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得体,解释道:“是您身边的小姐为您点的。”祁舒熠接过的手一顿,才仰头喝下。温烫的水顺着食管流向四肢百脉,抚平了他多日来的燥郁与疲惫。他的怀里是整理好的文件,不用想也知道着邓清橙弄的。目光微微一错,却见身边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是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祁舒熠将资料收进包里,一闪而过的缝隙中,隐约能看见一本《心理学健康》。飞机落地,邓清橙走在众人之后,她一把掐住兴冲冲的小本:“你要是再敢把我丢下,我就取消你的奖金。”
邓清橙讶异转头,祁舒熠的头埋在她的肩窝。
竟是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邓清橙伸出了手,想要推开他的脑袋。
可是手在空中,她余光看见了他额心未展的眉,还有眼睑下的青黑。
即使是睡着,他依旧牢牢的握着文件,睡得不太安稳。
她的手蜷了蜷,却是接下了他快掉的资料,放在了小托板上。
然后把窗帘拉了下来,暗黑笼罩的瞬间,肩膀处传来一声轻叹。
至此,邓清橙便不再动弹。
祁舒熠醒来的时候,飞机正好在准备下降环行,一丝阳光打在眼上。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得这么踏实过了,充足的睡眠使大脑有些晕眩。
一股氲汽扑面而来,让他清醒不少,——是空姐递来了一杯温水。
她笑得得体,解释道:“是您身边的小姐为您点的。”
祁舒熠接过的手一顿,才仰头喝下。
温烫的水顺着食管流向四肢百脉,抚平了他多日来的燥郁与疲惫。
他的怀里是整理好的文件,不用想也知道着邓清橙弄的。
目光微微一错,却见身边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是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祁舒熠将资料收进包里,一闪而过的缝隙中,隐约能看见一本《心理学健康》。
飞机落地,邓清橙走在众人之后,她一把掐住兴冲冲的小本:“你要是再敢把我丢下,我就取消你的奖金。”
看着她严肃的表情,小本只好屈辱的点头答应了。
下了飞机之后,众人还需要转大巴,行驶四个小时才能到发电站实验基地。
一上车,祁舒熠没有凑到她的身边。
他坐到了最前面,和杨利等一众骨干商讨正事。
邓清橙坐在车厢中部,摇摇晃晃中,有些晕车。
这时,从后座递来了一支口香糖:“嚼一嚼,就不会觉得恶心了。”
邓清橙转头看去,和一张娃娃脸对上了视线。
这张脸看着眼熟,邓清橙记了起来,是上次在内蒙见过的青年之一。
“谢谢。”她抽了一支。
“我叫李亚程。”他自我介绍,“这趟旅途辛苦您了。”
“工作而已,谈不上辛苦。”邓清橙客气的回道。
忽然,从他身旁又探出了个脑袋,盛谨言趴在椅背上:“您的写真集我看过,非常有特色。”
“谢谢。”邓清橙微微弯了一下眼睛,表示感谢。
祁舒熠从从图纸中抬起头,长时间的看图使他都写疲累。
他下意识的寻找着邓清橙的身影,只一瞥,就看见了被围着的人。
似乎她天生就有着吸引人的特质,这一点和祁舒熠截然相反。
祁舒熠的脸虽然优异,但因为长年含着霜,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逃离,而邓清橙则像个太阳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即使是现在生病了,也依旧温暖。
“你们在聊什么?”
热闹的交谈声中,蓦然插进了一道清冷的声音。
众人见到自家院长,纷纷情不自禁的缩回了位置上,端坐好不再言语。
祁舒熠:……他是什么怪兽吗?
无法加入聊天的他,只好朝邓清橙道:“杨老师请你过去。”
邓清橙点点头,想是去拍照。
于是她拿好相机,起身走出座椅。
忽然,车身猛地一个剧烈的颠簸,让所有人猝不及防的往前一倾。
邓清橙毫无防备,只能认命闭眼,等待撞上坚硬的车身。
但是预料的疼痛没有来临,她被人牢牢的护在了怀里。
鼻尖是熟悉的气息,邓清橙缓缓睁开眼,与祁舒熠四目相对。
“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