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晏祁寒坐在富丽堂皇的饭店里,看着对面妆容精致的女人,心中暗叹一声。果然是啊……晏父已经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晏祁寒好像没有感觉到女人的尴尬,自顾自地喝着饮料。他已经戒酒了。女人看着晏祁寒左手无名指上闪闪发亮的戒指,有点疑惑:“晏先生,您是已经结婚了吗?”晏祁寒随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我有太太,我很爱她。”女人眉目间掠过一丝愠怒。
两年后。
一架飞机慢慢降落在机场。
晏祁寒戴着墨镜,面无表情地穿过人群。
黑色的西服将他高大挺拔的身形衬得鹤立鸡群,引得周围不少女人偷偷看他。
唇角抿直,一副难以接近的冰山气质。
但当他低头去看手中一个用红布包着的盒子时,他的神色明显的软化了下来。
“我们回家了。”晏祁寒垂眸说道。
这两年,他每年都会抽出三个月的时间休假,不为别的,只为带着晏祁寒的骨灰到处看看。
芬兰的极光,阿尔卑斯的雪山,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园……
那些曾经晏祁寒想去,却被困在家庭主妇生活中而没去过的地方,晏祁寒都带着她一一去过。
助理已经在机场外等着了:“晏总,您是先去公司,还是先回别墅休息?”
晏祁寒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闻言吐出两个字:“故园。”
助理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故园是当初晏祁寒最后住过的房子,后来被晏祁寒买了下来。
每次从国外回来,他都要去那里住一阵子。
只有这样,他才能离晏祁寒更近一点,才能积攒下一些面对以后无边孤寂估计的力气。
迈巴赫汇入车流,慢慢驶向故园的方向。
半个小时后,晏祁寒让助理先行回去,自己抱着骨灰盒慢慢走上了楼。
出去三个月,房子里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晏祁寒小心地把盒子放下,然后拿出抹布开始收拾起来。
他从出生就被佣人环绕,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
但这里是属于晏祁寒的地方,他一点也不想让陌生人踏足。
正收拾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是晏父打来的。
“祁寒,听说你已经回国了,今晚有个饭局,你早点过来。”
晏祁寒语气冷淡:“爸,我有点累,想好好休息。”
所谓的饭局,不过是变相的相亲宴罢了。
晏父冷哼一声,加重了语气:“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爸,今晚必须得来。”
说完后,他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晏母凑过来问:“祁寒答应了吧。”
自从晏祁寒死后,晏祁寒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晏母原本还以为他是一时接受不了所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但是现在三年过去了,晏祁寒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
这样下去,晏家岂不是要绝后?
晏父也忍不住叹了口气:“祁寒看起来是个冷漠,没想到骨子里竟然如此深情。”
另一边,晏祁寒看着黑掉的屏幕,也有点无奈。
他自然不能惹晏父生气,于是再怎么不想去,也只能换好衣服出来。
“你别生气。”晏祁寒蹲在骨灰盒前,小心摩挲着,“我不会娶任何女人的,你放心。”
晏祁寒已经将他所有的爱情都燃烧完了。
晚上。
晏祁寒坐在富丽堂皇的饭店里,看着对面妆容精致的女人,心中暗叹一声。
果然是啊……
晏父已经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晏祁寒好像没有感觉到女人的尴尬,自顾自地喝着饮料。
他已经戒酒了。
女人看着晏祁寒左手无名指上闪闪发亮的戒指,有点疑惑:“晏先生,您是已经结婚了吗?”
晏祁寒随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我有太太,我很爱她。”
女人眉目间掠过一丝愠怒。
结婚了还出来相亲?
但良好的教养让她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闲话两句后就走了。
晏祁寒有点好笑,然后又涌上一股惆怅。
晏祁寒那种寡淡得犹如白开水的女人,竟然也能将他的心牢牢捆住。
只可惜,他发现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