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舟下意识朝右边看去,陆翩脸色果真不怎么好……温燃之和扶起云问:“这是何意呢?”“让纸人放松警惕,找一叶舟麻烦。”众人看着薛少宇,眼下都是冷意。薛少宇疑惑:“你们不是都有特异功能吗?还害怕纸人?”有特异功能就可以让她孤身面对危险吗?一叶舟阴沉着脸,“要是我没有呢?”薛少宇看也不看她,冷冷地说:“让你懂道法的朋友藏在左右,给你护行。”“然后呢?指望一次次引诱纸人,一个个消灭掉?”“当然不是。”“那是什么?”
其实薛少宇说的不无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说不定哪天一叶舟也会被纸人搞得死于非命……
这时候伏殷提到,王婆子和纸人有关。于是他们便开始研究起了王婆子。
陆翩首先提出怀疑:“会不会是她毒杀了她儿子?刚好也是她第一个发现了尸体。”
一叶舟摇摇头:“基本排除。永宁镇别的乞丐告诉我,王婆子对他儿子极好,乞讨的钱都拿来给他儿子买药了,这样一个母亲不太可能杀自己的孩子。”
扶起云提出了第二个怀疑:“那王婆子怎么会和这种邪术有关呢?难道她在修炼?”
薛少宇说:“更不可能了,我调查过,这个王婆子只干四件事,乞讨、买药、煎药、睡觉,而且据别的乞丐说,她儿子有点癔症,总担心人害他,所以汤药都不喝,是以王婆子都是捧着一碗一模一样的汤药,和他儿子一起喝的,哪有时间炼邪术?”
其他人听完都沉默了,尤其是一叶舟。
王婆子也真是一个可怜的母亲,凄苦悲催地和儿子相依为命,可是儿子却莫名其妙死了。
一瞬间,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他们虽然一早就怀疑跟纸人有关,但现在也只是确定了而已,可除了这点,依然毫无头绪。
不对,还有一点!薛少宇说:“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纸人现在是盯上了一叶舟。”
是啊,可这又怎么样呢?
房间沉默着,而他清冷又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有一个提议,让一叶舟孤身一人走在午夜的街上……”
“不行!”先打断薛少宇的是伏殷。
一叶舟下意识朝右边看去,陆翩脸色果真不怎么好……
温燃之和扶起云问:“这是何意呢?”
“让纸人放松警惕,找一叶舟麻烦。”
众人看着薛少宇,眼下都是冷意。
薛少宇疑惑:“你们不是都有特异功能吗?还害怕纸人?”
有特异功能就可以让她孤身面对危险吗?
一叶舟阴沉着脸,“要是我没有呢?”
薛少宇看也不看她,冷冷地说:“让你懂道法的朋友藏在左右,给你护行。”
“然后呢?指望一次次引诱纸人,一个个消灭掉?”
“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
此时,一直沉默的温燃之起身,走向旁边茶桌,给他自己倒了杯茶,“薛大人的意思是舟儿去引诱它出来,然后我们把它吓走后跟着它,看看去处,是这意思吗?”
薛少宇仰起头:“正是。”
温燃之复又坐下,看着一叶舟和陆翩问:“你们怎么想?”
一叶舟十分不解——跟陆翩有什么关系啊!问他干什么?
可下一秒她就知道温燃之为什么要问他们俩人了。
“我接受,我隐身跟着舟儿一起。”陆翩说。
她还正在无语,薛少宇眼睛却瞪得老圆了——隐身?
“……恕我冒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忘记了,他还在呢!
不过昨晚他已经见识了温燃之的燃火术,如今知道陆翩的隐身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陆翩一言不发,不愿意做那个回答的人;扶起云看向虚空,假装未闻;伏殷盯着自己放在桌上的手出神,反正曝了马甲的又不是他。一叶舟更不必说,这种时候还是闭嘴为好,免得祸从口出。
那么只有温燃之了,谁让他是老大呢?他诚恳且毫无迟疑地对薛少宇说:“大人,我们是道士。”
道士?
薛少宇眉尾一颤:“我知道道士是什么样,你们?显然不是。”
温燃之又答:“我们就是捉鬼的人!”
薛少宇又说:“捉鬼要配有桃木剑,你们?一把未有。”
温燃之脸色难得的有了一点着急,这种着急一叶舟只有在她刚魂穿过来发疯的时候见到过。
他说:“哎,薛大人,没必要锱铢必较!你只要知道我们不是鬼、不是妖,就行了,我们是好人!绝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怪物。”
一叶舟压抑住想要笑出声的冲动,对薛少宇说:“薛大人,想不到你还知道捉鬼要配桃木剑呢!”
他嘴角抽搐了两下:“小时候不小心翻到了家中箱底的书看到的……”
一叶舟“哦”了一声,没再继续搭话,也不知道是真听到了还是装的。
“那就这样决定了,今晚子时前,我来找你们。”
薛少宇说完就要走,一叶舟叫住了他。
“何事?”
“我的簪子!”
“簪子怎么了?”薛少宇无语。
“我既然已经脱离嫌疑,是不是得把簪子给我?”
她这几天不像往常一样在头顶盘了发髻,只是用了青色丝绸将上半部分头发束了起来,虽然简单,但是配着一袭青纱裙倒是显得更加清新脱俗,整个人宛如林间松竹。其实也可以不用簪子。但是不行,她就要让薛少宇把簪子还给她!
薛少宇往她头上看了一眼说:“不行,你只是在我这洗脱了嫌疑,但别人不知道真相,案子结束后我自然会给你。”
他深知一叶舟脸色不会好看,所以说完就开门走了出去。
其实她并没有很生气,要不到就要不到吧,反正又不是买不起别的!
此时距离子时还有一个大白天,一叶舟想去外面逛逛,温燃之、扶起云两个输出都要静坐,以备晚上之事。陆翩跟着一叶舟去倒也正常。
就是伏殷也跟着去了。
“舟儿,为何要叫上伏殷?”走在烟柳街上,陆翩低头问左边的一叶舟,可一个不小心就和最左边的伏殷对视上了。
两人目光相对,自然是电光碰火石,瞬间又移开。
伏殷说:“舟姑娘叫我一同来,主要起保护作用的。”
“保护?我好像不需要保护吧。”陆翩一脸迷茫。
伏殷淡淡看着前方人来人往的街道,“我又没有说是来保护你的。”
“你!”
“我?”
一叶舟终于受不了他们了,她双手各拦一侧,压低了声音:“打住!俩衙役还在后面呢,他们不是聋子,你们小心说漏了嘴!”
两人不再说话,陆翩憋着口气,伏殷倒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望着前方,走过一个卖小物件的摊位时,他停了下来。
“你要买发簪?”一叶舟看他手上拿着一个翡翠白玉兰水滴簪,不禁发问。
伏殷“嗯”了一声,细细摩挲着簪子一端的玉兰花瓣。
陆翩一下警觉起来,“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