻刀在我的心上凌迟。
这时,忽然一阵刺耳的警铃响起,飘在整个营地上空。
我手一僵,浑身血液凝固。
我永远不是忘记,这道警铃响起,就代表着害死她女儿‘毒蜂’集团有行动。
想到这,我连忙出了营帐去找路暨白。
外面一片乱糟糟的,队伍在操场上快速集结!
我穿过人群,慌忙来到路暨白的营帐:“暨白……”
可我的声音,在看到里面的画面时戛然而止。
只见路暨白侧坐着,敞露着上半身,完美的体魄被灯光勾勒出来,宽肩窄腰,肌肉喷张。
而一双女人的手正按在在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