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人呢?”君北柯问。9贺南汐心中刺痛,半响,才哑声道:“他……走了。”君北柯莫名气甚,冷声讥笑:“连狗都弃你而去,你却要留着他的东西?”不知为何,见贺南汐如此在意那个男人,他心中极为不悦。这个女人不是口口声声说爱他?如今却为了另一个男人不顾死活……虚伪至极!贺南汐红了眼,嘴唇颤抖着,却一言不发。若不是喻臣在她身边,一次次拯救她,她早已死在了三年前。他不是她的狗,是她深陷黑暗时唯一的救赎。可这些话,她又何必跟君北柯说。
贺南汐悬起的心越发揪紧。
她强装镇定,低声恳求说:“……是,请大人把它还给我。”
君北柯扫了她一眼,又敛眸看向手心里的玉坠。
上面有个“喻”字。
昨日听下属报贺南汐又去找了周子硶,君北柯当即捏碎了茶杯。
懑然赶去,是他救下了溺水的贺南汐。
当看到她死死攥在手心里的东西,他才知她是为了这玉坠才屈从于周子硶。
分明一次次求他饶了她,可为了此物,她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
脑中闪过一张面孔,君北柯声音骤冷。
“我想起来了,你有条最忠诚的狗,就叫喻臣。”
当初贺南汐强行召见他,就是喻臣亲自带他进的宫。
他记得,那是她的贴身护卫。
贺南汐倒台后,树倒猢狲散,宫中人纷纷与她撇清关系。
只有喻臣始终不离,也随之一同流放去做了苦役。
闻言,贺南汐下意识厉声反驳:“他不是我的狗!”
语落,对上君北柯冰冷眼神,又攥紧手不说话。
“那他人呢?”君北柯问。9
贺南汐心中刺痛,半响,才哑声道:“他……走了。”
君北柯莫名气甚,冷声讥笑:“连狗都弃你而去,你却要留着他的东西?”
不知为何,见贺南汐如此在意那个男人,他心中极为不悦。
这个女人不是口口声声说爱他?如今却为了另一个男人不顾死活……
虚伪至极!
贺南汐红了眼,嘴唇颤抖着,却一言不发。
若不是喻臣在她身边,一次次拯救她,她早已死在了三年前。
他不是她的狗,是她深陷黑暗时唯一的救赎。
可这些话,她又何必跟君北柯说。
见她这副模样,君北柯怒火压抑不住,将玉坠狠狠砸在贺南汐脸上。
“滚!”
“……多谢大人。”
贺南汐颤着手捡起玉坠,正要走。
这时,君北柯下属正巧来报:“大人,昨夜北院走水……无人生还。”
北院……正是那日她见到父皇的地方!
贺南汐猛然僵在原地,心脏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碾碎,疼到连呼吸都抽疼。
父皇死了?
为什么?明明她已经竭力装作不在乎,却还是没能护住唯一的亲人。
那天所见,竟是此生最后一面!
贺南汐一把攥住君北柯的衣袖,双目猩红:“为什么?为什么!你谋权攥位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我父皇的命?”
“你再恨我,这三年对我的折辱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害死无辜之人!”
贺南汐突然的爆发让君北柯都是一怔,但他随即冷声道:“无辜?晴婉就不无辜吗?”
他甩开她的手,见贺南汐神情悲戚,他心中莫名烦闷,又冷冷扔下一句。
“今日一切皆是你罪有应得。”
贺南汐被甩退好几步后,就呆呆站在原地。
见君北柯走到门口,她突然开口:“是,一切皆是我自作自受。”
君北柯脚步顿住。
他负手转身。
贺南汐满面皆是泪水。
她就那么直直看向君北柯,通红的眼似是要洞穿他的心。
“既然你这么恨我,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难道……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