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司珩看着她往另一边走去,语气不由自主跟着着急,“这里的马场,要小心些。”虽说是马场,可到底也有一些顽劣的马在,司珩在不能保证谢络凝的安全情况下,就像是一只炸毛的猫。可他远比猫还要可怕,若非怕吓着那小公主,只怕现在应该动用武功,把她拽回自己的身侧,捆绑起来才是。“我不过是看看马而已,你那么着急作甚?”她一脸无所谓,自顾自往前走,突然踩到了什么,吓得脸都变得惨白。马粪!
轻弓不算重,可拉弓却需要很大力气。
君子有六礼,箭术在其一,大宣对于弓箭也同样重视。
谢允他们这些皇子自然学习,谢络凝得到了先皇的允许,也破例学习了几年。
后来所有皇子都到了年纪出去外面立府,她也就这样荒废了。
学的不算好,也不算太糟糕。
毕竟是先皇的心尖宠,没人对她要求严苛,即便是不中靶,更不会有人嘲笑她。
若是中靶,还会得到奖励。
想到那些过往,她总是开心的。
选弓故意顿了顿,等了好一会儿才回头,去司珩的身边拿起他挑好的弓。
“这个太丑了。”
“殿下,这个更好拉开……”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还在想着如何说出更多的优点。
不仅能够更好的拉开,还能让她不需要费多大的劲。
许久没有锻炼,按照谢络凝的脾性,玩疯起来可没人管得了,倘若身边的碧溪劝不住,疯玩一天之后肯定要伤着手臂。
司珩知道,也会心疼。
故而连忙让人先拿弓箭过来让殿下挑选一番,每天先练上一练,等到春猎那天自然可以撒开了玩。
“那其他的弓箭不好拉开,你拿来本宫的面前作甚?难不成是羞辱本宫?”
终于被她抓到了错处,狠狠羞辱了一番司珩。
司珩一时之间被她怼的不知如何回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能依着她。
“殿下,其他的弓也是极好的,都是陛下让内务府亲自挑选过来。”
实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这几年碰到好的弓,特别是适合她的都会收起来。
这里没有一把不是好弓,唯独自己身侧的这把有些美中不足。
虽说做工优良,可用的木料花纹没有其他的顺眼,总觉得入不了公主的眼缘。
司珩知道这弓配不上她,却觉得这弓对她更好。
细节太多,他说不出来,可对她的话,天地可鉴。
谢络凝本来不想听他多说,奈何司珩还会撒娇了。
没错被说了之后总要低垂着脑袋,装作一副可怜模样,让人又心疼又生气。
奈何她总是心软,到了最后也是叹一口气,拿起他给自己挑选的弓。
话说回来,其他那些确实花哨,眼前这个看起来也倒是实在些。
好看的弓不经用,父皇tຊ给她说过,战士的弓箭一定要趁手才是最好。
她到了那种地方,不能只为了好看,而丢了皇族的脸。
拿起司珩推荐的弓拉了拉,发现确实不错,就算她力气小也能拉得动。
“这次就暂且饶了你,下次若是再这般支支吾吾,本宫可是要责罚的!”
她哼了哼,让碧溪给她拿起弓,自己提着裙子在前面先走一步。
被她训斥的司珩终于抬起脸来,嘴角笑意带着浓稠调和不开的宠溺。
便是这样的小公主,即便是责罚,他也受得住。
也不过一瞬,他收敛起笑容,跟在谢络凝的身后。
事情还没有结束,还有给公主挑选的马儿要看。
他挑选的马儿大多性情温和,可就是怕谢络凝不喜欢。
可她这样的身子骨,也不能骑太烈的马。
他不许。
也不会让。
果不其然,谢络凝到了马场之后,看着那低矮小马,有些不开心了。
“司珩,你是故意的!”
“殿下,何出此言?”
“为何本宫的马这般……这般……”
她开口两次都没能说出个好歹来,话语卡在喉咙,到底是没能说下去。
这般侏儒?这般矮小?
怎么说都不是好词,公主有公主的样子,不能说出粗鄙的言语,亦不能嘲笑无辜可怜的马儿。
总而言之,为何司珩没有给她准备好马?这才是问题所在。
“殿下,这些马儿性情温顺些……”
司珩尽可能耐心解释,可谢络凝偏不,还要在马场走来走去,想要自己去亲自寻找好马。
总而言之,这样的小马犊是她儿时才骑的,而如今长大了,骑出去只怕会被别人笑掉大牙。
她才不要。
“殿下。”司珩看着她往另一边走去,语气不由自主跟着着急,“这里的马场,要小心些。”
虽说是马场,可到底也有一些顽劣的马在,司珩在不能保证谢络凝的安全情况下,就像是一只炸毛的猫。
可他远比猫还要可怕,若非怕吓着那小公主,只怕现在应该动用武功,把她拽回自己的身侧,捆绑起来才是。
“我不过是看看马而已,你那么着急作甚?”
她一脸无所谓,自顾自往前走,突然踩到了什么,吓得脸都变得惨白。
马粪!
她,谢络凝,大宣最尊贵的帝姬。
现在踩到了马粪!
那有些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谢络凝终于觉得自己错了,就不应该跟司珩反着来,也不该……
“司珩,你快过来!”
装不下去了,谢络凝咬着牙,差点就要被这东西气哭。
她动都不敢动,就像是被什么控制住了一样,甚至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臭的。
脏死了脏死了……回去必然要沐浴半个时辰,不!要一个时辰才行!
她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司珩终于赶到,看到这一幕,总算知道谢络凝到底在慌什么了。
跟着司珩一起过来的还有驯马的马夫,看到这场面,有些慌乱的跑过来。
“殿下,这马是牲畜,在马棚就会……”
他低头,生怕真的惹怒了公主殿下,到时候命都保不住。
谁知道公主误闯入这个地方,今儿还没打扫,如今更是不知道如何做才好。
马夫看向司珩,目光带了几分恐惧。
掌印的手段都是听说过的,最害怕的事情莫过于人头落地,牵连家人,株连……
后面的太残忍,马夫闭上眼,已经在等待死亡了。
可惜,司珩完全没有心思搭理他。
他朝着谢络凝伸出手,看到公主慌乱的抓住他,甚至还要扑向他的怀里。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置身于梦境之中,人都变得恍惚,没控制住把手搭在谢络凝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上。
“殿下,奴得罪了……”
话音刚落,谢络凝甚至来不及反应。
只感觉到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揽住她的腰肢,下一秒,她腾空而起,吓得她赶紧把他抱住。
鼻尖的是海棠花香,比任何一切都要有安全感。