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雨抬眼,“为什么?那你要什么?”汪节一停下脚步,认真地望着她,“我要一个吻。”有没有试过一个男人专注地看着你,俊脸认真,彼时天际繁星,月光皎洁,这一幕让卞雨看痴了。汪节一吻上了她的唇。这像是两人的第一个吻,又像是第无数个吻。卞雨慢慢闭眼,想着由他去吧,不过一个吻。两人搂抱在一起,十指相扣,这吻不似之前一样激情急切,汪节一很温柔,舔舐品尝她的双唇,吻得她微启小嘴,再勾出她的舌尖舔舐品尝,温柔万分,像是要把她一点一点吞噬,她的全身感官失灵,只存在和他缠绵的一点,耳鬓厮磨不过如此。
汪节一看着那只臭狗,二二乎乎的神情,狗头亲昵地蹭着卞雨,又像是察觉到他杀气腾腾想要杀狗的神情,嗷呜一声,乖乖收回狗头,趴在地上。
这时候,卞雨接了个电话,卞妈妈的,让她回家。
汪节一对卞雨说,“我送你回家。”
卞雨嗯了一声,眼睛还是黏在哈士奇身上,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回家的车上,卞雨对汪节一说,“狗子很可爱,不要送走好不好?”
汪节一冷着脸哼了一声。
汪节一回到家的时候,那只哈士奇已经知道谁是主人,很有眼力见地自动自觉蹲在玄关,吐着舌头,等着他了。
陈露露正在沙发上玩手机,看他回来了,跑过来又要抱上他的手臂,“节一哥……”
汪节一在厨房喝了口水,看着客厅里颠来跑去的二哈,把心里一直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陈露露,这狗公的母的?”
陈露露:“……”……
卞雨被汪节一拉着往他的卧室走,她刚上完课,就被他带到家里来了。
卞雨看着汪节一的眸子燃烧着欲念之火,心里打着鼓,紧张得不行。
卧室门虚掩着,卞雨问,“露露呢?”
汪节一吻上卞雨的唇,“别理她。”
卞雨的裙子被汪节一褪下,掉在脚面上,他揉着她,让她一点一点失控着火,情不自禁地战栗。
汪节一的唇抵着她的耳廓,对她的耳朵眼吹气,轻声嘲弄她,“你怎么这么敏感?”
卞雨被弄得不上不下,微微喘息,“别摸那里,难受。”
正在这时,二哈逗留在汪节一的卧室门前,伸爪挠了挠房门,推开虚掩的门进来了。
卞雨看见二哈就蹲在床前,看着他们两个,一如既往的纯洁眼神,扑过来要找他们玩。
汪节一看见了,呵斥,“坐下!”
二哈蹲在床头,用纯洁的小眼神看着床上这对赤果果的男女。
卞雨移开眼就能看见二哈的小眼睛,她害羞地捂住脸,“不要这样,在看着我们呢。”
汪节一没空搭理那只死狗,他继续动作,俯身亲吻卞雨微张的嘴,吞没她的一切抗议。
两人做了一次,汪节一要换个套,去摸床头柜,发现没有了。卞雨推他,“不戴不要碰我。”
以前安全期,汪节一不管不顾、肆无忌惮,她害怕,偷偷吃药,有一次,她吃药过敏生了小红疹,以后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带套了。
汪节一从她身上起身,“我出去买。”
卞雨蹙眉,“就不能不做吗?色狼。”
汪节一低头亲她一口,笑容春风得意,“等我。”……
“节一哥,你去哪里?”陈露露站在楼梯口,看着半夜要出门的汪节一。
汪节一换上鞋子,“去便利店。”
陈露露哦了一声,“买什么呀?”
“别管。”
“或许我有哦。”
汪节一瞥了她一眼,笑得邪气,“我要套你有吗?”……
目睹了汪节一开车出去买套的事情,陈露露一计上心头。
过了几天,趁着汪节一去上课,陈露露紧张地攥紧手里扎过的避孕套,瞒过楼下的忠仆陈姨,悄无声息上了二楼,打开汪节一的卧室门,卧室中间的大床床幔垂落,她脑补汪节一和卞雨那些情景,有些眼热,替自己和姐姐陈薇薇气不过。……
过完国庆,化学实验室的油品实验进行得如火如荼,卞雨跟着忙得团团转。晚上,面对汪禽兽的求欢有点力不从心,床头柜里的安全套都用了几盒。
一天晚上,在汪节一家里,卞雨睡意全无,想着那些难缠的课题,打开手机翻看斐斐发过来的课件。
身旁的汪节一睡得很香,呼吸均匀,过了一会儿,从她身后抱过来,嘟囔了一句,“别看了,睡觉。”
卞雨被抱过来的他吓了一跳,怕光线惹他睡不好,摁灭屏幕,把手机充上电。
汪节一眯着眼睛,把她抱得更紧,“下个月我生日。”
卞雨嗯了一声,朦朦胧胧要睡过去,又想起他平日的生活做派,有些事情还是有言在先,“我送不了你很贵的礼物。”
汪节一薄唇微掀,贴着她的长发亲了一口,“知道了。”
这天上课,卞雨正在计算化学配比的时候,陈曼曼凑过来,神秘兮兮的,“你家辰东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斐斐也说,“我上次去食堂的时候,看见他和一个画室的师妹聊得不错,你们是怎么了?”
卞雨握着笔没说话,过一会儿才说,“我现在心里很乱,等想好了再和你们说。”
这时候,班长端着一盒巧克力过来了,“这是老师从国外带的。”
卞雨摆手,“我不用,最近没什么胃口。”
班长还是塞了一颗在她手里,“老师说了,一人一颗。”
今天是周四,汪节一的生日,他说要带她上小潭山看夜景,卞雨下课的时候,汪节一已经在实验楼楼下等她了。
最近,物理实验室也很忙,汪节一的老师申报国家项目,需要一大堆资料,都是他在帮忙整理和翻译。
11 月,时近南市的冬天,夜色很快降临,校道上的路灯早早亮了起来,卞雨看着车窗外飞快窜过的景色,没由来的烦躁,想起刚刚陈曼曼和斐斐说得话,好像在提醒她: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是在泥潭里,一步一步都在沉沦。
今天登小潭山的人很多,盘山公路上挤了不少车。
卞雨想着汪节一居然是天蝎座,想起陈曼曼所谓的星座奇谈来——天蝎男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对谁都提不起劲,其实在心里早已把你日了一百遍。
汪节一看仪表盘上的时间,注意到她在笑,“笑什么?”
卞雨不答,问他,“为什么要来小潭山?”
卞雨是土生土长的南市人,知道这时候是小潭山看夜景最好的时节,但是人会很多,公路会很堵。
汪节一握着方向盘,“就是想看看。”
卞雨知道他隐瞒了些什么,不知道他在执念了什么。
公路前面的车辆移动,他们跟着缓缓移动,前面渐渐松泛了,他们跟着一路疾驰上了小潭山。
汪节一在山顶停下车,汽车的天窗被打开,他后调了座椅,抬眼就是天空一片繁星,好似有斗大又好似只有一丁点,闪耀着,光彩夺目。
汪节一突然问,“你为什么叫卞雨?”
卞雨问,“你为什么想知道?”
“就是想知道。”
其实,有关她的一切,他都想知道。
卞雨以前也想过,最后是他爸妈给她解了惑,“没什么意义。”
卞雨看他问这个,勾起她的一点小好奇,他真的跟他妈姓?“你爸也姓汪吗?我爸妈就都姓卞。”
汪节一说,“我爸姓蓝,我妈姓汪,我跟她姓。”
卞雨问,“为什么?”
汪节一笑,“没为什么。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卞雨哦了一声,也是,经济基础极大地决定着一个人在家庭中的话语权。
汪节一看卞雨,“我的礼物呢?”
卞雨给他买了件 T 恤,可是放在宿舍了,没带过来,“回去给你。”
两人在车厢里坐了一会儿,卞雨看着窗外,推开车门,“我想上厕所。”
汪节一不放心她一个人去,跟着她一起过去厕所。
小潭山的夜景虽然美,但没什么可圈可点之处,她知道汪节一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没必要拘泥于这样的夜景,“究竟为什么要上来啊?”
汪节一牵着她的手,“我妈打算搬来南市的时候,看了旅游的攻略书,指着书上的照片对我和我爸说,以后一家三口能时不时来小潭山看夜景。”
卞雨点头,“对于新生活,大家都是向往的。”
汪节一望着远处连绵一片的群山,天幕挂着又白又大的皎月,山下是一片亮闪闪的城市灯光,他看了很久,“攻略书都是骗人的。”
到最后,他也没能一家三口来这山上。
夜晚,山上温度凉,汪节一给卞雨围上围巾,她有点眼熟这条围巾,又说不上在哪里见过。
汪节一问卞雨,“你真的有给我买礼物吗?”他有点怀疑。
卞雨腹诽他真的就像个小孩,没安全感到极点,“真的买了,优衣库的。”
汪节一说,“可是我不想要。”
卞雨抬眼,“为什么?那你要什么?”
汪节一停下脚步,认真地望着她,“我要一个吻。”
有没有试过一个男人专注地看着你,俊脸认真,彼时天际繁星,月光皎洁,这一幕让卞雨看痴了。
汪节一吻上了她的唇。这像是两人的第一个吻,又像是第无数个吻。
卞雨慢慢闭眼,想着由他去吧,不过一个吻。
两人搂抱在一起,十指相扣,这吻不似之前一样激情急切,汪节一很温柔,舔舐品尝她的双唇,吻得她微启小嘴,再勾出她的舌尖舔舐品尝,温柔万分,像是要把她一点一点吞噬,她的全身感官失灵,只存在和他缠绵的一点,耳鬓厮磨不过如此。
如同潮水漫上来,侵袭所有的感官。
当卞雨被汪节一压在汽车前盖时,他扣着她的手摁在车盖上,吻得愈发痴缠,耳边传来两人啧啧的口水声。
卞雨睁眼就能看见满天星子,月光很美,甚至连吹来的风都恰到好处。……
从小潭山下来,卞雨看汪节一的开车路线,“前面右转,我要回宿舍。”
汪节一笑,“真不去我那里?”
卞雨摇头,她这几天懒洋洋的,精神也不是很好,没有胃口,“我要回去睡觉。”
汪节一转方向盘,听了她的话。
他的车在女生宿舍区停下,汪节一本来想开到女生宿舍楼下的,卞雨拦住了,“不太好,我自己走进去就行了。”
卞雨下车前解开他的围巾还给他,被汪节一摁下,“外面冷。”
卞雨也就没解开。
卞雨往女生宿舍走,晚风刮得她的脸有点疼,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熟悉又陌生的男性声音——“如果你有一天你做了汪太太,一定要谢谢我。”
卞雨停下脚步,回过身来,一旁大树的阴影里,辰东走了出来,他瘦了很多,失去了往日让她脸红心跳的模样,她隔他几步站着,冷冷地看着他。
十一月的天,吹过来的风凉飕飕的,零散的几个人着急进宿舍的脚步急促。
辰东比卞雨高,问她,“卞雨,你就这么贱?和汪节一睡几晚就算了,现在你是转长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