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修哽咽着。有什么滴落在沈夙鸢的手背上,她忽地抬起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看他,艰难问出:“你、在哭?”谢景修一怔,抬起通红的眼眶,不可置信看她:“你在问我?”沈夙鸢迷茫地望着他,重重点下头。谢景修欣喜万分,“你认得出我,你知道我是谢景修,你还会关心我,你是芸霜对不对?”沈夙鸢似乎对他的话理解微弱,过了大半晌才轻点点头。“谢景修,我要找谢景修。”谢景修一怔,她说她要找他……她竟连变成如今
“芸霜!!”
谢景修顾不上许多,当即冲上前一把拽住那牢笼。
卖艺人伸手来阻:“哎!你这人怎么回事?这蛊人我不卖的啊!”
“滚开!”谢景修眸色狠厉,冷冷呵斥出声。
卖艺人拽紧门锁,不肯放:“这蛊人很危险,不能随便放出来的!这位客官……”
一道凌厉的掌风从远处飞来,打着卖艺人的胸膛,将他直逼退在地。
围观行人惊呼一声快速散开。
孟景成双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的卖艺人,随即扔下黄金元宝。
“够了吗?”
卖艺人原本要问责的语气在看见黄金元宝后霎时喜笑颜开,他将黄金揣入怀里,“够够够!客官尽管带走!”
说完,他怕孟景成后悔似的,扔下钥匙后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谢景修拿上钥匙就要去开牢笼门,孟景成伸手拦住了他:“等回了住所院子再开。”
他的目光落在囚笼中的沈夙鸢身上,脸色阴沉得过分。
这难道就是隐月所说的复活吗?
孟景成心底闪过一抹悔意,若是这样复活,芸霜怕是情愿入土为安。
见到沈夙鸢如今并无神志的模样,谢景修此刻也冷静不少。
钥匙被他攥在手里,到底没有马上打开。
两人合力将沈夙鸢带回住所。
而就在不远处的巷子口,那名卖艺人目送他们离去,转身赶往了洛时泽的住所。
“少主,人已找到,他们将沈夙鸢带回去了。”
洛时泽倚靠在榻椅上,神色欣然:“鱼儿上钩了,如今便等着洛将军的好消息了。”
能让沈夙鸢亲手杀了她所护的国君,实在是一件趣事。
此时。
谢景修和孟景成将人带到了孟景成的落脚处。
他独自租下了一整栋宅子,前后都派了亲卫把守。
后院很大。
以防万一,他们先以绳子禁锢住了沈夙鸢的手脚,这才打开牢笼。
谢景修将不断挣扎的沈夙鸢抱向床榻之上,红着眼一点点将她的手禁锢绑在床角。
待重新将她桎梏住,他红着眼替她擦去脸上的血污:“芸霜,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谢景修。”
原本正在挣扎的沈夙鸢在听见‘谢景修’三个字时,突然像是激发了什么开关般,一时僵住。
她的一双眸子满是血色,手上的伤口还在往外冒着黑血。
“你记得我?芸霜你还记得我对吗?”谢景修又惊又喜,抓住了她的手安抚,“不怕,芸霜,等皇叔请来巫蛊师看过后,我就放你出来。”
他看着她那双满是血痕的手,一点点打湿手帕替她擦拭,然后上药。
“对不起,对不起芸霜,你忍忍,我马上就会放开你的。”
谢景修哽咽着。
有什么滴落在沈夙鸢的手背上,她忽地抬起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看他,艰难问出:“你、在哭?”
谢景修一怔,抬起通红的眼眶,不可置信看她:“你在问我?”
沈夙鸢迷茫地望着他,重重点下头。
谢景修欣喜万分,“你认得出我,你知道我是谢景修,你还会关心我,你是芸霜对不对?”
沈夙鸢似乎对他的话理解微弱,过了大半晌才轻点点头。
“谢景修,我要找谢景修。”
谢景修一怔,她说她要找他……
她竟连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也未曾忘记他。
愧疚和心疼从胸腔席卷自全身,叫他难受得紧。
沈夙鸢皱了眉:“疼,绳子,疼。”
谢景修低下头,那些用来绑住她的绳子此刻格外刺眼。
他多狠心啊……
沈夙鸢生前他处处冷她罚她;沈夙鸢死后他未能看守好她的尸首;如今就连她以蛊人复生了,他竟然还要用绳子将她绑住!
“我替你解开,别怕,芸霜我这就帮你解开。”
谢景修低下头,再顾不上什么警戒心,他只知道芸霜不该被这么绑住。
他匆匆忙忙去解开她的绳索。
待所有绳索解开后,他冲沈夙鸢笑:“芸霜,不疼了,我替你都解……”
却见沈夙鸢毫不犹豫自怀里抽出一把匕首。
然后狠狠刺进了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