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琦芳刚挂断电话,一抬眼就对上褚漉言那双凶巴巴的眸子。还没等他回过神,褚漉言就没有任何征兆地突然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下去。褚琦芳闷哼了声,皱眉道:“小没良心的,忘了刚才是谁抱你回来的吗?”隔着薄薄的衬衫并没有咬的多严重,但多少是疼的。褚漉言周身的气压很低,语气埋ᴊsɢ怨道:“我都说让你别接电话,你干嘛要接?”“你要是不愿意让我呆在你这里,那我走就是了!”褚琦芳轻笑一声,被她气的。“我什么时候赶你走
京城在暴中沉寂迷离,闪电划过阴沉天幕,看着易碎而压抑。
褚琦芳捞了下她的腰身将人抱了起来,大手拢在她的腰间抱着朝车里走去。
褚漉言眸底起了一层雾气,下意识地将侧脸贴在褚琦芳胸口的地方,隔着薄薄的一层丝质衬衫,褚漉言冰凉的小脸贪婪的感受着褚琦芳胸口温热的起伏。
他怀里有一股很好闻的木质冷香味儿。
褚漉言伸手软软地回抱住他。
感受到褚漉言的动作,褚琦芳神经忽然一崩,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孩,心里发软。
进到车里的那一瞬,褚漉言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
司机很有眼色的把车里的空调温度又调高了些。
褚琦芳沉声道:“回临江别墅。”
这一路车里寂静无言,他什么也不说,只是拼命用自己的体温暖着浑身冰凉僵硬的褚漉言。
……
临江别墅坐北朝南,即便是在暴雨中,也难掩其庄严奢华。
车子停在门口,褚琦芳抱着褚漉言下车进屋,屋子里没有人,但灯却开得很亮。
临江别墅是褚琦芳的私人住所,褚漉言是第一次来,以前虽然经常去景家做客,但也都是去的景家老宅。
临江别墅的装修风格跟他的人很像,冷漠矜贵,黑白灰的冷色调。
褚琦芳抱着褚漉言进了主卧浴室,调好水温放了一大缸的热水。
“你先泡个热水澡,别感冒了,洗手台柜子第二层有浴巾。”
褚琦芳关门出去,在门口又说了声:“有事再叫我。”
褚漉言躺进热水里的那一瞬间,冰冷的身体才算是得到一丝缓解,一股暖意遍布四肢百骸。
她紧紧闭上眼,脑海里回荡的全是温致舒的那一巴掌。
她咬紧了发白的嘴唇,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比起脸上,更疼的是心里。
这个
巴掌打散了她与温致舒24年的父女之情。
她不明白温致舒为什么不先问问发生了什么,就立马不分青红皂白的出来指责她。更不懂为什么以往宠爱自己的爸爸会消失的这么快。
温致舒补偿温淇淇的方式有很多种,为什么非要用委屈褚漉言这种的方式来弥补对温淇淇的亏欠。
温淇淇流落在外20年很委屈,那难道褚漉言跟季诗就不委屈吗?
自己的丈夫,自己的父亲突然带回来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褚漉言心里又酸又涩,怎么没有人问问她和季诗的意见?
褚漉言泡了快两个小时,身体才渐渐回暖。
裹着浴巾出来看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得像鬼。
她扯着嘴角冷冷自嘲,果然人不能把自己看的太重。
等在外面的褚琦芳怕她在里面出什么事,在外面敲了敲门,问她:“褚漉言?”
“我没事。”
她正打算开门出去,意识到自己身上只披了条浴巾,她跟褚琦芳还没熟到能坦诚相见的地步。
“二哥,能不能给我件衣服?”
褚琦芳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住,上哪找女人的衣服。
褚琦芳在衣柜里翻出一件修身的白衬衫,敲了敲浴室门给她递了进去。
“谢谢。”
……
褚漉言穿着褚琦芳的衬衫,长度刚好到大腿那里,露出两条又细又长的美腿。
最上面的两颗衬衫扣子开着,锁骨若隐若现。
刚泡完热水澡,褚漉言脸上还带着粉粉的红晕,白衬衫衬的她又纯又欲,比起平时的明艳张扬,看起来让人多了些保护欲。
褚琦芳从上到下扫视着刚从浴室里出来的褚漉言,视线聚集在她白嫩的大腿处时,褚琦芳喉咙突然涌上一阵干涩。
他皱眉,避开了视线,干咳两声,掩饰自己的情绪。
“还冷吗?”
褚漉言轻轻摇了摇头。
“过来坐。”
褚漉言跟着褚琦芳进了卧室,她坐在床上,褚琦芳坐在卧室沙发上。
褚琦芳看向褚漉言,望着她的眸子,眼底暗雾迷蒙。
他轻声问道:“说说吧,受什么委屈了?”
褚漉言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平复好情绪了,听到褚琦芳的话,委屈的眼泪又抑制不住的一直往下掉。
说实话,褚琦芳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褚漉言,憔悴委屈的样子还真是让他心疼。
“二哥。”褚漉言带着哭腔开口:“我的《田园村居图》被人毁了。”
“我画了五个多月,我费了好多好多心思,为了画这幅画,我还特地去乡下住了一个月,就差一点点了,就差一点点就画完了,可是现在我的心血全白费了。”
褚琦芳皱了皱眉,依照褚漉言的性格,如果画被人毁了,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放过,更不会自己委屈的在这哭哭啼啼。
所以很显然,她哭成这样肯定不是因为画。
褚琦芳“嗯”了一声:“然后呢?”
褚漉言伸手抹了把眼泪,又恼又气:“温致舒凭什么打我?温淇淇毁了我的画我一句都骂不得,我不要认温致舒了,我再也不要回去了!”
褚琦芳算是听明白了,作品被毁了,温致舒偏袒温淇淇,非但不公平处理,还打了褚漉言。
褚漉言心高气傲的没受过委屈,也难怪她这么生气。
褚琦芳起身过去,伸手轻轻抚摸着褚漉言的头发,轻声安慰道:“不回去就不回去吧。”
话音刚落,褚琦芳的电话就响了,来电显示“温致舒”。
“不许接!”褚漉言气呼呼的说道:“不许告诉他我在这里。”
褚琦芳轻笑着按下了接听键:“温伯父,褚漉言在我这里。”
电话那头是季诗的声音:“麻烦你了景先生,禾禾跟爸爸吵架了跑出去,下了这么大的雨,我都要担心死了。”
“不麻烦。”
“那我现在过去接她回来。”
季诗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传来温致舒的声音:“不许去接她,她既然不愿意呆在家里,那就永远都别回来了。”
褚漉言听了以后大声回怼:“我告诉你温致舒,就算你求着我,我都不会回去的!”
褚琦芳赶在两人吵起来之前跟电话里的季诗说道:“既然有人在温家给她委屈受,那我就不能坐视不理,就让她先在我这吧。”
这话哪是说给季诗听的,他是说给温致舒听的。
褚琦芳刚挂断电话,一抬眼就对上褚漉言那双凶巴巴的眸子。
还没等他回过神,褚漉言就没有任何征兆地突然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褚琦芳闷哼了声,皱眉道:“小没良心的,忘了刚才是谁抱你回来的吗?”
隔着薄薄的衬衫并没有咬的多严重,但多少是疼的。
褚漉言周身的气压很低,语气埋ᴊsɢ怨道:“我都说让你别接电话,你干嘛要接?”
“你要是不愿意让我呆在你这里,那我走就是了!”
褚琦芳轻笑一声,被她气的。
“我什么时候赶你走了?”褚琦芳眸子微眯盯着她,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浅笑:“你怎么在我面前脾气这么大?惯着你了?”
褚漉言正欲开口反驳,却被褚琦芳勾着细腰一把带进怀里。
褚漉言毫没防备的直接跌进褚琦芳怀里,在他怀里抬眸,薄瘦的脊背僵得笔直,心跳得实在厉害:“你干嘛?”
褚琦芳轻笑,视线自下而上一掠,轻佻又散漫地审视着她,嗓音低哑得厉害:“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随随便便跟男人回家?”
褚漉言意识到褚琦芳的眼神不太对,瞪了眼他:“褚琦芳你有病啊!”
褚漉言在褚琦芳身上感觉到了一股迫人的侵略感,只觉得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
用力推了两下,非但没反应,褚琦芳还收紧了箍在她腰上的大手。
“你怕啊?”褚琦芳一手钳制住她,气息沉沉,另一只手在她那张魅惑勾人的脸上游走:“现在害怕有点晚了。”
褚漉言又挣扎了两下,这点力气对他而言只是徒劳。
褚琦芳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拇指贴着她的脸颊一寸一寸滑向耳垂,语气里勾着撩拨:“你不愿意回去,就在我这住着,我又不是养不起你,只不过你也不能白住。”
褚漉言抬眼看他,忽然不合时宜的轻笑出声:“怎么,二哥难道想包养我呀?”
褚琦芳眸色暗了几分:“你要是愿意,当然也可以。”
褚漉言气的用力往他胸口捶了下,嘴里不悦的嘟囔着:“你想把我当情人养着,做梦吧!”
褚琦芳很喜欢看她这种气呼呼炸毛的模样,就像是一只被惹急了的猫咪。
虽然有被她挠一把的危险,可是看起来还有点可爱。
褚琦芳已忍不住笑起来,逗她道:“不想当情人的话,那我也可以吃点亏把你娶了。”
“滚啊!”
褚琦芳轻笑着松开褚漉言,起身说道:“我有个视频会议要开,给你时间好好考虑考虑。”
“考虑个鬼!”
……
次日一早,艳阳高照,光线澄亮,带着雨后初霁的明净。
褚漉言从床上醒来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看着窗外的阳光,有些许刺眼。
一转头看到自己的手机在床头放着,她明明记得昨天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没带手机,估计是褚琦芳昨晚让人回去拿的。
摸起手机就看到林思意给她发了好几十条微信:
【什么情况?】
【你在哪儿呢?】
【我朋友在你们家公司上班,她说今天早晨来了个小温总。】
【照片上的人是温淇淇。】
【你还没进公司呢?怎么她一个后来的成小温总了?】
【人都篡位了,你还坐得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