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发现,明明一切都回到了远点,可每次他和星月吃饭的时候,散步的时候,却总是专注不下来。有时候他会莫名其妙的想起,这个餐厅,他和阮念樱吃过,虽然,他是被胁迫着来的,大多时候,都是她在讲,他漠然进食。这个地方,他和阮念樱去过,她挽着他的手,殷切的问他:“这儿好漂亮,靳枭,能不能在这儿吻吻我。”她总是如此,丝毫不要脸面,或者说是,丝毫不吝啬于……对他的爱意。她爱他这件事,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怎会有这样……不要脸面,却又坦荡至极的女人。
傅靳枭最终还是没有回傅家。
傅父傅母打来的电话,他也一应挂断。
他和阮念樱已经离婚,这是不争的事实,更何况,先提出离婚的是她。
他没办法再把这个满意的儿媳带回家。
这些天,他唯一一个愿意见的人,便是阮星月。
彻底没了不能见面的束缚,星月几乎每天都会打电话给他,约他一起出去。
有时候是散步,有时候是吃饭,有时候是去以前去过的地方故地重游。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从前。
但却,仅仅只是……好像。
“靳枭,靳枭……”
浪漫烛光摇曳的西餐厅,耳畔传来温柔的呼叫声,傅靳枭的思绪陡然被拉了回来,他看向阮星月,“嗯?怎么了?”
阮星月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道:“靳枭,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这些天,虽然他们一直在一起,但她却总感觉,他的注意力却从来没有集中过。
很多时候,她都感觉,他是心不在焉的。
好像,在想什么其他的人。
傅靳枭怔了一瞬,下一秒脸上却依然是那副淡漠如水的样子,“没有,只是最近眼疾有些复发。”
阮星月一愣,立马急道:“眼睛又出什么问题了吗,需要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吗?”
三年前,她得知傅靳枭即将要和阮念樱结婚之后,一气之下负气出走,傅靳枭在找她的过程中,过于焦急,汽车直接撞上天桥,从此瞎了一双眼睛。
好在半年后,找到合适的眼角膜,才终于恢复。
都已经这么久过去了,难不成又出什么问题了吗?
傅靳枭语气柔了几分,“无妨,我自己去即可。”
翌日,傅靳枭按约来到医院。
他直接找到他的主治医生,也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好友容琛。
容琛得知他眼睛不适,立马给他检查了一番,等检查报告出来后,看了好几遍,一边看一边道:“没什么不舒服啊,术后你一直都恢复得挺好的。”
傅靳枭这才开口:“我不是眼睛不适,我是……”
心里不适。
可最后那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他不敢说,甚至齿于说。
这些天,他的生活变得一团糟。
他的心,也一团糟。
因为他发现,明明一切都回到了远点,可每次他和星月吃饭的时候,散步的时候,却总是专注不下来。
有时候他会莫名其妙的想起,这个餐厅,他和阮念樱吃过,虽然,他是被胁迫着来的,大多时候,都是她在讲,他漠然进食。
这个地方,他和阮念樱去过,她挽着他的手,殷切的问他:“这儿好漂亮,靳枭,能不能在这儿吻吻我。”
她总是如此,丝毫不要脸面,或者说是,丝毫不吝啬于……
对他的爱意。
她爱他这件事,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
怎会有这样……不要脸面,却又坦荡至极的女人。
看样子真是被禁锢得太久,哪怕绳索彻底断了,也没法完全回到从前。
“没事。”傅靳枭揉了揉眉心,“兴许是最近没睡好。”
“我也看你精神好像的确不太好,不会是因为终于和阮念樱离了婚,激动得好几晚都睡吧。”
听到那三个字,傅靳枭的动作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