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洵僵在了原地,浑身血液冰凉。直到警察离去,他回到车上,低哑吩咐助理:“派出所有人,务必找到梁清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个星期后。下人反反复复搜寻了好几回,却始终没有找到梁清菡的影子。身边的人都劝他放弃,那么高的地方,又是在悬崖,说不定早就被野兽吃了。就连警察也取消了搜寻,只有池洵在坚持。不仅如此吗,他还取消了和黄欣冉婚姻,亲手把她送入了警察局。向所有人宣布,梁清菡才是自己唯一的妻子,池嫣唯一的母亲。
警察的话如雷轰在梁家人和池洵耳畔。
池洵脑袋一片空白。
恍惚中,只听到警察继续说:“我们已经派人搜寻去了。要是这几天没有搜寻到,多半是……”
警察看了一眼两位老人,还是没有把那个死字说出口:“请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池洵僵在了原地,浑身血液冰凉。
直到警察离去,他回到车上,低哑吩咐助理:“派出所有人,务必找到梁清菡!”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个星期后。
下人反反复复搜寻了好几回,却始终没有找到梁清菡的影子。
身边的人都劝他放弃,那么高的地方,又是在悬崖,说不定早就被野兽吃了。
就连警察也取消了搜寻,只有池洵在坚持。
不仅如此吗,他还取消了和黄欣冉婚姻,亲手把她送入了警察局。
向所有人宣布,梁清菡才是自己唯一的妻子,池嫣唯一的母亲。
三年后,池洵家。
池母来势汹汹:“阿洵,今天你必须去和刘家的千金吃饭!”
池洵干脆地回了两个字:“不去。”
池母怒道:“你找了梁清菡三年,找到过一根头发吗?”
“难道你想孤独终老?”
池洵眼神晦暗。
他也知道,三年了还找不到人,生还的机会微乎其微。
警察已经放弃了搜寻,只有自己还在坚持。
就在这时,司法警官走进了池家:“哪位是池洵先生?”
池洵愣了一瞬:“是我,什么事?”
司法警察掏出一张传票:“法院传票,明天上午十点,请准时出庭。”
池洵接过传票扫了一眼,眼底满是惊愕。0
最底下的起诉人,赫然是失踪三年的梁清菡!
梁母凑上去看了一眼,也僵在了原地:“梁清菡?是不是同名同……”
话还没说完,梁母顿住了。
传票上的案由印着五个字——抚养权纠纷。
池洵的手摩挲在梁清菡的名字上,仿佛隔着纸触碰到了日夜思念的梁清菡。
梁清菡回沪市了,为什么不来找自己呢?
她不过来,就让自己去找她!
他收回视线,眼中情绪翻滚,哑着嗓子:“备车,去梁家。”
抚养权纠纷?
只要复婚,根本不用多此一举。
半个小时后,卡宴停在了梁家门口。
梁家人向来和池洵不对付,根本没让池洵进去。
想到梁清菡,池洵还是没有硬闯进去,而是等在梁家门口。
直到司机提醒:“池总,再不走轮胎要冻住了。”才离开。
他已经找了三年,等了三年,这几个小时算什么?
回到家,池嫣扑到了池洵怀里:“爸爸,你去干什么了?”
池洵道:“小嫣,妈妈回来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半,法院门口。
天气难得放晴,一片雪白中添了几分暖意。
池嫣怕冷,先去了法院里面。
池洵站在大门外,一眼看到了从迈巴赫下来的梁清菡。
比起三年前的夏天,梁清菡变了很多。
面色红润不少,身体也没那么瘦弱了。
她身穿黑色长裙,外面套着暗红色大衣,走路带风,就像雪地盛开的冷梅,光是站在那,就叫人移不开视线。
池洵深深地看了一眼梁清菡,千言万语化成一句:“清菡,你回来了。”
梁清菡视若无睹,越过他,径直走向法院。
池洵抓住了她的手腕:“我一直在找你,这些年你去哪了?”
梁清菡终于回过头,用一种冰冷的,略带嘲讽的眼神望着池洵:“我去哪里和你有关系吗?”
霎那间,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雪。
池洵愣了一瞬:“你是我的妻子,怎么没有关系?”
梁清菡抽回手:“池洵,你是不是忘记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是为了小嫣回来,不是为了你。”
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法院。
这是梁清菡第一次甩开池洵。
池洵看着空荡荡的手,心脏莫名地抽痛。
开庭审理进行得很快。
按照国内法律,八岁及以上的孩子,有自己选择监护人的权利,池嫣犹豫一会儿,还是选择了池洵。
从法庭出来的时候,天又阴沉了下来,雪花纷纷扬扬。
池嫣挣开池洵的手,跑到梁清菡身边:“妈妈,你为什么不和爸爸和好?”
三年前,池嫣见梁清菡的次数屈指可数,早就被她丢在了脑后。
她只知道以前的妈妈是个坏人骗子,面前的女人温柔大方,爸爸也很喜欢她,自己也想要一个妈妈。
梁清菡蹲下身,耐心解释:“小嫣,爸爸和妈妈吵架了。”
池嫣天真地问:“吵架了不能和好吗?”
梁清菡怜爱地抚摸着女儿的头:“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不能和好了。”
池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跟着司机上了车。
门口只剩两辆车,还有池洵和梁清菡。
听到这句话,池洵眉头紧皱:“清菡,我已经把黄欣冉送到监狱,我保证不会有之前的事。”
“回到我身边。”
这时,黎思远按下了车窗,打量了一眼池洵,视线落回到梁清菡身上:“清菡,外面冷,上车。”
听到黎思远亲昵地喊着梁清菡的名字,池洵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梁清菡站起身,笑得温柔:“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我的未婚夫,黎思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