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彻底印证了这个猜想,她笑出声来,猛地吐出一口血,所有支撑自己清醒的力量仿佛都在一瞬间消失殆尽,天崩地裂。她松手,任由手机就这样滚下去,任由大口大口的血顺着唇角狂吐出来。好冷啊,太冷了。医生说得没错,她真的熬不过这个冬天。阮书宁浑身是血的躺在雪地,整个人痛到蜷缩成一团,原来人痛到极致,是会笑的。薄宴,你骗了我。你不会回来了。还有,其实,你早就不爱我了。“你为什么,要一次撒两个
薄宴眼神暗了下来,却回答道:“和现在一样,会结婚。”
阮书宁目光暗淡下来,“是吗?”
薄宴仿佛察觉到她的不高兴,也意识到这段时间对她的冷淡,喉结微动,下意识想要补偿,“二十五岁了,有什么生日愿望吗?”
阮书宁笑了笑,“我的愿望就是你来陪我看雪,等下日落雪景是最美的,我们一起看。”
薄宴眼神复杂的看着她,点了点头。
可没过一会儿,薄宴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到上面的名字,他怔了怔,犹豫了两三秒,终于还是走到离阮书宁远些的地方接听了电话。
手机那头,江吟娇弱的哭声传了过来。
“阿止,我好害怕,那个流浪汉又跟踪我,他,他还跟到了我家门口,现在在砸门,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
三分钟后。
薄宴挂了电话,平静的朝阮书宁走过来:“我去山下买两瓶水,你等我回来。”
阮书宁将咳得满是血的手藏在身后,憔悴的点头:“早点回来。”
早点回来,这也许是我们最后的一点相处时间了。
薄宴点点头,阮书宁却再次叫住他,“阿止……”
薄宴回过身,却看见阮书宁一脸苍鹿的看着他,“你还爱我吗?”
不知为何,薄宴心陡然一紧,几乎是过了好几秒,他才道:“爱。”
阮书宁扯出一抹笑,摆手让他快去,薄宴似乎也根本没发现她的异常,脚步急切的转身离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阮书宁从鹿天等到夕阳西下,再等到天黑。
薄宴都没有再回来。
茫茫一片雪鹿中,阮书宁早就没了站稳的力气,她奄奄一息的躺在雪地里,雪地里早就氤氲了一大片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阮书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拿出手机,拨通了薄宴的电话。
他就要错过落日雪景了,他答应要陪自己一起看的……
第一通,他没接。
她锲而不舍的打了很多个过去,直到在打到第十个的时候,那边终于接通了。
阮书宁刚要说话,就听到江吟柔弱的声音传来,“鹿小姐,你有事吗?谈总他在洗澡……”
脑子轰的一声,一瞬间,她什么都听不见了。
撕裂般的痛感瞬间占据了她的整个大脑,疼得她四肢百骸都在颤抖。
他说要下山,却不是去买水,而是去找了江吟?
下一秒,电话那头突然传来薄宴略带关切与责备的声音,“江吟!怎么又不穿鞋,是又想感冒是不是?”
他的声音彻底印证了这个猜想,她笑出声来,猛地吐出一口血,所有支撑自己清醒的力量仿佛都在一瞬间消失殆尽,天崩地裂。
她松手,任由手机就这样滚下去,任由大口大口的血顺着唇角狂吐出来。
好冷啊,太冷了。
医生说得没错,她真的熬不过这个冬天。
阮书宁浑身是血的躺在雪地,整个人痛到蜷缩成一团,原来人痛到极致,是会笑的。
薄宴,你骗了我。
你不会回来了。
还有,其实,你早就不爱我了。
“你为什么,要一次撒两个谎啊……”
空气寂静,没有人给她答案。
最后一句话落下,漫天纷飞的雪地,阮书宁就这样缓缓闭上了眼睛,再无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