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珂又问道:“有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王莲摇摇头。云珂松了一口气,应该没有伤到内脏。“王莲婶儿,你这个是腹壁的挫伤引起的疼痛,回去先冰敷,过个两天再热敷,养几天就好了。”“云小五,我很痛呢,真的不用打针吃药啥的?”“不用,要是伤到内脏了,你就得去城里的医院治了,这里也治不了。”“热敷我知道,用啥冷敷啊?”“这个简单,你去供销社买个冰棍儿裹上一层布敷在腹部。”王莲从卫生站出来,直奔供销社。
云珂最看不上的就是家暴的男人。
有本事狂去外面狂,在家里狂算什么!
王莲诧异地看着云珂愤愤的小脸。
云珂又问道:“有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
王莲摇摇头。
云珂松了一口气,应该没有伤到内脏。
“王莲婶儿,你这个是腹壁的挫伤引起的疼痛,回去先冰敷,过个两天再热敷,养几天就好了。”
“云小五,我很痛呢,真的不用打针吃药啥的?”
“不用,要是伤到内脏了,你就得去城里的医院治了,这里也治不了。”
“热敷我知道,用啥冷敷啊?”
“这个简单,你去供销社买个冰棍儿裹上一层布敷在腹部。”
王莲从卫生站出来,直奔供销社。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信了云小五的话。
大概是云小五说得头头是道,很有说服力,她莫名信任她。
闲来无事,她把卫生站的药品和工具整理分类放好,方便查找,之前王医生随便乱放,各种药混在一起。
一上午就王莲一个病人,云珂看差不多中午了,起身回家做饭。
她回去的时候,谢司扬不知道在哪里弄了两条鱼,在院子里处理鱼鳞。
云珂凑近看是两条鲫鱼,每条差不多有一斤半,挺大了。
“谢司扬,你在哪里弄的?”
“河里抓的。”
云珂又发现了谢司扬的一项本领,还会抓鱼。
“谢司扬,你真能干!”
谢司扬已经没有反应了。
“那我们中午做红烧鲫鱼吧。”
“好。”
云珂开始去煮饭。
把鱼端去洗干净,大铁锅加油烧热,放鱼进去煎至两面金黄,加入酱油、盐、葱姜蒜,倒入半瓢水,盖上锅盖炖。
去地里摘了一把地瓜叶,清炒一盘地瓜叶。
野生鲫鱼很香,她煎得透,一点腥味儿都没有。
出锅的时候带了一点浓稠的汤汁,上面撒一点香菜。
哇,那个味道绝了!
谢司扬已经端好凳子等着了。
“开饭了,谢司扬。”
给谢司扬盛了一大碗米饭,她自己盛了小碗。
路过谢家门口的村民:“谢司扬两口子最近做啥好吃的,天天往外飘香味儿,馋得我口水直流。”
“可不是呗,闻到他们家的味道,我自己家那饭吃不下了。”
鲫鱼刺多,云珂吃得小心,谢司扬就不一样,呲溜吸一下,把刺吐出来,吃得很快,很快两人就吃光了两条鱼,地瓜叶也吃完了。
云珂把剩下的汤汁留着,晚上煮个面条,有鱼汤味儿,总比素的好吃。
吃完饭,云珂继续去卫生站。
下午没人,一直到傍晚了,王东才过来。
看见卫生站,眼前一亮。
“你打扫的?”
“嗯。”
“药也是你摆放的?”
“是啊。”
王东忍不住对她刮目相看。
王东注意到云小五把药品归类放的,一般人哪懂这些。
难道她真的会医术?
可是不对呀,云小五什么时候学的?
她不是没有出过夹子村吗?
王东是越来越看不懂云小五了。
当晚,云小五在卫生站上班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夹子村。
“云小五真的在卫生站上班?”
“千真万确,王医生亲口承认的。”
“云小五大字不识几个,也没有培训过,咋能上卫生站上班呢?”
“就是说啊,也不知道云小五用了什么方法,居然能让王医生同意她去卫生站。”
整个夹子村村民都震惊了。
虽然卫生站缺人,外面的医生没有想来的,本村村民想去却有心无力。
毕竟这医生不是谁都能当的。
云珂才不管别人震不震惊,她开心地下班回家做饭。
晚饭简单,做了手擀面拌上中午剩的鱼汤,凉拌一个黄瓜丝。
简单而满足。
第二日,吃过早饭,谢司扬穿戴整齐出来。
云珂怔了一下。
“谢司扬,你去哪?”
“我去县城,中午不要准备我的饭,我回不来。”
她昨天看见谢司扬写信了。
不知道是不是给他父母写的。
“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
云珂也只是问问,她这两天还想在卫生站好好表现,争取留下来。
虽然她有把握,可这里毕竟是农村,如果没有看病的,她就没有那么多机会证明自己。
“哦,那你小心一些。”
云珂进屋把他给她的钱拿出来五十递给他。
“饿了买点吃的。”
谢司扬接过钱放好。
“你有什么想买的,我给你带。”
云珂想了想。
“买两把牙刷吧。”
她上次忘了买。
她看谢司扬的牙刷也很旧了。
“嗯。”
在谢司扬快出门的时候,云珂喊住他。
谢司扬疑惑地转头。
“还有啥要买?”
“没有,我只是想问问你,我们什么时候去把证领了。”
她其实一直等着谢司扬提,可是谢司扬没有提的意思。
她想他是不是忘了。
那就让她来提好了。
谢司扬深深看了她一会儿。
许久才说道:“你确定要和我领证吗?”
云珂蹙眉看着他。
谢司扬什么意思?他们都已经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天了,她的表现难道还不够明显吗?他还在怀疑她想和他过日子的决心?
云珂心里竟有些委屈。
这个男人的心怎么这么难进入?
当即红着眼说道:“谢司扬,你还是不相信我,你和夹子村的那些人一样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在眼泪流出来前,她迅速转身,用袖子拭去脸上的湿意。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她擦不过来。
袖子被擦湿了一截。
一向坚强乐观的云珂此刻有些无助。
谢司扬望着拼命抹眼泪,却没有哭出声的云小五,心脏像被针扎似的丝丝疼。
“云小五,跟我领了证,你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云珂吸吸鼻子,转过身来。
“从我踏进这道门,就没想过反悔。谢司扬,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呢?
虽然以前的我是不靠谱,可是我改了,我一心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你呢?从头到尾都在怀疑我,你一直不提领证,就是在给自己留后路是吗?
如果你真的没法接受我,我可以离开,我不是非得赖着你。”
云珂此刻心痛地要命,快速转身进屋,从箱子里拿出自己那几件破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