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门禁啊。”南奚:“……”針她刚要说什么,狱卒又返了回来,指着菡萏和芍药,语气不善:“你们两个,出来!”南奚挡在两人身前,“带她们去哪儿?”狱卒脾气很不好,扬起鞭子就要抽南奚:“这也是你能过问的?”菡萏连忙把南奚拉到自己身后,凝着声音道:“我家姑娘如今只是有嫌疑,还未正式定罪,若你伤了她,日后我们出去,可想过后果?”狱卒打量着她们的穿着,尤其是南奚的,思酌再三,扬起的鞭子收了回来,但语气依旧不善:“你们两个跟我出来!”
普通的丫鬟肯定没有这样的身手,大反派居然让她们来伺候她?針
不会是在监视她吧?
不过现在的情形也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考虑这些。
菡萏再次将一个抄起锄头准备挥过来的男人踢飞。
“你们居然还敢打人?”
“杀了人还敢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报官!快去报官!”
于是,刚刚离开大牢没多久的南奚再次被押了起来。
菡萏和芍药想要跟衙役动手,被南奚阻止了。針
“别把事情闹大。”
可她不知道,这事儿想不闹大都不行。
酉时将至,南奚还没有回府,黎卿墨第三次问夏睿:“她回来了吗?”
夏睿第三次回答:“爷,南姑娘还没有回来。”
黎卿墨把玩核桃的速度快了一些,眉宇轻蹙,沉吟片刻,起身:“去查。”
“是,爷。”
夏睿不懂,有菡萏和芍药跟着,南姑娘肯定没事,爷干嘛这么担心?針
现在不过是酉时,天还亮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难道还真的能出事?
酉时三刻,夜幕降临,书房里看书的黎卿墨神色冷凝,时不时传来一阵疾咳。
“咳咳咳咳……”
“爷。”夏睿匆匆走进来,“南姑娘被押入京兆尹大牢了。”
黎卿墨眉宇间沟壑更深,“咳咳咳……”
他随手拿起一块锦帕捂着唇,一片嫣红浸透了锦帕,他没理会,直接将锦帕丢至一旁。
沉声道:“原由。”針
夏睿有些担心,主子咳血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再这样下去……
黎卿墨冷冷的眸光扫过来,带着几分不耐。
夏睿连忙回道:“南姑娘是被卷入了一起命案当中,死者是城北一对年迈夫妻,南姑娘曾上门为他们看病,所以被人怀疑。”
黎卿墨起身:“备马车,去京兆尹。”
“已经备好了,爷。”他就知道爷肯定要去。
黎卿墨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才离开。
京兆尹大牢分为了几个区域,南奚三人有幸被丢进了重犯区,四周都是等待处斩的犯人,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針
“喂!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杀人!”南奚朝外边的狱卒喊道。
她这是什么命啊,逍遥日子才刚过了没几天,又成了杀人嫌犯,难道以后出门都得看黄历,测测运气?
狱卒一道鞭子抽过来,“喊什么喊!到了这儿就都给我老实点儿!该交代的快点儿交代,否则有你们好果子吃!”
菡萏眼疾手快将南奚拉了回来。
啪!
鞭子抽在牢门上,发出巨响。
周围的犯人见怪不怪,脸上尽是冷漠。針
“姑娘,莫慌,王爷肯定会来救您的。”芍药对此很笃定。
南奚坐在地上,随手拿出来点儿果脯,分给菡萏和芍药一些,然后自己一边叹气一边嚼着。
她现在只担心一件事:“王府过了门禁没回去,会不会受罚呀?”
现在酉时都过了。
菡萏和芍药齐摇头。
“没有门禁啊。”
南奚:“……”針
她刚要说什么,狱卒又返了回来,指着菡萏和芍药,语气不善:“你们两个,出来!”
南奚挡在两人身前,“带她们去哪儿?”
狱卒脾气很不好,扬起鞭子就要抽南奚:“这也是你能过问的?”
菡萏连忙把南奚拉到自己身后,凝着声音道:“我家姑娘如今只是有嫌疑,还未正式定罪,若你伤了她,日后我们出去,可想过后果?”
狱卒打量着她们的穿着,尤其是南奚的,思酌再三,扬起的鞭子收了回来,但语气依旧不善:“你们两个跟我出来!”
菡萏回头安抚tຊ南奚:“姑娘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菡萏和芍药就这样被带走了,南奚一个人坐在牢房的角落,这里铺的草厚一些,感觉没那么冷。針
她查看了系统面板的功德点。
54个。
今天收获还是可以的。
可惜时运还是差了点儿,不然这会儿也不会坐在这儿了。
这功德商城里就没有什么能给运气叠buff的玩意儿吗?
她默默查看。
可这种呆呆的样子在其他人看来,就是已经被吓傻了,看着有些蠢。針
隔壁牢房传来一声嗤笑。
那是个长相不错,气质清冷的女人,即便坐在牢房之中,穿着脏兮兮的囚服,腰板依旧挺直,头发也明显是用心整理过,状态看着是这些囚犯中最好的一个。
“你这两个婢女对你倒是忠心。”女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溢着自嘲。
南奚是个静不住的,有人跟她说话,她的话匣子就自动打开,关也关不上的那种。
“是啊,她们真的对我很好,每顿饭都生怕我吃不饱似的。”南奚把身子往那边蹭了蹭,紧挨着木栅栏,看着与她只有一条手臂远的女人,“而且她们的厨艺也超好,做的各种糕点香喷喷的馋死个人,我身上还有,你要不要尝尝?”
她把手伸进衣袖,借着衣服的遮挡从空间里拿出两块栗子糕递过去。
“喏,快吃,别让那凶巴巴的狱卒看见。”針
女人看了她一眼,没有接。
南奚就这么举着手臂,继续道:“你是因为什么被抓起来的啊?”
女人声音冷冷的,“杀人。”
南奚又拿了一块栗子糕自己吃:“哦,我也是。”
随即叹息一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我想吃酱肘子了。”
她的另一只手还举着,转头催促道:“快拿着啊,一会儿我胳膊酸了,掉在地上就没法吃了。”
说着南奚还又把身子努力往前够,指尖已经能碰到女人的衣衫。針
女人不解,都被关进这里了,为什么她还能如此闲情逸致地讨论吃喝?
她转头看向南奚,对上那双清澈又满是真诚的眸子,不知是心头哪种情绪作祟,竟是下意识把栗子糕接了过来。
南奚松了口气,收回手臂,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等到没那么酸了,才又拿着栗子糕吃了起来。
“快吃吧,就算是蹲大牢也不能虐待自己的胃啊。”
吃得饱饱的,才能真正体会到活着的乐趣。
这一点只有死过的人才能明白。
“对了,你杀的是谁啊?”南奚问。針
女人声音冰冷:“我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