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觉得慌乱了。眼前的夏可瞳消失不见,周围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拼命喊着夏可瞳的名字,却得不到一句回应。秦室川的身子开始发抖,心底升起一股恐惧。这种恐惧,来源于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那个人……不知过了多久,像是有一只大手,将他从那片黑暗的深渊中捞了出来。熟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秦室川,秦室川?”他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人影渐渐清晰。等秦室川再次睁开眼睛时,夏可瞳就站在自己面
秦室川头脑一片混乱,胀痛的太阳穴时不时剧烈跳动一下,刺激着他的神经。
生病的这几天,除了顾母,他将所有人都拒之门外,闭门不见。
天知道在他开门的那一瞬间,见到夏可瞳,他有多高兴。
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秦室川轻轻笑了一声。
他靠在门上,不知过了多久,再也支撑不住,躺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秦室川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的他回到了三年前,他和夏可瞳刚在一起的时候。
那时的冬天,夏可瞳织了一个期奇丑无比的围脖送给他。
针脚处留了不少缝隙,看上去就像一个个洞一样。
秦室川毫不客气地嘲笑着她的手艺。
夏可瞳被秦室川的语气气的跳脚,强硬的将围脖围在了他的脖子上,皱着一张脸,凶巴巴地说道。
“这可是我第一次给人织围脖,不管怎么样你都得给我戴着!”
秦室川嘴上说着嫌弃,可嘴角的笑就没有放下来过。
那是他戴过,最廉价却又最暖和的围脖。
他觉得价值无比。
可夏可瞳不知道。
那年冬天,秦室川大病了一场。
在医院吊水时,夏可瞳就坐在他旁边,一张脸紧紧皱在一起,语气里满是埋怨。
“你一定是没戴我送你的围脖,所以你才发烧了!你就那么嫌弃它吗?”
秦室川被她吵得耳朵都要出了茧子,他微微蹙眉,解释说道。
“我戴了,但是它有很多洞。漏风。”
夏可瞳咬紧了唇,怒视着秦室川。
“你就是很嫌弃!”
秦室川最后被吵得不耐烦了,只能做出委屈巴巴的样子,说一句。
“吊水太冷了,不舒服。”
夏可瞳最后还是一脸心疼地用自己的手抓住了吊水的橡胶管,呲着牙问他。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呀!”
秦室川露出一个笑意,将头靠在夏可瞳的肩膀上,语气带着他大少爷独有的恶劣。
“嗯,比围脖暖和多了。”
“喂!秦室川!你不要太过分啊!”
画面一转,眼前只剩下一片漆黑,像是掉进了一处深渊,不见谷底。
秦室川抬起手用力抓着,却抓不到任何东西。
他开始觉得慌乱了。
眼前的夏可瞳消失不见,周围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拼命喊着夏可瞳的名字,却得不到一句回应。
秦室川的身子开始发抖,心底升起一股恐惧。
这种恐惧,来源于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那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有一只大手,将他从那片黑暗的深渊中捞了出来。
熟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秦室川,秦室川?”
他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人影渐渐清晰。
等秦室川再次睁开眼睛时,夏可瞳就站在自己面前。
鼻间传来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他抬眼看着医院的天花板,许久之后才说道。
“你怎么在这?”
夏可瞳看着秦室川,挑了挑眉头。
“因为我知道某个人一定是在耍性子,如果我不回去,他可能就死在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